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牧场》到《心灵史》文学研究——论八九十年之交的张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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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0629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文学毕业论文,本文拟从这三部重要文本入手,立足文本,关注语言,细致分析其肌理,探究张承志本人在这期间的微妙思想变化,试看他的心路历程中如何实现自身前期经验统合又完成“转折”的,待其转折之后又将走向何方等问题。

第一章 《金牧场》呈现的“转折”:重新寻求

第一节 在《金牧场》之前“走出”“草原”
张承志从1978年以一支笔踏入文坛以后,就开始了源源不断地创作。他所创作的内容大多与他在内蒙古东乌珠穆沁草原插队的经历相关,编织的故事也大多设置一个终将离开插队所在地的“知青”做主人公,借主人公的所忆、所感等等表达不同的感情和思想。随着时间流逝,张承志自己的思想在不觉间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也就相应地通过小说表现出来:《金牧场》之前的张承志,一开始讲述知青选择离开草原去过另一种生活,之后渐渐着重表现从过去中寻求价值的重要性,之后回到草原放下草原决定面向未来。
《青草》中的杨平恰是张承志早期思想的人物化呈现。杨平“他爱草原,但不愿在马背上终生颠簸;他爱牧民,更爱牧民的女儿索米亚,但没有勇气永远做一名普通的、长年劳累的、远离一切城市生活的牧民”。杨平的心中怀揣着对另一种生活的渴求,他不愿意就此以牧民生活为生命的终点。这是他做出的选择。
当时间流逝,这个曾经对另一种生活充满渴求的知青,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1982年的《老桥》是这一思考的集中体现。在几年下乡生活之后,知青都离开了山村,重新走进城市,在生活面前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只有“他”固执地认为,过去不该被简单地否定掉,而且必须向过去寻求一段青春的意义才能连接起处在今天的自己。这样,人们才能不因今天轻飘飘地加入不用他们努力奋斗就得来的“八十年代”,感到被“淘汰”。面对未来必须重新定义自己的过去,但事实上,只有黎明道出了真相:“即使没有你的鄙弃,这逝波难挽的失落感已经在宣判着我的被淘汰。”过去不容回归,未来亦无地基搭建,只剩下“美”可供回味了。于是这一时期的张承志,大量地描写草原的美,草原人的品质,草原的浪漫生活,沉浸在草原之中,并且希望自己一直沉醉其中,向往从前在草原上的具有美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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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金牧场》中充满“感觉”的生活
《金牧场》分上下两部,共十章。每章分两节,分别以“M”和“J”命名,书写“我”的蒙古插队知青经历和“他”在日本作为一个项目的中国研究员研究中期蒙古语写本《黄金牧地》的经历。在两条主线下,又分别设置一条副线。蒙古经历穿插着“我”重走红军长征路的红卫兵故事。日本经历穿插着“我”走西北新疆等地以及对日本全共斗运动、小林一雄歌等事件的体验。
1.文本中的各种感觉
当“他”坐上去日本的飞机,故事就开始了。
在去日本的飞机上他遇到的空姐、语言,甚至连飞机的图案,都让他感到新鲜和紧张。飞机降落,他到了落脚的会馆后,面对新鲜的人,新鲜的环境,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表述的喜悦和激动。
他独自在空荡荡的会客厅里踱着。 就这样开始啦,他默默地想着,吸着一支香烟。一切都会习惯的,一切都会顺利地运转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如何,我终于来了。我,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也终于获得了这一切,这是一件含义深长的事情。
对日本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发达之地,他怀着激情与期待,迎接在这里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一切都会 一切都会 一切都会”的完全肯定透露出他的乐观与期待。而这样的发达之地,“我”来了,这是对“我”这样本不该获得此种“殊荣”的人的认可和肯定。仿佛在一瞬之中,这个城市、这片土地已经认可了“我”,与“我”产生了强烈的关联。但实际上客厅的“空荡荡”已经预示了他的乐观和期待终将落空。在会馆的宿舍里他开始了自己的生活,或者说日本生活在他的宿舍里与他碰面了。与刚照面的日本带给他的激动、期待不同,日本生活显示出自己的真面目时他却感到如此“震惊”:孤寂得令人发疯。他一个人在宿舍,观察了宿舍的形状、桌子椅子、窗帘窗户、空调、“受话机”,甚至那躺着的床单,还联想了伏契克在监狱里的话,“从门到墙是七步,从墙到门也是七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决定给人们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有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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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错开的花》之发现:多角度的经验

第一节 方法与语言
1.从城市中的幻想到高原的皈依
《错开的花》主要讲了四个故事四种人,分别是山海章的探险家、牧人章的牧羊人、烈火章的叛匪之首领、沉醉章的述醉的教徒。四章之前有一个《小阿克利亚》的引文。山海章以“从那么遥远的儿时,我猜我就怀着一股愿望”开始,现时的“我”自说自话般讲述自己曾有的去野地探险的计划,包括针对蒙古高原的切割计划、新疆的山中丝绸之路计划、昆仑北缘计划。但都归于失败。“我”十分痛苦,“不愿再回忆泉子街,那征服他地道的胜利起点。我更不能回忆沙塔通道,在那天山腹地深处,在那分水的有梅花鹿的耀眼绿色里,险路分成三岔,清泉上方刻着一句话: (行人,愿你生命长如此泉!)”作者笔锋一转,“我”彻底陷入回忆中。那是跟旅伴叶去新疆的旅程。“他那时嚎啕大哭起来。 他不像我能读懂泉边岩石上镌刻的谶语。”在新疆两个人遇到了一伙日本考察队,他们开着汽车去了“我们”将要去探险的沙漠。于是“我”决定放弃。回忆里的故事完结,现时的“我”再次出现了。“这又是一次关于我半途而废的、失败的探险的简短介绍。 此刻我心里空洞洞静悄悄 草原一年一年地,在想象中远离着我。 闭紧嘴巴,静静地稳居都市中央,舌尖和语言一起退化了。”“我”现时正在都市中,回忆着曾经的草原、险地。接着是好几页关于那次“我”和叶从新疆回来的回忆,“我们”见到了一个来中国探险的外国人,无比愤怒。回忆中间穿插着大段诗行,是“我”对更早之前探险之路上的人民们的感赞。时空繁乱穿插,让人眼花缭乱。随后时空拉回到现时,“放弃以后,叶忙着写他的诗,和我来往少了。 现在我只能独自回忆,独自崇拜,独自想象。”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翻开资料回想,沉浸在那些走过的没走过的道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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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三种经验
通过比较基本的句子与句子之间句义衔接,我们发现了此时张承志思维的两种特点。这种特点即便并不是全部地呈现在每一个《错开的花》的句群中,但至少它的出现具备某种“不一样”的意义:特殊的语言组织,暗示了张承志对过往的碎片经验的特殊组织方式。从句子到句群到篇章,一层一层的组织起来,写作者的思维特点便散落其中,经编织的文章内容亦显示其思维特点。此刻我们需要重新从文本的“故事”出发。
1.山海章:英雄的探险
当“我”察觉到自己内心的“野望”,获得“启发”的时候,“我”跋山涉水地去探险,想要做一个开拓空白的“英雄”。于是制定了不少计划:“切割计划”、“山中丝绸计划”、“昆仑北缘计划”、“阿斯帕安——黑沙漠”计划。但凡其他“英雄”去过的,“我”便觉得再去将是无趣的。在“我”看来,只有去那些以前的探险“英雄”没有涉足过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探险,才能满足“我”心中征服的“野望”。“我”与“叶”在“阿斯帕安——黑沙漠路线”的探险路上,走到峡谷,遇到了两个乌市人,于是“我”便不知对谁解释到,“峡谷不是绝地,贼一般的乌市人既然能到,探险就不那么诱人了。”当“我”和“叶”看到日本的探险队进入了本在自己计划之内的探险沙漠时,顿时就失去了继续探险的兴致,决定放弃。当他意识到“已经没有等待你的空白”的可供探险的绝地之后,他对以往崇拜的那些探险家表示愤愤不已:那些路都被走过了,没有可以探险的地方了。但是“我”心中仍然涌动着“旅人的魂”,想要不断以城市为起点“出走”,走向“大陆”。
在“无路可走”的境遇下,“我”突然意识到,其实从来不存在无人涉足的险境,因为在那些地方有一直生活着的人民。“我看见了另外一种行人\娶亲的、贩卖的、逃难的、行乞的、朝拜的、迁徙的、营营于生计的\形形色色民族的旅人,探险路上的住民\他们生息在我的每一条\天险绝域的路线上,使那路纵线丰满”。于是他发现自己从前追求的“险境”,其实在一些人看来只是生活的平常,而且无需刻意寻求,那就是他们生命生活的一部分。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在随着他的上述发现而被做了某种“否定”,他无法继续做“探险家”了。“现在我只能独自回忆,独自崇拜,独自想象。书架上那些探险家的著作,还有沿途风土人事的书籍,开始破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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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灵史》:以“信仰”统合经验............................ 38
第一节 “信仰”与革命.....................40
第二节 张承志的“信仰”与哲合忍耶群体.........................44
1.哲合忍耶的形象..........................44
2.斗争的哲合忍耶与“信仰”.....................46

第三章 《心灵史》:以“信仰”统合经验

第一节 “信仰”与革命
张承志在改本《心灵史》中的自白从某种程度上支持了李晨和杨晓帆对他革命思想的论证。但是仔细阅读张承志的话,便能发现李晨对《心灵史》研究的一点疏漏。在李晨的逻辑中,张承志红卫兵时期的思想首先被界定为一种“为人民”的“理想主义”,此后这一“理想主义”经过他与具体人民的交往被修正,使他确认了必须站在人民一侧的信念,但随后的实践也使他明白自己与具体人民之间不可消除的隔阂,最后终于走向“荒芜英雄”的孤独道路。在这条明晰的“为人民”的理想主义演变历史线索中,《心灵史》是张承志转为“荒芜英雄”的关键。横向来看,《心灵史》则是张承志与八十年代社会状况直接对话的产品。这里或许忽略了一个问题:《心灵史》所集中用力表现的“信仰”,为什么在张承志这里得以成为与八十年代对话的资源?也就是说,张承志为什么不以“人民”为关键词,而以“信仰”为关键词作为与八十年代对话的直接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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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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