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管理论文，本文通过对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的演化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我国与北欧国家的绿色技术交流日益紧密，且其在发展过程中的影响因素也值得我国在发展绿色产业时予以借鉴。
1绪论
1.1研究背景与研究意义
1.1.1研究背景
随着人类活动的日益频繁，全球变暖带来的环境与气候风险也逐渐显著，对可持续性和绿色增长的追求已成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关键问题[1]。作为较早进入发达国家序列的地区，北欧五国总是以科技领先、经济发达著称于世，但其发展始终受限于生态脆弱、地小物微的地理区位，北欧国家要想寻求稳定发展，更需要强化绿色发展理念，强化可持续性生态开发。事实上，作为经济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及科技强国，北欧各国早已积极开展绿色行动，加大对绿色技术的投入，推动绿色产业的发展。例如挪威不断强化北方环境技术研发以及污染物的监测与研究，研究和保护斯瓦尔巴群岛和北部海域的生态环境；芬兰强调通过积极参与和管理来提高特别是科拉半岛的核安全度；瑞典提出推行基于生态系统的海洋监测与管理；丹麦提出大幅度提高再生能源的利用比例。可以看出，北欧国家的绿色技术已经涵盖到能源、运输、节能减排、废物处理等多个方面。2019年11月，北欧国家芬兰、瑞典、挪威、丹麦和冰岛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签署了一份应对气候变化的联合声明。五国在声明中表示，将合力提高应对气候变化的力度，争取比世界其他国家更快实现“碳中和”目标，这也体现了北欧国家发展绿色产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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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产业这一概念主要源于联合国发展计划署提出的“防止和减少污染的产品、设备、服务和技术，如太阳能、地热能、风能、公共交通工具和其他交通工具、其他可节省能源以及减少资源投入、提高效率的设备、产品、技术和服务”。这一新兴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创新，技术及非技术生态创新是可持续发展创新（生态创新）过程的重要体现[2]。要想推动北欧国家经济开发与环境保护的进一步平衡，提升北欧国家的经济效益与环境效益，技术发展必将处于核心地位。那么，北欧国家绿色产业发展过程中遵循了怎样的技术路径？这些技术来源于哪里？又对哪些地区产生了影响？有哪些因素驱动了这样的发展过程？这些问题的解答可能就要依托对北欧绿色产业技术发展的分析。专利是反映技术发展态势的重要情报来源，是技术创新的重要产出，可以反映出不同国家或地区、不同技术领域的创新状态、创新能力及创新联系。专利引用信息则可用于分析技术估值、影响或扩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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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国内外研究现状
1.2.1专利引证网络构建研究
专利包含大量的技术创新知识，也是技术创新能力的重要体现，为技术开发和创新活动提供了宝贵的信息来源[4]，学界和工业界结合这些专利信息对主体合作[5]、创新绩效[6]等多个方面进行了广泛研究，为激发企业、行业、国家的创新活力提供了一定的政策建议。在对专利信息的发掘及研究日益成熟后，专利之间的合作及技术流动得到了更为广泛的关注，彰显技术流动及知识溢出的专利引证网络逐步走向了人们的视野。关于引文网络，最开始是基于文献计量的视角[7]，对不同文献之间的引用关系进行研究。随后一些学者将网络分析应用于专利引文研究，引发了学界将专利引用与网络分析相结合的研究热潮[8]。在此之后，专利引证网络在对技术流动及知识溢出方面的研究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学界的研究过程中，专利引用被视为可有效衡量专利可靠性及有效性的重要指标[9]，专利引文网络分析被视为一种识别从一个国家、机构或公司到另一个国家、机构或公司的技术知识流的有用方法[10]。在构建专利引文网络时，最广泛使用的与专利引用相关的指标为总引用次数[11]，普遍用于界定专利引用方向的指标被分为正向引用（forwardcitation）和反向引用（backward citation），正向引用指的是专利被后续专利引用的次数，可以体现出专利的质量[12]；反向引用指的是这一专利引用先前专利文献的次数[13]，具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固定的优势，可用于评估一项技术的新颖性[14]。基于上述基础指标，即专利引用次数和专利引用方向，可构建出专利引证网络的雏形。学界基于这一基础网络，对专利引证网络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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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关概念及理论基础
2.1相关概念
2.1.1绿色专利
绿色专利是基于绿色产业衍生的概念，即绿色产业相关专利。很多学者认为“绿色产业”这一概念的出处在于1989年加拿大环境部长提出的“绿色计划”一词。它第一次从宏观层次上把“绿色”同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计划结合起来，并在20世纪90年代初得到12个工业发达国家的认同，即把绿色计划作为推进各国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战略。
在绿色产业提出的初始阶段，国内外学者对其概念的界定都较为狭义，部分学者将其限制在农村经济基础产业中[51]，甚至与环境园艺产业画上了等号，认为其包括一系列与装饰性植物、景观与园艺供给设备相关的涉及制造、销售与服务的产业[52]。随着学界与社会对绿色产业认识的进一步加深，绿色产业的内涵和外延也在不断拓展。学者从可持续发展、防止和减少污染、绿色产业生态等多个角度对绿色产业进行了定义。例如熊望高[53]认为绿色产业首先是指立足于可更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的产业，其次是指那些虽然消耗不可更新资源但已达到环保标准或满足清洁生产标准的产业。曾建民[54]认为绿色产业是以绿色资源开发和生态环境保护为基础，以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满足人们对绿色产品消费日益增长的需求为目标，从事绿色产品生产、经营及提供绿色服务活动并能获取较高经济与社会效益的综合性产业群体，它应包括环境保护产业、绿色食品产业、绿色技术产业、绿色旅游产业、绿色农业产业、绿色服务产业和绿色贸易产业等多个产业部门，具有综合性、区域性、社会性、高新技术性等特征。蔡凤兰[55]认为绿色产业泛指各种对环境友好的产业，即产品和服务符合防治环境污染的要求，可改善生态环境、保护自然环境、有利于优化人类生存环境的新兴产业；并认为绿色产业必须保持其“绿色”特征，即必须使用绿色生产力，绿色产业的生产过程和经营管理必须具有绿色品质，绿色产业的自然环境必须是绿色的。周颖等[56]将绿色产业视为致力于改善环境，并能通过较低能耗实现较高产出效果的产业。联合国发展计划署则将绿色产业定义为“防止和减少污染的产品、设备、服务和技术，如太阳能、地热能、风能、公共交通工具和其他交通工具、其他可节省能源以及减少资源投入、提高效率的设备、产品、技术和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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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理论基础
2.2.1社会网络理论
社会网络研究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英国人类学，主要考虑人的经济活动与其社会关系间的联系。到了20世纪60年代，社会网络的观点在学界的影响迅速提升，80年代涌现出了一些重要的观点和理论，相关研究也更为活跃，这些观点和理论在90年代已成为西方主流社会学理论的基石。
最早提出社会网络概念的是英国人类学家Brown（1940），他将社会网络应用于社会支持及社会分配领域，并提出了“结构功能论”[57]。早期对社会网络的定义是：“特定个体之间的独特联系”，随着社会网络应用范围的不断发展，其定义逐步超越了对个人关系的研究，拓展成为社会中的行动者及其相互之间关系的集合。在网络中，社会行动者就是节点，它可以代表任何一项专利、一个人、一所公司甚至是一个国家；行动者相互之间的关系就是节点之间的连接，这种关系或连接代表的是关系的具体内容，可以是专利之间的引用关系、个人之间的人际交往关系、企业之间的合作关系以及国家之间的贸易关系等，社会网络就是由这些节点及其连接组成的集合。
在研究社会结构时，社会网络研究者与传统的地位结构观不同，其持有的网络结构观认为应通过个体间的关系认识其在社会中的位置，并通常将个体按照其社会关系分成多个不同的网络，也就是说，不同的网络中节点之间的社会关系不尽相同，而这又决定了其在网络中的位置，强调个人社会行为在网络中的“嵌入性”，以及个人对于社会资源的获取能力。在这个过程中，网络结构特性成为学者关注的焦点，具体包括网络规模、网络联结、网络位置等。网络规模是最基本的衡量，可以用处于社会网络中的节点和其他节点之间关系数量的多少来表述。一般来说，有较多关联的网络中的节点能获得更高的收益。网络联结是指根据网络中节点间联结强度的不同而划分的，强联结是指节点间密切或频繁互动所形成的联系，弱联结是节点间较为松散的联系，两种联结有着各自不同的作用。网络位置是指节点是否位于中心位置及其结构洞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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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演化特征研究..........................17
3.1研究方法及研究方案设计...............................17
3.1.1社会网络分析法...................................17
3.1.2网络构建..........................................17
4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影响因素研究..................................31
4.1研究方法与模型构建...................................31
4.1.1研究方法介绍.......................................31
4.1.2研究模型构建.........................32
5结论与展望......................................58
5.1研究结论..........................................58
5.2对策建议...................................59
4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影响因素研究
4.1研究方法与模型构建
4.1.1研究方法介绍
指数随机图模型（Exponential Random Graph Model，ERGM）是一种被广泛应用的研究网络结构的模型，它可以针对关系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较传统的定量分析方法而言，可以更好地综合考虑网络的内生结构变量和外生结构变量，并基于此识别出观测网络中存在哪些关系模式、网络节点所具有的哪些特征具有解释力度等。
最早出现的随机图模型是简单随机图模型[98,99]，它虽然不能完全把握观测网络的结构特征，对于影响网络关系形成的社会力量也有所忽视，但考虑到了网络密度指标，其为后续模型改进提供了新的思路及基线。随后，学者基于简单随机图模型，对于网络结构特征做出了进一步分析，Holland和Leinhardt在1981年针对二值有向网络构建了二元独立性模型，并提出利用p1模型估计由于互惠性和差异化吸引性导致的数量差异，由此来检验观测网络存在的概率问题，这有效推进了利用分布的指数家族来判断观测网络的概率。1986年，Frank和Strauss[100]利用指数家族，整合了成员之间的依赖性假设，并将马尔科夫依赖性假设引入到指数随机图模型中来，确定了马尔科夫随机图模型，但由于其对于网络成员特征的研究还有所缺失，Hunter和Handcock[101]在2006年对其进行了进一步扩展，提出了p*模型，它考虑的统计项不仅针对网络特征，还包括网络成员属性特征（例如年龄、性别、收入等），可以说，p*模型是在进行网络研究时应用较为广泛的一种模型。在后续的研究中，有学者发现p*模型存在近似退化的现象，其结果并不能完全体现观测网络的结构特征，拟合效果欠佳，Snijders等[102]提出在p*模型估计的过程中增加三个统计项来解释条件依赖，即几何加权度分布、几何加权边共享伙伴和几何加权二元组共享伙伴，此后，包含几何统计项的p*模型成为学界应用的主要模型，本文也是基于这一模型进行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各个阶段的影响因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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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结论与展望
5.1研究结论
对北欧绿色产业相关专利的引证网络进行分析，可以明确北欧地区这一绿色产业发展示范区的整体技术发展路径、技术扩散方向以及形成机制，对于推动我国绿色产业发展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本文的主要工作及结论包括：
（1）本文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1980-2019年的北欧绿色专利引证数据进行了分析，分别从国家层面、技术领域层面及专利文献层面构建了各个阶段的国家引证网络、技术引证网络和专利引证网络，并分析了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在各个层面下的演化特征，丰富了专利引证网络动态演化特征的研究。
①国家引证网络的参与主体持续增加，技术交流联系日益紧密；北欧国家在绿色产业方面的技术自给率较高；北欧绿色产业的技术流动逐渐打破地域限制，从欧洲和北美延伸到了东亚、北非、南美等地。
②技术引证网络中涉及到的技术领域日益多元，不同细分产业下的技术领域之间存在较为频繁的流动，呈现出跨学科的技术流动现象；北欧国家绿色产业的技术发展重心逐渐从基础的空气净化（气体分离技术等）、垃圾焚烧等方面转向移动源减排（内燃机排气装置等）及清洁能源的使用（风力发电机、核能汽轮机等）等新兴技术领域。
③专利引证网络中形成了较多相对独立的小团体，同一技术主题的专利之间形成了一定的集聚效应；核心网络中呈现出明显的簇群分布，核心专利涉及领域日益增加；部分核心节点表现出同族特征。
（2）本文构建了指数随机图模型，从内生结构变量、节点属性变量、节点关系协变量三个方面对北欧绿色专利引证网络在各个阶段的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并对1980-2019年网络影响因素进行了动态对比分析，为专利引证网络影响因素的研究引入了较为创新的研究方法。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