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艺术论文,本文分析了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意象的塑造及其审美内涵,探究草原题材纪录片与蒙古马的关系及马意象的研究价值,从审美意象的角度为草原题材纪录片传播民族文化、形成审美风格提供了新的突破口。探讨这些问题,以期不断激发本土创作者对于民族文化的坚守与信仰,丰富草原题材纪录片的研究与发展。
一、意象美与草原题材纪录片意象
1.1中国传统意象美与纪录片的溯源
从影像思维出发,电视纪录片的画面、构图、景别、色彩、人物、景物等均属于影像的范畴,其影像符号所传达的信息,即“象”与“意”。因此,电视纪录片借助影像符号传情达意,就极易与中国传统意象理论联系起来。中国传统美学主张“艺术的本体即是审美意象”,以意象为核心,从美学的视角对艺术作品进行一系列深入的探讨,这是中国传统美学和艺术相融合的一个突破口。艺术的本质是相通的,中国文学作品和诗歌作品中的意象关系,借鉴于电视纪录片的表达中亦是如此。国内学者关于意象与纪录片的对接层面做过不少设想与探析,本章在梳理现有文献资料的基础上,以中国传统意象理论为出发点,探讨意象美与草原题材纪录片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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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意象的界说
在中国美学史上,《礼记•乐记》可以说是最早把“象”作为艺术形象来使用的,所谓“声者,乐之象也”。孔颖达疏云:“乐本无形,由声而见,是声为乐之形象也。”在音乐艺术中,作为物质的声音材料就是艺术的工具,因而它们引起的听觉美感,达到形象的表达。[1]此外,如谢赫《古画品录》的“事绝言象”,王伯敏注为:“‘言象’,即是以形象来表达。”刘勰《文心雕龙•情采》中的“敷写器象”,周振甫《文心雕龙选译》将其译为“描摹形象”。在古代文论中使用“象”这一概念的比比皆是,如挚虞《文章流别论》曰,“假象尽辞,敷陈其志……夫假象过大,则与类相远。”指明了文学创作通过借助形象以抒发情志的特点,而后一“假象”,则指艺术虚构较多的形象。[2]郭瑛《山海经序》:“成其所以变,混之一象。”意思是说把众名神怪之象,混合成为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形象”。[3]“象”是以某种具象的物质为基础而形成的,即一方面,“象”是具体可视的,通过物质存在的形式表现出来;另一方面,“象”饱含着审美主体的主观观照。“象”这一概念,是中国传统美学的一个独特的出发点,同时也构成诸多中国传统美学观念之间的联系纽带,如“意象”、“物象”、“气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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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草原题材纪录片概述及蒙古马意象表达
纵观中国纪录片发展史,少数民族纪录片在我国的发展中起到了无可取代的作用,我国蒙古族隶属于少数民族,草原题材纪录片是少数民族纪录片的重要代表之一,伴随着草原题材纪录片的卓越成绩和深厚传统,关于其理论研究也逐渐形成体系。其中内蒙古师范大学钱淑芳老师的理论研究独树一帜,她对于草原题材纪录片的界定进行了较为系统深入的分析,并在当时具有深厚的影响。关于草原题材纪录片的界定,学界始终进行着探讨。本章节在草原题材纪录片的界定依据上分析其发展历程,并阐释在不同发展时期下草原题材纪录片中的“蒙古马”意象表达。
1.2.1草原题材纪录片
“纪录片是以真人真事为表现对象,不经过虚构,直接反映生活的一个片种。‘纪录片’一词最早由格里尔逊于1926年在一篇评论中使用。”[1]除了要兼顾“纪录片”自身的定义以外,对其所谓的定义更重要的是要把握时代的大环境,结合实际进行界定。就本文所研究的草原题材纪录片,吕新雨教授对“纪录片”的定义更接近于本论文所要表达的内容,即:“一种以影像媒介的纪实方式用来探索人的生存意义与人文关怀的文本形式。”
纵观中国纪录片的历史,少数民族题材纪录片无疑发挥着重要作用,而草原题材纪录片又是当前国内公认的纪录片五大流派(京派、渝派、海派、南派与西部纪录片)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和诸多精品力作。以内蒙古电视台为主要创作主体的草原题材纪录片在经过专业的电视记录手段和影像拍摄之后,将草原人民生产生活的全貌以及他们的思想情感和各种价值观念表现出来,也将草原地区特有的自然风貌、生活习俗、民族传统、价值观念等呈现在大众面前,让观众通过电视屏幕在领略草原风光的同时欣赏到鲜明的草原文化和深厚的人文情怀,并且形成一定的审美价值与文化内涵相统一的电视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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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意”“象”的阐说: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意象的解读
2.1意象之象: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的形象塑造
黑格尔从哲学层面阐释“艺术形象”:“一切艺术的目的都在于把永恒的神性和绝对真理显现于现实世界的现象和形状,把它展现于我们的观照,展现于我们的情感和思想。”[2]可见,艺术作品的第一要务就是要先把形象描绘出来,再言及其他。蒙古马的外貌特征刻画是蒙古马艺术形象塑造最主要的构成要素之一。马作为一种自然物象,通过纪录片画面展现出其最为本真、最为质朴的马的形象,如悠闲信步的马、站立吃草的马、赛场上奔跑着的马等等画面所展示的,首先都是作为动物的马的形象。塑造蒙古马的物质形象,也就是纪录片中“蒙古马”的外在形象,可以让人们对草原生活和蒙古族文化内涵有一个直观而清晰的认识。也就是说,在纪录片中展现“蒙古马”意象,必须从其实物形象出发,再通过创作者情感意念的流露从而完成艺术创作的过程。蒙古马的意象是由马的物质形象生成的,艺术创作者感受到蒙古马是“眼中之马”时,这是审美意象的最初形态。[1]当艺术创作者将自身对情感寄托的“主观之意”与蒙古马的“客观之象”相融于一体时,便形成了富有主观情感的马,从而使蒙古马形象得以完整地展现出来。
草原题材纪录片塑造蒙古马形象的最大特征是与蒙古马本体相联系,即“寓静于动”,注重“气度”与“力度”,运用多种媒介巧妙地变换色彩、体态、表情等,形成独特的美学认知和审美情趣。早期的草原题材纪录片更侧重于对蒙古马外在形象的塑造,在创作者的艺术表现手法下,蒙古马以与众不同的高大形象展示在观众面前,让人们见识到了崭新的蒙古马形象与蒙古族文化。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接受者都会对艺术作品中的艺术形象记忆深刻。在草原题材纪录片中,每个艺术形象皆具有典型性。草原题材纪录片中的蒙古马大致可以分为三种形象:一种是在蓝天白云下悠闲的俊美形象;一种是在草原上驰骋奔跑的自由形象;一种是在战场上奋勇豪迈的英勇形象。本章对蒙古马意象之“象”进行考察,从这一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出“蒙古马”审美意象的形成机制以及审美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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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意象之意: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特有的精神维度
政治与艺术的关系,自古以来就不能分开来谈,艺术作为人类精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加成为一种影响政治的手段。而关于这样的事实,在中外历史上,都作为一种重要的历史变迁而存在。远古乃至先秦时期,作为审美与生活的重要媒介之一——青铜器,就凝结着艺术与政治的统一。原始传统饕餮纹样作为商周时期青铜器物上典型的纹样之一,它象征着当时统治阶级的政权和地位,青铜器上饕餮纹的出现与发展,便是顺应当时社会统治阶级的需要而应运而生;转眼于世界历史,文艺复兴时期诞生的许多文艺名人,他们所创作出的文学作品中人文主义思想感情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出现了一大批影响深远的文学作品。在此背景下,笔者援引“政治美学”这一概念,将蒙古马意象之“意”着眼于蒙古马精神的提法中,结合当前的时代背景,来阐释其审美内涵及精神意蕴。
“意象”是由“意”和“象”两部分构成,“意”和“象”有明确的界限,它们可以各自独立地解释,也可以互相交错,形成以“象”呈“意”。上一章节从“意象之象”的蒙古马形象入手,提炼出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的俊美、自由、英勇的艺术形象,在解“象”的过程中,既能营造出一定的艺术意蕴,又能表现出更为深刻的“意”,也就是意象的意蕴。草原题材纪录片中的蒙古马在不同层次、不同意义的表现形式下,反映出不同的情感、文化和思想。从民族精神的角度来看,蒙古马之“意象之意”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中更为突出,体现出民族文化寻根与精神回归的意义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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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世纪以来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意象的审美探析...........................41
3.1偏重:蒙古马意象物我契合的审美取向....................................42
3.1.1构图的偏重——凸显蒙古马的形态之美..............................42
(一)特写...............................42
(二)空镜头................................44
结语.........................63
三、新世纪以来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意象的审美探析
3.1偏重:蒙古马意象物我契合的审美取向
3.1.1构图的偏重——凸显蒙古马的形态之美
“横看成岭侧成峰”,纪录片经常用“以画面讲故事”来展现创作者想要表达的客观事物和精神寄托,从某种程度上说,纪录片可以引导观者去认识、想象人们在正常情况下难以看到的事物。也正是因为纪录片赋予了人们一种超越日常生活视野的仪式感,使它不同于其他艺术形式,具有独特的魅力,这种仪式感可以激发人们的想象力和情绪,调动观众的幻想与情感。而“仪式”的关键就是画面的运用,创作者运用不同的景别、视角、拍摄对象、剪接组合,创造出不同的美学效果,诉诸观众视听感官。影视画面是居于人与现实世界之间的中介物,它将现实世界经过艺术处理,加工为使观众可以了解、可以想象的直观画面,使世界变成类似影像的东西。尤其在纪录片领域中,画面是纪录片语言的主体,它不同于一般的影视剧或电影作品,侧重于此起彼伏的矛盾冲突、变化多端的人物语言和扣人心弦的故事主线来营造影片的视觉冲击力,而是用真实的画面和声音震撼观众,用空间的扩展来实现意义的表达。
与绘画、书法、建筑等造型艺术相比,电视纪录片凸显出一种“瞬息万变”的气韵,纪录片在“实录”的过程中,对于同一课题,运用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不同景别都会获得不同的修辞效果呈现在荧幕上的,则是艺术家们不断地选择、思考、融合、组合的结果。这些技术性元素融入于纪录片中,通过创作者的不同手法表达出来,并以不同的创作方式表现,充分体现了创作者的美学意向和价值取向,同时也饱含着深刻的文化内涵和哲理。
艺术论文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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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中国传统美学认为,人的审美活动是在现实生活的物质空间以外建构起一个意象世界,而这里所建构的意象世界正是人类审美活动的对象。纵观少数民族文学、绘画、诗歌、音乐、舞蹈,再到新兴的电影电视艺术,往往都以意象为载体渗透强烈的人文关怀和精神品质。
草原题材纪录片是弘扬少数民族文化的重要窗口。新世纪以来,草原题材纪录片在关注蒙古族的同时,也将更多优秀的民族文化和精神内涵通过影像的形式传达给世界。草原题材纪录片经历了开创、发展、探索、成型等阶段,始终力求对蒙古民族的自然风貌、民族特征、文化历史的全方位展现,不仅用影像记录历史,也为民族优秀文化的传播与发展提供了新的途径。“蒙古马”是纪录片创作者乐于挖掘的重要部分,当下随着“蒙古马精神”的提出,蒙古马在新的时代历史背景下焕发出了超常的活力,对当代社会发展精神文明、建构和谐社会产生有益的影响。草原题材纪录片作为中国少数民族纪录片的重要组成部分,若想实现突破,必须开创一条新的具有时代特性的发展之路,要将草原精神融入到形象与意象之中,挖掘民族内涵。
本文分析了草原题材纪录片中“蒙古马”意象的塑造及其审美内涵,探究草原题材纪录片与蒙古马的关系及马意象的研究价值,从审美意象的角度为草原题材纪录片传播民族文化、形成审美风格提供了新的突破口。探讨这些问题,以期不断激发本土创作者对于民族文化的坚守与信仰,丰富草原题材纪录片的研究与发展。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