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态一角的烟火气——论凌叔华文学小说中的“生活物象”及其叙事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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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0638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当代文学毕业论文,笔者以理性的学术视角来审视一个有野心且骄傲的贵族女性的文学世界,首先便要做到知人论世,其次才能发现其文学风格形成的深层的原因。

第一章 “物象”的阐释

第一节 “物象”与“象”、“意象”的辨析
“意象”作为一个诗歌理论中的概念而存在,虽然经过众多学者的讨论研究,目前在学界仍没有一个普遍认同的相对固定的界说。而且,由于不同文体之间的差异性,用“意象”来直接指称小说中的“象”,必然会存在很多问题。诗歌受到篇幅、音律、主题等方面的要求,“象”的使用会受到多种限制,相比之下,小说篇幅较长、形式较自由,“象”也更为复杂。同时,诗歌中的“意象”受到文化传统的影响,其蕴含的情感与象征性已逐渐被固化,“象”被“意”所统摄,导致“象”的客观性不受重视。但在小说中,特别是写实主义小说中,“象”的物性受到小说家的重视,且对“象”的极致细腻描摹成为小说的主要内容。“象”进入小说可能会承担多种功能,那么其性质与特征便会随之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也有学者提出“小说中的物象具备较强的叙事性,不像诗歌中的物象那样具备高度抒情性”。基于上述思考,显然“意象”已不能涵盖小说中的所有的“象”,本论文决定用“物象”这一概念来探讨研究凌叔华小说中的“象”,以期对小说中的“物象”进行全面且客观的考察。
我国古代经典中对“象”和“物象”都有多方面的论述。有两部书较早对“象”这一概念进行了阐释。其一是《老子》: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 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其中提到了“物”与“象”的关系。“象”一方面以“物”为基础,另一方面又具有独立性,甚至可以脱离“物”而存在,即“无物之象”。这说明,“象”具有一定的主观性,经过主观世界对“物”的变形,赋予其情感与思想,由“物”之为“象”经过了主观改造。从根本上来说,文学的创作过程中,“物象”在进入文本时,体现着作者的主观选择性,必然带有作者创作的某种目的性。因此,从根本上来说,文学中的“物象”是客观性与主观性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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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物象”的应用及价值
近些年来,已有学者以“物象”为切入点来研究作家、小说。中国古代小说中的“物象”也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如杜贵晨的《中国古代以“物”写“人”传统的形成与发展——以“紧箍儿”、“胡僧药”与“冷香丸”为例》。作者以《西游记》、《金瓶梅》、《红楼梦》三个小说中的特定物象为例,分析了我国古代小说以“物”写“人”的传统。这些物象在表现重要人物性格命运以及情节的走向等方面承担重要作用,一方面说明我国古代小说以人物命运为描写中心,显示了“文学是人学”的传统,另一方面这些对人物起到重大作用的物象大都来自神秘力量,也说明了作者对人物命运的主导性,与西方的“现实主义”风格迥异。而在《古代短篇白话小说中的“针线性物象”研究》中,蓝勇辉则对古代短篇白话小说中“针线性物象”的表现形式和特征进行了系统分析。作者对古典小说中的“针线性物象”的发展脉络进行了梳理,从唐前小说到明清短篇白话小说,小说家们从注重物象在创作中的功能性用途到关注物象的本体意义,体现了小说家们对传统文化进行传承的用意。针线性物象作为功能性物象的一种类型,在小说的结构中有充当“诗眼”、“首尾照应”、“循环模式”三种运用方式。作者结合具体文本对这三种功能进行了分析。
柯贵文对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至四十年代中国现代小说中物象的变迁进行了比较系统地梳理。在《五四小说物象论——以废名、郁达夫、鲁迅为例》④中,柯贵文对废名、郁达夫和鲁迅三位作家小说中的取像及物象意义、功能等进行分析。柯贵文认为五四时期的小说“物象”的丰富源于中国文学的“诗骚”传统,这也使得五四小说呈现诗化特征。而鲁迅开拓了“物象”的表现功能,通过“物象”来刻画人物性格及其深层心理。在《1940 年代中国小说物象论——以张爱玲、钱钟书、赵树理为例》⑤柯贵文总结了五四到 1940 年代中国小说的发展历程,从物象角度来看,1940 年代的物象呈现出“多元”与“成熟”的特征。柯贵文列举了张爱玲、钱钟书和赵树理三位作家在物象运用方面的具体面貌,并以这三位作家作为样本,描绘 1940 年代物象艺术的概貌。张爱玲将物象艺术与心理分析手法相结合,提高了物象表现心理的效能。钱钟书拓展了小说取像范围,并提升了小说的语言品质。赵树理的贡献主要体现于其对民俗物象的深入挖掘,展示了民俗物象的丰富性。通过具体物象的展示,作者总结出 1940年代物象呈现的多元性与作家的审美情趣不同和社会现实的庞杂有关。在《1920 年代女作家群小说物象论》中,柯贵文对 1920 年代女作家群体小说中的物象进行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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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凌叔华小说中的“物象”世界

第一节 饮食“物象”与民俗特征
中国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并且逐渐形成了许多具有象征意义的饮食符号,比如喜宴上的红枣有早生贵子的寓意。饮食作为一种文化,具有丰富的内涵。不同的地域、国家,会形成不同的饮食文化。“民以食为天”,饮食对生活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饮食不仅满足人类生存的基本需求,而且成为社会身份的象征,作为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当饮食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符号进入文本时,一方面可以体现特定的文化背景、时代背景,另一方面也可以作为作者本人的味觉记忆,成为作者反映现实的手段。解读文本中饮食文化的深层意蕴,有助于深入了解作品的思想内涵。凌叔华的小说中有丰富的饮食物象,并且有多重内涵,在表现作品的价值观、反映作者的生活理想等方面都有重大研究价值。饮食物象的意义与功能由文本中的具体环境决定。作者通过对饮食的不同理解,使饮食物象在不同的文本中,具有不同的意义。根据前人所进行的研究成果,饮食文化大致具有三种内涵:一是饮食物象作为叙事的载体,在表现人物、情节的冲突方面作为一种叙事手段;二是饮食物象与性或情欲相结合的情色化象征,例如电影《无极动》中,导演用特写镜头,表现餐桌上几个女人吃鸡爪的场景,隐喻女人对性欲的渴望;三是饮食物象与民族文化相联系,从中表现特定的民族文化风情或者民族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差异性。这些在凌叔华的小说中都有或多或少的表现。同男性作家相比,凌叔华更多的关注于女性与饮食的密切关系,这就形成了其独特的饮食文化。
在我国民俗文化中,婚约与茶礼联系在一起,我国扬州地区男女订婚,必送茶礼。扬州有句俗话“一个女儿不吃两家茶”,意思就是接受一家茶礼,就不会接受另一家的。茶叶有着从一而终,绝不移志之意,因为茶树发芽后,不能移植,移植就不能成活。《吃茶》和《茶会以后》两篇小说都将“茶”与其相亲功能联系在一起。《吃茶》中的芳影小姐会错了意,以为淑贞的哥哥请自己喝茶就是喜欢自己。她暗自留心观察发现淑贞的哥哥对自己处处用心,甚至有些殷勤。在游玩结束之后,他诚恳的叮嘱请她去北京饭馆吃茶。在少女的观念里,请吃茶是一种重要的饮食礼仪,意味着男方将对双方婚约有所表示。少女投入到对爱情的美好憧憬中,她日日盼着那天的到来,但是等到的却是张梅先女士与王斌先生的结婚请帖(王斌即是淑贞的哥哥)。淑贞的话更是将她从梦中点醒,原来黄家小姐因为王先生搀扶自己,便去提亲,结果闹了笑话。小说结尾芳影痴痴地说“外国 规矩 ”。闺房中的小姐,因为不知道外国规矩,白白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痴情。这是两种文化引起的误会。而吃茶这一传统形式是引起文化冲突的具体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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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服饰“物象”与人物描写
小说中出现的关于服饰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生活细节的关注以及某种创作意图,服饰描写是文学中“有意味的形式”,包括不同的服饰特征能够代表不同的民族身份,如《千代子》中,出现的木屐和和服等日本的民族服饰,以此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而有些服饰描写则是人物身份的象征,如《八月节》里,因为三姨太生了个儿子,就撺掇老爷给自己置办全套的朝珠补褂,只缺一件大红裙。而大红裙是只有正太太才可以穿的。在这里朝珠补褂以及大红裙,都是特定社会、家庭身份的象征。当然,与服饰描写联系最为紧密的还是人物。不同的场合对服饰也有不同的要求,而一个人的生活状况无疑会流露于服饰的材质以及样式上。服饰描写体现了人物所处的社会时代环境,以及人物的性格、心理,不仅如此,在小说推动情节、渲染氛围、激化冲突等方面,也起到一定的作用。服饰描写进入文学研究领域古已有之,如《红楼梦》中的服饰描写,脂评里就有一段精彩的评论“宝琴翠羽斗篷,贾母所赐,言其亲也。宝玉红猩猩毡斗篷,为后雪披一衬也。黛玉白狐皮斗篷,明其弱也。李宫裁斗篷是多啰呢,昭其质也。宝钗斗篷是莲青斗纹锦,致其文也。贾母是个大斗篷,尊之其词也。凤姐是披着斗篷,恰似掌家人也。湘云有斗篷不穿,着其异样行动也。岫烟无斗篷,叙其穷也。只一斗篷,写得前后照耀生色”①。而罗兰·巴特更是明确指出,服饰可以充当符号,“一面是样式、布料、颜色,而另一面是场合、职业、状态、方式,或者我们可以进一步将其简化为一面是服装,另一面是世事”②。凌叔华小说中的主人公大部分都是女性,而服饰描写则是凌叔华对不同年龄阶段、不同身份的女性进行细节刻画的主要手段。以服饰描写的差异性作为切入点,可以发现《小刘》和《转变》这两篇小说,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强烈的对应关系。“小刘”和“宛珍”都是时代新女性的形象。“小刘”在中学时,谋划了一场学堂的风潮。此时的“小刘”嫉恶如仇,认为学堂里的一些已婚女性同他们一起上学有辱她们的名誉,她嘲笑新媳妇的小脚,还给人家取外号叫“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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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活―物象的叙事功能..................................23
第一节 焦点―物象——生活―物象作为叙事焦点 ......................23
第二节 针线性―物象——生活―物象作为叙事线索.....................26
第三节 空间―物象——围城里女性的挣扎..............................28
第四章 生活―物象对凌叔华创作的意义.................31
第一节 短篇小说的日常化叙事形态................31
第二节 生活―物象与女性欲望......................34

第四章 生活“物象”对凌叔华创作的意义

第一节 短篇小说的日常化叙事形态
以“物象”承担小说叙事功能的写作方式也是中国古代小说的重要特色。如《西游记》中的“紧箍儿”,“紧箍儿”是佛祖降妖的宝物,是确保孙悟空能尊师受教,前往西天取经的保障。全书共有七次提到唐僧使用“紧箍儿”的法力来训教孙悟空,是推动故事发展的重要情节,同时在塑造孙悟空性格的转变方面发挥作用。《红楼梦》中的“通灵玉”,是推动贾宝玉、林黛玉和薛宝钗三人情感纠葛的工具,同时也暗示了男女主人公的命运。“通灵玉”这一物象充满象征意义,在推动情节,揭示主题方面承担功能。上述两个物象来源神秘,充满奇幻色彩,体现了古代的“因果报应”、神魔等思想,同时阻碍了小说对生活的如实表达。这与我国古代小说追求奇诡、通俗化的写作理念有关。随着“言情小说”的发展,小说中涉及到的承担叙事功能的物象也与日常生活有了更紧密的联系,例如《金瓶梅词话》中的“大红睡鞋”,潘金莲醉闹葡萄架之后,丢了一只红鞋,后得知被仆人一丈青的儿子铁棍儿拾得,又转卖给了陈经济。陈经济以红鞋相要挟,向潘金莲索取她贴身用的汗巾儿。一个“大红睡鞋”牵出了潘金莲找鞋,换汗巾儿以及西门庆怒打铁棍儿等情节。大红鞋作为女性的私密物件,即符合情节发展需求,又暗示了潘金莲作为“淫妇”的人物特征。张竹坡评本中就评价这种写法“如一线穿去,却断断续续,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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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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