第一章 入唐前的空海的学习经历
第一节 当时日本佛教界的状况
1.空海入唐前佛教状况
公元6世纪中期,古印度的佛教经过朝鲜传到了日本, 由于当时日本国内局势的动荡以及统治阶级政权的更换,佛教在日本经历了不断变化的发展,但是得到了日本天皇贵族的重视,以国家宗教的名义提升佛教的地位。佛教在日本统治阶级和平民阶层都广受欢迎,也是日本有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转变的重要思想和理论工具,能够更好的指导政权的更替和安抚民众。从推古朝到奈良时期再到平安时期, 佛教在日本的贵族和统治阶层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政治佛教的意义更加的凸显。
根据日本文化历史的变迁, 通常把推古、舒明、皇极三朝称为飞鸟时代,把从大化革新至迁都奈良之间称为“白凤时代”(645-710年)。日本的佛教在奈良时代获得巨大的发展和权贵的支持,使得佛教风靡一时,成为最重要的宗教信仰和政治依靠,同时奈良时代的佛教成为当时政治走向和统治阶层治理的重要手段。
公元645年, 日本进行了“大化革新”,也是其历史上第一次大范围的变革运动。变革运动彻底清除了苏我氏为代表权势,同时还对于限制发展的部民制进行了清除,实行了班田制和租庸调制,依照当时鼎盛的中国唐朝制度实行。值得一提的是,在当时大变革运动中的日本留隋僧旻法师、高向玄理为国博士(国家政策的最高顾问), 确定将佛教定位国家的基本宗教和治国思想。从此以后,佛教在日本将是“国教”的位置,广为流行,深受各阶层的喜爱。大化革新也是把日本社会从氏姓制的奴隶社会转变成了律令制的封建社会,日本天皇在当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并且对于“镇护国家”的策略也是与佛教息息相关,权贵阶层通过利用大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进行佛教的宣传和佛教寺院的修建,让更多的佛教徒进行修炼和虔诚,同时在实行佛教治国的思想下显得更加的有制度性和权威性,这也是当时佛教在日本流行的重要因素。白凤佛教在律令制度下得到继续发展的态势,“镇护国家”的思想一致根深蒂固其中,但是在政治上并没有取得太大的的进展,反而在艺术上得到了更大程度上的发挥,具有很强的开拓性。所以,这个时期的佛教被称之为“艺术佛教”或是“寺院佛教”,有很强的学术性。到了和铜三年(710), 都城从藤原京迁至平城京(奈良), 日本从此正式步入到“奈良时代”(710-794年)。奈良时代通过之前的律令制度架构,同时对于中国唐朝的文化精髓深深吸引,得到广泛借鉴。在当时权贵阶层的大力引导和支持下,佛教在当时得到了空前的重视和发展,圣武天皇(724—749年)达到了最高峰。由于日本社会对于佛教的崇拜引燃了整个社会阶层,同时唐朝的佛教和文明已经达到顶峰,使得日本贵族阶层更加的垂涎,排出使者入唐进行学习和考察,以完成使命回国效力,于是当时日本组建了多个考察团,对于大唐的佛教和文化精髓进行学习,这也是日本与中国紧密联系的关键时期。以寺为单位的“众”, 在当权者的支撑下进行扩充和统一,形成超过寺院的“宗”, 兴盛一时的“南都六宗”呈现出来, 即三论宗、成实宗、法相宗、俱舍宗、华严宗、律宗。“南都六宗”制度的确立,证明了统治阶级对佛教研究和运用的高度重视,从眩目的伽蓝表象, 转向到佛学经典的过程 。但是,在当时的律令制度下,佛教始终难以摆脱与政治的关联。有政治力量的参与,使得佛教不能够单纯的传道和布道, 并且佛教界人士也不能是单纯的僧人,还有官吏的身份左右,言行举止也受到很大的限制。因此,“南都六宗”只能够在寺院内部进行研究和传授,与外界的隔离越来越严重,同时不能够很好的接受到外界的其他思想。日本奈良时代的佛教受到我国唐朝佛教和文化的影响,具有很浓重的学术氛围,但是也仅限于此,由于统治阶层对其的重视程度发生变化,使得佛学经典只是作为一门学术运用,不能够作为指导国家政策方针等。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奈良时代的佛教是一种学院派佛教, 还不能够作为整个国家的宗教,供人们所朝拜和信仰,主要是根据我国唐朝时期的佛学经典照搬而来,并没有太多的创新和自身的研究。
空海生于公元七七四年,正是日本的奈良时代。大花革新运动化,建立了统一的经济政治体制,天皇在佛教的发展和国民的信仰方面更是出奇制胜,坚持以天皇为上的宗教模式和佛教形式,能够将宗教政治化,成为政治的附属品和参考依据。所以,奈良时代的佛教被当权者当做是政治治理的有效手段之一,同时受到政权阶层的拥护和扶持,这也是空海所在的时代。奈良时期的兴佛活动主要是修建东大寺和国分寺。佛教一直被认为是“镇护国家”的功能,在天皇贵族以及黎明百姓中得到很高的威望。圣武天皇为了向上天祈求国泰民安和风调雨顺,在平城京奈良建立东大寺, 统领其他地方的国分寺。还建立了大和法华寺, 统领各区域的国分尼寺。公元743 年, 圣武天皇颁布建东大寺卢舍那大佛的诏书。东大寺大佛修建是对《华严经》真理的最好诠释。卢舍那大佛修建在一个千瓣的莲花台上, 每个莲花瓣上有一个释迦, 每瓣又有百亿国, 每一国又有一个释迦, 各自在菩提树下成道。东大寺和各地区的分寺具有主次和附属的关系,同时也是日本天皇与诸世家的上下级管理的关系,对于律令制国家加强中央集权巩固以天皇为地位的大和朝廷的目的,奈良时期的佛教具有很强的融合性和综合性,并不是单一存在的。奈良时期华严宗也相继的传入到日本, 根据中国僧人杜顺创立的《华严经》为经典内容和要素。公元740年,新罗僧人在金钟寺宣传和研读《华严经》, 也是华严宗在日本流行的出发点。华严宗在圣武天皇时期得到空前的发展,东大寺和国分寺根据华严经的教理修建而成,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
律宗在奈良中期传入日本。佛教根据功能性主要分为两大类。第一,重视“教”的作用, 即以经纶为主, 用佛学的教义进行阐述世界,达到净化心灵的目的。第二,重视“律”的功能。保持与人为善的宗旨,同时建立合理的善学制度,让更多的人能够学会善待别人。到了奈良中期, 由于佛教在日本皇室和贵族阶层以及民众的厚爱,导致在进行中出现了僧尼违法犯戒等不良现象,为了更好的创新佛教,整合佛教的教义和真言,统治阶层派出荣睿、普照赴唐求律宗高僧。律宗权威鉴真果断的接受盛情,并赴日传教。于公元754年到达奈良,受到隆重欢迎。赴日后在东大寺卢舍那大佛前设祭坛,为皇室等四百余人授戒。公元757年鉴真督建唐昭提寺, 用来当做传律。使得律宗成为日本独立的佛教学派体系。
空海在入唐前属于日本的奈良时代,其所处的佛教是奈良时代的最为重要的宗教,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和属性,同时也是日本宗教鼎盛时期的代表,这也是空海时代修炼佛教的基础。
2. 空海入唐前日本佛教的特点
从公元522年百济王进献佛像到奈良时代的结束经历了240多年,这也是日本佛教发展的早期阶段,同时也是空海入唐前的日本佛教形式,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特性,第一,佛教与政权融合;第二,佛教与神道结合。
1. 政治佛教
当佛教传入日本不久后,日本国内出现了大的变革,尤其是在宗教信仰和政治治国方面, 圣德太子通过强化皇权为主要目的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举措。神道教一直没有更加的完善和统一,还不够成熟,因此,也不能够被作为政治思想和治国标准。但是在中国的佛教已经基本成熟,并且具有很深的根基,同时中国也派遣了佛教僧人进行传教。日本统治阶级利用不够完整的神道思想与较为成熟体系的佛教思想统一在一起,从而知道统治阶层的治国思想,能够将佛教思想发挥到最大权力位置。从推古朝到奈良时期, 佛教一直是日本统治阶层的信仰,同时也是政权阶层维护日本政局稳定和稳定民心的重要方式,因此,佛教与日本政治的结合,是当时最为常见和流行的趋势,也是佛教在日本社会阶层地位的象征,同时佛教作为日本民族的信仰而被大范围的认可。大和朝廷为了使得佛家能够成为民族的信仰而重视,但是佛教作为外来文化需要统治阶层的支持才能够更好的发挥其特性。当时的佛教与政治相结合就是其特点之一,在政治阶层的大力支持下,佛教能够得到更大范围的推广和支持,同时也是政治的手段之一,政治与佛教的结合作为当时民众和贵族阶层的信仰,能够大范围的实现佛教在日本的地位,这也是空海入唐前时期佛教在日本的社会地位以及佛教在日本的特点,导致空海入唐学习佛教的因素之一。
2.神佛习和
佛教在进入到日本之前,神道教一直是日本宗教的拥护,但是当佛教进入时,立即引来神道教的抵制,然而奈良时期神佛融合,使得政权得到很大的认可。佛教与神道教在核心的内容上具有很大的分歧。神道教在于今生而佛教重视来世, 两者有区别也有相同点。两种宗教都具有祈祷的意义。佛教初传入日本的时候,受到神道教的排挤,在整个的日本国内由于神道教的长期占据人们的生活,佛教的出现给神道教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是他们之间存在很大的相似的地方,因此,神道教很快就与佛教融合,形成强大的宗教信仰,这也是当时政府阶层需要证明的。在推古朝和奈良时期,佛教一直是中央集权和发布政权施政的根本依据,同时也是贵族阶层和民众信仰的基本,在当时佛教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任何的宗教,同时也是整个社会的最为根本性的学术基础,因此,在神佛融合的时期,是整个佛教发展的辉煌时期。神佛融合主要体现在宇佐的八幡神宫对修建东大寺卢舍那大佛的时候,这一特性一直延伸到日本的平安时代。早期的佛教在日本受到政权的支持和维护,使得佛教充满了政治意义,但是到了奈良末期,平安初期这种趋势逐渐衰退。庄园制的兴起使得律令制国家更好的适应生存,同时佛教在日本政权的地位逐渐减弱。所以,平安时代的佛教体现了更多的独立性,能够在创新和自我价值体现上更加的彻底,同时也是佛教发展的最好时期,更多的佛教徒能够虔诚的为发展佛教做出贡献。
通常认为,日本的佛教与印度佛教和中国的佛教有着一脉相承的联系,日本的佛教与中国的佛教有着很大的相似性,但是在日本,佛教有着其独特的发展道路,在早期的佛教与日本传统的神道教有着一定的相似性,同时佛教与日本的政治息息相关,但是到了后期,佛教发展更加的具有其独特性,甚至有别于中国的佛教,因此,在奈良后期的佛教更加的顺应日本国内的形式以及佛教创办人的初衷,能够回归到前世今生的核心内容上,同时也是佛教发展其特性的基础,日本佛教拥护者在发展佛教真言的时候,更具有投入性和时代性,同时融合了当时日本社会的文化基础,因此,空海作为日本佛教的代表,在入唐前对日本佛教更是十分了解。
第二节 空海由太学遁入空门的原因分析
空海于七七四年生于赞岐国(香川县)多度郡,俗姓佐伯,幼名真鱼,比最澄小七岁。父亲佐伯氏直田公,母亲阿刀氏夜梦梵僧入怀,因而受孕,在胎十二个月,于光仁天皇宝龟五年出生。母思其梦,故取名“贵物”。佐伯氏是武士名门家族,是守护皇宫贵族的武士,得到皇室的重视。阿刀氏家族高僧频出,如奈良时代的玄昉僧正、平安时代的善珠僧正等,所以空海对于佛学早有耳闻。真鱼从小天赋极高,基本过目不忘,能够阅读更多的文学作品,尤其是对于佛学有着浓厚的兴趣,提出很多难以理解的问题。真鱼五、六岁时,经常梦到自己坐在八叶莲华中打坐的样子,与诸佛同语。有一次,真鱼突然听到父母交谈:“孩子乃因瑞梦而降生,上辈子一定是与佛结缘,以后也应该投入佛学。”听到此话的真鱼喜出望外,原本就与同龄人喜好不同,从此更是在附近的佛堂里虔诚佛学。
空海由于受到父母的教诲又出生在名门望族,谦卑好学的精神一直是其最大的特点,这也是后来空海取得巨大成就的基础。从小空海的父亲就经常跟他讲关于先祖大伴建日连的故事。,并告诉他在景行天皇时,先祖平定东国之役有功,受封于赞岐国。这也是‘佐伯’这个姓氏的由来,是当时日本天皇所赐,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对于反复听过的故事,空海并没有觉得很烦,只是在心目中一直有种强烈的家国责任感,同时希望自己能够做个有用的人,对得起天皇的恩赐。空海与父亲的交谈,并不能足够引起他的兴趣,更多的是他想起自己经常梦到坐在八叶莲中打坐的情景,使得其对于佛教和佛学有更深的理解,同时能够更好的体现虔诚性。由于当时年幼,很多事情没办法理解,空海只有自己摸摸的承受着一些,但是最起码是能够让他知道自己与佛学有缘,同时更加刻苦专研佛学,能够解释其中神秘的原因,然而,更令人神奇的是,再后来这事被众所周知是因为空海的的父母也做过相似的梦,并告知空海,互相交流后才能够把当年的困惑一并解答,这也是后来知道空海做梦的缘故。
空海由于把自己的梦境告诉父母,使得父母为之惊喜,对其更加的厚望,同时在空海童年的爱好上也能够完全的看出其在佛学上的天赋和造诣,空海除了与其他的玩伴一起玩游戏,同时还捏造佛像和建立佛堂等,让小伙伴一起参拜等,这些在小孩看起来是好玩的事情,但是在父母眼里这是对佛祖的无限崇拜,同时也是空海本人在佛学领域的缘分和追求,这些都是空海潜意识里的状态,也是以后他遁入空门的因素之一。
还有一件事值得深思,有一天,一个检查使团经过空海的家门口,突然停下来了,观察使下马朝空海家门口进行朝拜,并解释这是护国法师的降临,同时大声说道国家之幸,但是路过的僧人却没有发现这种情况,这让很多人很迷惑,路过的行人更没有发现有这种现象,这也是后世之谜,使得很多的研究者都不能够很好的阐述其中的奥秘,这位空海在佛学中的神秘力量奠定基础,证明空海天生就是与佛有缘。
空海十二岁时,父亲让他更随其外舅阿刀大足学习儒教(汉学),读诵《论语》、《孝经》等中国的经典。外舅当时任职伊予亲王文学(官名),是有一定威望的著名学者。当空海十五岁第一来到京都奈良时,已经被这里的佛教文化深深吸引,奈良时代的佛学已经发展到辉煌的地步。年少的空海由此大开眼界,更是令其神往佛学圣地,这也是空海为佛学的研究提供了广阔的视角和学习机会,空海曾经在石渊寺向勤操僧正学三论。三年后,空海入奈良太学院研究佛、儒、道三教之学,同时对于我国的诗、史、经、集也相当熟悉。突然,空海扪心自问:“我所习外书者,古人之糟粕也,浮生之间尚无利,背世之后遂何益?不如仰真乘!”遂志心佛道,着《三教指归》,同时指出了佛教具有其他教派没有的优势,这也是空海遁入空门的初衷,奠定了空海在佛门圣地的基础和信心,同时也是日本“佛道儒三教一致论”的原始著作。之后,空海如山修行,跋山涉水,到各种寺院进行修行,于寂静无人之境修炼密法,思维法义,行头陀苦行。
当空海真正潜心的投入到佛学的道路中,发现日本之前与当前的佛教都是贵族阶层的信仰,其佛教的教义也是围绕统治阶层的意愿进行修订和制定,这也是佛教脱离了普罗大众的意义,这使得空海非常的不解,同时决心创造更加符合民众需求的佛教,供普通人学习和朝拜。还有更可恨的是,当时日本天皇也出家为僧,这让一直以佛教为宗教信仰的日本贵族阶层更是欣喜,很多的贵族利用自己的权势以及对佛教的把控,分田占地,获得很大的控制范围,使得当时日本的社会更是混乱不堪,这也是奈良时代末期到平安时代,佛教的发展经历了很大的衰退,使得日本的佛教需要新的理论注入,这也是空海看到绝望,燃起希望的重要因素。
但是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的混乱不堪,或是佛教的思想已经完全的颠覆,空海始终初心不改,他认为总是存在一种真正的佛教,不仅能够满足贵族阶层的拥护,同时也能够适合普通民众的需求,让更多的人体会到佛教的魅力以及佛学的经典,同时也让更多的人能够加入到佛学的修行中来,这也是空海遁入空门,潜心修行的有力动力,这对于后期的空海研究和入唐学习佛教具有很强烈的现实依据。
空海在进山修行的时候,一次与高僧进行交谈,得到在日本还有与佛教比肩的宗教体系,符合大众的需求,更广泛的体现了佛学的意义,,那就是传说中的密教,密教是如来法师的传递真言,等觉十地亦难入室,所以叫密教。”恍然大悟,佛教原来有显、密二教,并非教理有异,而是形式不同。一般信奉的佛教属于”显教”,顾名思义,”显”即显露浅近之意,较易理解;而”密教”则奥密幽远,有特殊的接引众生方法,除非一门深入,实难讲解清楚。所以当空海问到修持方法,沙门也无言以对,“很抱歉!我也力有未逮,不能给你解答。事实上,密教传入日本不久,目前只有念诵仪轨,教理体系尚未完备。”“可有参悟的书籍?”空海屏息以待。沙门想了想,拿出一本书。“这是《金刚顶虚空藏求闻持法》,乃大唐皇帝玄宗开元四年(公元七一六年),由印度善无畏三藏带到中国。不知何时、何人、将它携来日本。此书我视如珍宝,既然你求法深切,就交给你吧!”沙门嘴角掠过一抹微笑,他深深被空海的赤诚感动。依照密教规矩,未灌顶之人不许传授大法。我看你应是大根器之人,才破例传给你。日后,你只要按照经典所教,老老实实诵念”虚空藏菩萨真言”,一百遍后,记忆力大增,不仅能背诵一切经文,而且过目不忘。如此再谈修持,为时不晚。”空海恭举双手接下这本书,当下决定拳拳服膺沙门教诲,日夜持诵,决不懈怠。
第三节 空海入山修行的具体修行
空海酷爱佛学,谦卑好学,多佛经有深厚的情感,同时也是与佛学最为有缘的僧人,在空海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在文学道路上崭露头角,本有很好的仕途,空海在十八岁之前,无论向舅父,还是入大学明经科,在学习儒家思想和文化上都有自己的建树。但是在这期间家接触到了佛学,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专研于佛学经典,对于当时奈良时代的佛学与权贵阶层的融合,造成很大的社会混乱和腐败等,使得佛学失去了其原有的价值和意义,鉴于此,空海也是潜心投入到佛学当中,目的是能够更好的发展佛学,提供更好的佛教教义,能够普及到更广泛的百姓。在修行的日子里,空海无意中从沙门的手中看到了《虚空藏菩萨求闻持法》一书,这本著作对空海的启发很大。对于法门的观点,空海有着特殊的情感,如果朗诵密教胎藏界曼荼罗虚空藏院的主尊——虚空藏菩萨的真言很多遍,空海对于教义的记忆能力也是空前的好。空海对沙门笃信不疑,从此远离儒家对于入世的门道,成为‘优婆塞’(在家的修行男众),潜入山林海滨,虔诚修行,成为专一的修行僧。从此以后,他转儒向佛,成为密教的真实拥护者,但是也不能断定是否能够坚持下去。空海在之前接触的是佛教里面的另一方面,奈良时代与平安时代是佛教特殊的时期,那时候密教还没有完全的成为总所周知的教义,是比较隐蔽的佛学教义。
当空海二十四岁(西元七九七年)时,就著作了《聋瞽指归》(后改题为《三教指归》)一书,此书具有重要的佛学地位。空海对儒、道、佛三方进行了全方面的深入辩论,最后证明了佛教的优越性,同时也是他皈依佛门的重要依据。也有资料记载这是空海的出家宣言,对于历史的考究需要进一步的分析,在泉国槙尾山寺受沙弥戒,他即剃发成为见习的徒弟僧。23岁那年在奈良东大寺戒坛院接受“具足戒”,正式成为僧侣。为了维护“虚空藏菩萨真言”,空海瞒着所有人,独自前往阿波国的大泷岳(今德岛县那贺郡)进行修行,在安谧无人的山上,专心修持“虚空藏求闻持法”。
为了更好的体验山洞的修行感受,他在山洞的东壁挖个小洞,晚上有柔和的星光和皎洁的月光进入道场。在本尊香炉法器之前,一心归佛的空海孑然不为之所动,达到天人合一的高度融合。据说有一次空海修炼的过程中,有一把锋利的宝剑自空中飞驰而来,他顿时感悟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宝剑随即转向,顿时插入山壁。据说这把剑至今都留在大泷岳上,但是需要考证。不过多久,空海有单独前往土佐国(今高知县),在海边的室户岬苦修。无论是天寒地冻还是夏热酷暑,都是对其极大的锻炼和修炼,让大自然足够的考验他,承受来自肉体的各种折磨和考验,修行不但心灵空,身体也要空,这是空海对佛教的自我认识;滴血流泪,换取书本得不到的智慧。为了勘破宇宙人生的奥妙,他日复一日,在天苍野茫、奇峻幽渺间苦修。他不求世人的肯定,却无法阻挡别人的误解—“这么优秀俊逸的青年,却放弃大好前程,每天不修边幅,流浪在岩山沼泽之间,他一定是疯了!”“儿子疯了?”消息传来,空海的父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一直忙于政务的阿刀大足,这时也知事态严重,急着找空海问个明白。一日,行踪飘忽的空海终于回来了。阿刀大足劈头便问:为何不继续学业?没想到空海却说:“舅舅,多少世间学问,都是古人留下的糟粕,眼前对我既无意义,死后更一无所得。”舅舅急了,想用读书仕进的好处说服空海,没得到空海竟淡然回答:“学而优则仕,不是我追求的人生。我自知是个无才干、无能力的人,更无为官者的淫威之气。纵使当了官,也跟大多数官吏一样尸位素餐,反而自暴其短,引人耻笑。所以,我不仅不想当官,更把官吏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舅舅登时瞠目结舌,不知空海的脑袋里到底作何打算?“出家!舅舅,我要出家!”“什么?”舅舅怔住了!不到二十岁的空海,已经为人生作好重大决定。
空海有着一腔热血决定出家,但是父母却不敢保障空海是否能够坚持下去,又是否会创造出巨大的成就,对于仕途光明的空海而言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同时也是父母的艰难选择,这在当时是一个很大的震撼;放弃“仁义礼智信”的儒家教义,有点得不偿失,而且也是前途未卜,父母反对空海出家,是因为出家人不能够当兵当官保卫祖国,也不能够在家中照顾父母,只能够隐身山林,这对于寄予厚望的空海家族而言,是巨大的打击,但是空海有自己的解释:其实佛教和儒教、道教一样,具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圣贤的核心,也同样能够为国家做出贡献,成为大家追求的精神粮食。看到空海的决心很大,并且有着满腔的诚意,作为父母的岂能够不被打动呢,只好答应空海的请求,同时对空海的执着和期望有着更深入的认识,这也是空海后来成为一代圣僧的主要因素,在父母的支持下才能够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专长。 “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空海在二十岁那年,于和泉国(今大阪一带)槙尾山施福寺,由石渊赠僧正(即勤操法师)授沙弥十戒,剃发出家。最初法号“教海”,后来改称“如空”。
二十三岁时,他又在奈良东大寺戒坛院接受“具足戒”,以汉文完成一部巨著《三教指归》。“三教”指的是儒、释、道。对于汉文的的学习,空海一直都是谦卑和刻苦的,对于日本人学习汉文更是非常难得,从这可以看出空海的学习能力和对佛教的决心。然而年轻的空海,对”三教”中的儒家思想,就有很深入的研究,而道家学说,据记载当时并未传入日本,空海如何得到其真谛,也需要史料的考证。可以证明,空海在学习过程中的宽度和广度,并且在对道教的学习中有着自身的潜能。
空海在修炼的过程中,有一次,他游历到播磨国(今兵库县)荒无人烟的地方。天色逐渐边晚,空海急忙找地方安定下来,见到一房屋,空海前来礼貌性的打招呼请求安顿一晚,只见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老婆婆看门看见是一个僧人,喜出望外的惊呼中,并连声叹到:你终于来了,空海愕然:”老婆婆,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怎么会有这种惊叹?,老婆婆也连忙回答:没错,在她丈夫在世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这天一定会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僧人来家中做客,果真来了?”原来,老妪的丈夫中年出家,礼一高僧为师,精进修行;前些年圆寂之前,对老妪确曾说过这些话。这些日子以来,老妪天天烧香拜佛,等着大菩萨造访,今日得见,怎不令她雀跃欢喜!老妪盛情招待,空海铭感在心。临行前,他提笔写下“天地合”三字,让老妪留作纪念。另有一天,空海来到伊豆国(今静冈县),挂单在修禅寺。听镇上人说,当地常有妖魔鬼怪出没,弄得人心惶惶,寝食难安。“师父,帮我们破魔吧!”当地人央求空海。
空海义不容辞的说:“要破魔简单,你们快去准备一枝笔,空海用的是经文破魔法,据说只要对着天空,一笔一画恭敬写下一段经文,不但可以破除魔障,还能度化群魔。大伙儿听了,都欢喜地恭请空海挥毫,果然,当空海仰天写下“大般若经”时,天空竟清晰浮现斗大经文,久久不散。众人莫不啧啧称奇!
从此以后,妖魔鬼怪未再出现。如今修禅寺还留有一尊佛像,是空海当年镇魔所雕。善男信女或观光客到了此地,仍要争相膜拜。
空海行经故乡屏风浦时,也留下一段佳话:屏风浦,顾名思义,山光如屏,风景似画。一大清早,空海登上山巅,一面作画,一面欣赏风光。不知何时,天空竟腾起紫色祥云,悠悠浮现出诸佛菩萨曼妙祥和的法相,或站或坐,灵慧自在。空海登时看呆了,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是天上还是人间?“诸佛菩萨竟然在眼前示现”,空海突然想到机缘难再,他抓起纸笔,立刻绘出这漫天的瑰丽庄严—那天下山,空海拎着满满的画作,每一幅都是变化万千,栩栩如生的诸佛绘像。
这件事在屏风浦成为了佳话,而空海来过得山岭被后人称之为“我拜师山”;为了纪念诸佛驾云涌现,也叫“涌出岳”。屏风浦佳话频传,令后人敬仰之。影响空海的事情很多,空海创造的神话也很多,尤其是以下的事件对其影响深刻:某天晚上空海在睡梦中,突然梦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拿了一本空海梦寐以求的宝典,递给他,这也是解答他心中疑惑的的圣贤支书,梦中人对他说,这是你要求的经典,名《大毗卢遮那经》。它就藏于大和国(今奈良县)高市郡久米寺。”“难道这是上天的最好安排,天无绝人之路,上天都有最好的安排,对于这半信半疑的梦境,空海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来到目的地,果真名不虚传,令空海大吃一惊,这本又名为《大日经》的经典,真的典藏在久米寺的东塔。而这部经正是密宗两大经典之一,另一部则是《金刚顶经》。空海在欣喜之余,拿到经典后一看愣了,深奥的难以理解,这令空海很费解,一直坚持来的自信似乎受到了打击,但是自学能力很强的空海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不!我错了!“无上甚深微妙法”,岂能没有明师指点,随即,他感到无力与困惑:”唉!说法者如云,哪里有真正的明师呢?”空海竟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空海在入唐前的上山修行是空海在真言宗研究之前的重要过程,不仅锻炼了空海的理论知识和学习能力,同时锻炼了空海的心智,这为空海入唐前做足了思想和身体上的准备。
博士论文部分章节:弘法大师空海的密教思想研究与者日本修验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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