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绪论
第一节 研究背景及意义
一、研究背景
现代旅游业产生于 19 世纪，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不断提高，20 世纪旅游成为大众需求，在交通条件改善、居民收入增加、城市化进程的加快经济水平提高等一系列有利条件的作用下，现代旅游业空前发展。2019 年全球旅游总人次为123.10 亿人次，全球旅游总收入 5.8 万亿美元，相当于全球 GDP 的 6.7%，旅游产业已经成为世界主要产业之一（赵荣，王永恩等，2006[1]）。
改革开放以来，总设计师邓小平提出了具有远见的建议：“旅游事业大有文章可做，要突出地搞，加快地搞”。在过去的 40 年中，我国实现了从旅游短缺型国家到旅游大国的历史性跨越（李莹英，2019[2]）。 国务院发布《“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的文件，“十二五”期间，旅游业全面融入国家战略体系，成为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国内旅游、出境旅游、入境旅游三个主要市场全面繁荣发展[3]。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旅游消费国，拥有全球最大的国内旅游市场，全球第四大入境旅游接待国[3]。为大力支持推动旅游业的良好发展，国家出台了多项相关政策法规，如 2009 年出台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2012 年 2 月的《关于金融支持旅游业加快发展的若干意见》等，从各方面大力推动旅游业的发展（卢王，2018[4]）。根据国家统计局 2019 年统计公报数据显示，2019 年全年国内游客 60.1 亿人次，同比增长 8.4%；国内旅游收入 57251 亿元，同比增长 11.7%，2015 年全年国内游客仅为 40 亿人次，五年增加了 20 亿，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持续推进，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旅游需求越来越大，旅游在人民群众日常生活中扮演者重要角色[3]。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稳步发展旅游经济的目标，表明旅游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日益重要。
长江三角洲（简称：长三角）主要包括上海市，浙江省、江苏省、安徽省全部区域，上海、江苏、浙江都临海，地理位置优越，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拥有着较高开放程度、创新能力排在全国前列，经济发展水平很高，这为发展旅游业提供了良好的条件。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称的苏州和杭州、六朝古都南京，使得江苏省、浙江省的旅游名声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也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国内外游客，上海市作为国际化大都市自然吸引着不少国内外游客，而安徽省相对其他省市旅游业不是那么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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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研究方法
（一）文献研究法
文献研究法主要指搜集、整理相关文献和相关资料，形成对事实科学认识的方法。本文通过查阅国内外有关旅游经济以及旅游经济影响因素的学术期刊、研究课题、学位论文等，并阅读了旅游经济的相关书籍，并梳理了相关文献，为本文的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
（二）定性比较分析法
定性比较分析法（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QCA）最早是由查尔斯•拉金（Charles C. Larkin）创建的，是 20 世纪 80 年代在社会科学研究中产生的一种对中小样本研究的分析方法。早期多用在社会科学领域，近年来用在经济管理领域的研究多了起来。
本文通过采用 QCA 方法探究各因素对长三角旅游经济影响的条件组合。QCA 主要有多值集（mvQCA）、清晰集（csQCA）和模糊集（fsQCA）三种方式。本文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的方法对长三角旅游经济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本文收集 2018 年长江三角洲 41 个地级市的数据，确定“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将旅游总收入界定为“结果变量”，选取的接待的游客数量、产业结构、旅游资源禀赋、交通条件、旅游接待设施等因素为“条件变量”，借助fsQCA3.0 软件对“结果变量”与“条件变量”进行运算，对得出的解进行分析，并对条件组合路径进行分析，同时进行稳定性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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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关概念及理论基础
第一节 概念界定
一、旅游业
旅游业在国际上称为旅游产业，是一个依靠旅游资源和设施吸引游客、接待游客，并为其提供交通、观光、餐饮、住宿、娱乐、购物等综合性产业。旅游业务主要由旅游业、交通运输业和以酒店为代表的住宿业三部分构成，是旅游业的三大支柱。旅游业主要由旅游资源、旅游设施和旅游服务三大要素组成。旅游资源包括建设成就、民族习俗、历史古迹、自然风光等，是旅游业的吸引能力；旅游设施包括住宿设施、娱乐设施、交通设施、餐饮设施等；旅游服务是旅游业的接待能力。旅游业不是一个单一的产业，而是由各种各样的产业构成的，包括旅行社，景点管理，交通业，餐饮业等。这些产业也为当地居民提供服务。因此，旅游业的概念和范围是模糊的和不确定的。至今为止，各国对于旅游业的界定还尚未形成统一，有些学者从经济、技术等角度对其进行界定。旅游业具有季节性、波动性、依赖性、综合性、涉外性等特点。旅游业在业务种类上看，包括国内游客在国内旅游、国内游客到国外旅游和国外游客到国内旅游三种类型。因此从接待对象上区分，旅游业包括国际旅游和国内旅游两部分（卢王，2018[4]）。发达国家一般从国内旅游业开始，而一些发展中国家，大多是从国际旅游业开始发展的。国内旅游业和国际旅游业是密切相关，总体的规划以及合理的安排可以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二、旅游经济
旅游经济（Tourism Economy）是由旅游者的旅游活动引起的，以商品经济和现代科学技术为基础，反映游客与旅游经营者之间按照各自利益进行旅游活动，各种经济活动和经济关系的总和。由上述定义可知，旅游经济是旅游者与旅游企业、旅游企业与相关企业或部门之间的经济关系。也就是说，旅游者与旅游公司的经济关系是旅游公司为旅游者提供相应的食宿、交通、娱乐、旅游、购物等服务，旅游者支付给旅游公司一定的报酬。旅游企业与相关企业之间的经济关系是旅游企业为旅游者提供旅游活动的同时，需要交通、购物、住宿等相关企业旅游企业产生经济联系。旅游经济的内容就是由这些经济联系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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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理论基础
一、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
产业结构（Industrial structure）也叫产业体系，是发展经济学中的概念，是指生产要素间、产业间等的空间关系。经济增长（economic growth）是最古老的经济问题之一。经济增长通常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人均产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断提高。人民生活富强和国家繁荣是任何国家都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的目标，其过程中必然伴随着经济增长。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存在密切联系，两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也就是说，产业结构的分配是否合理以及产业结构的能否发挥地区优势会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同样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可能会给产业结构带来改变，如经济发展好的地区可能会促使向第三产业倾斜，较多西方经济学家对此进行研究。如库兹涅茨（2011）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考察了总产值与劳动人口结构变动的规律，揭示了产业结构变动的方向，发现产经结构变动受国民收入变动的影响；罗斯托（2001）按照产业结构等的演变特征将经济发展分为六个阶段，不同发展阶段的产业结构不同，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产生重要影响；还有些学者切纳里（1995）和 Pasinetti 等研究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切纳里在其《工业增长模式》中证明经济增长的特点是生产结构发生系统性变化。从以上学者的研究分析可知，经济增长对导致产业结构变化，同时产业结构的调整也会带动经济增长。
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业与产业结构密切相关，因此产业结构的调整对旅游业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基于此，提出假设 2：
假设 2：产业结构对旅游经济产生较大影响。
二、区域经济均衡发展理论
区域均衡发展理论（balanced development theory）认为经济是有比例制约和相互发展的，是在新古典区域均衡发展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刘刚，2010[70]）。纳尔森的低水平陷阱理论、罗森斯坦·罗丹的大推进理论、纳克斯的平衡增长理论等在区域经济中的应用，就形成了区域经济均衡理论。理论认为，资本、劳动和技术要素的投入情况决定了区域经济的增长该理论认为，而边际生产力状况决定了要素的报酬。在自由市场机制下，为实现最高的边际收益率，生产要素从低收益率向高收益率流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区域均衡发展是由资本、劳动力等要素的自由流动实现的。虽然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有差异，但劳动力总是由低工资向高工资地区流动；资本则是有高工资向低工资地区流动（刘伯煜，201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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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研究设计................................................17
第一节 研究方法的选择............................................17
一、QCA 方法及其特征....................................17
二、选择原因....................................17
第四章 实证分析.............................................26
第一节 单个原因变量必要性分析...................................26
第二节 真值表构建...........................................27
第三节 基于 QCA 的影响要素分析.................................28
第五章 讨论与分析.................................................35
第一节 资本驱动型的讨论..................................35
第二节 要素推动型的讨论............................................37
第三节 游客驱动型的讨论.........................................39
第五章 讨论与分析
第一节 资本驱动型的讨论
本文通过 fsQCA 解得的组态 1 和组态 4 均包括产业结构（IND）、旅游接待设施（NSH）和对外开放程度（Trade）三个核心条件，产业集聚是指在一个区域内高度集中，产业要素在范围内不断汇聚，用来解释区域经济发展中核心产业的支撑作用，同时，产业结构发挥了当地的内部化优势；旅游接待设施能保证旅游这旅游活动的顺利进行，发挥了当地的内部化优势；对外开放程度符合折衷理论中的区位优势，表明该地区越开放，能够吸引外来游客就越多。将其归纳为资本驱动型影响路径选择模式：
模式 1：TR=F（NT，IND，GA，HM，NSH，Trade）
资本驱动型的影响路径模式中，包括游客规模、产业结构、旅游资源禀赋、交通条件、旅游接待设施和对外开放程度等集聚要素，见图 5-1 和 5-2。这一路径表明，在旅游资源禀赋不确定、交通条件不确定或者游客规模不确定的情况下，通过增加产业规模这一条件也有利于促进当地旅游经济的发展，首先，旅游业属于第三产业服务业，服务业的发展有利于旅游业更好的发展；其次，旅游业已成为我国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闫丹丹和方忠权，2020[100]），旅游产业对相关产业资源整合利用、效益增值有促进作用，在服务业有利于旅游业发展的同时，旅游业还能促进传统服务业的升级，从而促进旅游经济的发展。但旅游业更好的发展也应当具备良好的旅游接待设施、对外开放程度，旅游接待设施为游客提供了良好的休息环境，也衡量了一个地区的旅游接待能力，对外开放程度有利于国内外游客更多的了解该地区，以吸引更多国内外游客。
如图 5-1 和 5-2 所示，优化产业结构、建设好旅游接待设施并且该地区越开放，或者扩大该地区的游客规模、丰富旅游资源或交通条件较好为地区旅游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一条理论路径。结合案例样本城市，资本驱动型主要由江浙沪部分城市组成，这些城市在我国长三角地区具有较高水平的对外开放程度，并在区域旅游经济发展中扮演着增长极的角色，同时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产业基础好等发挥了这些城市的内部化优势。从该路径下的样本城市来看，产业结构、旅游接待设施、对外开放程度等对旅游经济的发展有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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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结论与展望
第一节 研究结论
本文主要对长江三角洲地区旅游经济的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本文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方法，采用 2018 年长三角旅游经济的统计数据，选取 6 个影响因素为解释变量，结合已有文献构建长江三角洲地区旅游经济影响因素分析理论框架，并以长三角地区 41 个城市为样本进行实证研究，这对长三角地区文化旅游一体化的实施具有参考价值，并且对中西部地区旅游经济的发展具有借鉴作用。结论如下：
（1）长三角地区旅游经济影响因素的结果不依赖于单个条件，而是由游客规模、产业结构、对外开放程度等不同的前因条件组合所产生的结果
旅游经济学虽然知识经济学的一部分，但其包含的是极其复杂的，由本文的研究分析可知，长三角地区旅游经济影响因素的结果不依赖于单个条件，而是由游客规模、产业结构、对外开放程度等不同的前因条件组合所产生的结果。通过fsQCA 的必要性和充分性分析，在表 4-1 的必要性分析中，没有任何一个条件可以对旅游经济产生直接影响。而在充分性分析中，如组态 1，旅游接待人次（NT）、产业结构（IND）、旅游接待设施（NSH）和对外开放程度（Trade）的共同作用对旅游经济产生影响，本文发现长三角地区旅游经济的影响因素不存在单个必要条件，而是由不同条件组态形成的路径导向促进旅游经济发展的结果。而现阶段正在推进的长三角文化旅游一体化，也发挥了对旅游经济积极的影响作用，长三角各地深入挖掘本乡本土的文化资源，在推动一体化的同时，也是增加了各个地区的旅游景点，即旅游资源禀赋的增加。金华距离上海 300 公里，高铁 2 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交通十分便捷，在推动一体化的同时，也使得交通更加便捷。在推动区域旅游一体化的同时，也是从多个方面逐步改善的，像我国中西部地区，中部地区交通便捷，西部地区旅游资源丰富，但交通不便，我国中西部地区可参考借鉴长三角地区的经验，促进区域旅游的良好发展。
（2）长三角地区影响因素可分为资本驱动型、要素推动型和游客驱动型三种路径模式
本文以上分析中，从表 4-7 可以看出，长三角地区存在五条不同的路径对其旅游经济产生影响，根据组态中的核心条件将其分为资本驱动型、要素推动型和游客驱动型三种影响路径模式。其中，资本驱动型模式的核心条件为产业结构、旅游接待设施和对外开放程度等；要素推动型模式的核心条件为游客规模、交通条件和旅游接待设施；游客驱动型模式的核心条件为游客规模。各地区在发挥自身优势的同时，可以借鉴其他地区的优势，以弥补自身的不足，促进当地旅游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在组态 5 中，镇江在产业结构、交通水平、旅游接待设施等方面相对于江苏省其他城市的水平较低，则镇江可提高交通、接待设施等水平，以促进当地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