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绪论
文学史上出现过林林总总的创作思潮,其中影响较大的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近年来一种被称为“绿色文学”的创作思潮在世界范围内兴起,这就是生态文学。生态文学是人们警醒现发表展观而出现的一种具有反思性质的言说。它因为现实危机的迫近和人类生态意识的觉醒而发展迅猛,短短三十年就已呈星火燎原之势。
这一文学思潮的勃兴立即引起众多文艺学工作者的关注,他们一方面梳理生态思想的发展脉络,另一方面重新审视古今中外各种体裁的作品,发掘其中蕴涵的生态思想,批判人类中心等反生态观念,并努力建立生态文学研究(生态批评)的理论体系。当前,生态文学研究发展势头强劲,呈现出全球化趋势,在英、美、澳大利亚、日本、墨西哥等国家开花、结果,它已经成为文学研究领域里的显学,是继形式主义、结构主义、精神分析、读者反应批评、女权主义、后殖民主义、后结构主义之后兴起的一门新的批评思潮。
在国外,生态文学研究出现于20世纪70年代,1974年美国学者密克尔在一部专著中提出“文学的生态学”这一术语,1978年鲁克尔特首次使用了“生态批评”一词,提倡将文学与生态学结合起来进行研究。90年代,生态思潮在世界范围内掀起高潮,研究成果也日渐丰富,不仅有各种论文、专著出版,1992年在美国内华达州还成立了“文学与环境研究会”,同年第一家生态文学研究刊物《文学与环境跨学科研究》也开始发行。此外,生态文学研究还成为许多大学里的一门基本课程。①国外生态文学研究的代表人物有哈佛大学的劳伦斯·布伊尔教授和利物浦大学的乔纳森·贝特教授,两人分别著有《为处于危险中的世界写作:美国及其他国家的文学、文化与环境》、《环境的想象:梭罗,自然书写和美国文化的构成》和《大地之歌》、《大地之梦》等。②
国内的生态文学研究也蓬勃发展,“走过了萌发、草创与学理探索的阶段,正在深化、丰富,走向成熟”。③这个领域的研究前途被国内一些学者看好,凭借着我国古代丰富的生态资源和国内学者对国外理论成果的积极引进学习,在文艺理论这门学科上我国终于可以与国际进行对话了。..............
..............
二、生态文学和生态文学研究兴盛的背景
生态文学的兴盛与当今生态思想的繁荣有直接的关系,而生态思想的发展则与当代的生态危机密切相关。那么究竟什么是生态危机?它的表现是什么?现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生态危机首先是指自然灾难,让我们先来看英国著名的生态文学家贝特的一段话,以对它的表现和状况做个了解:
“公元第三个千年刚刚开始,大自然已经危机四伏。大难临头前的祈祷都是那么相似。矿物燃料的大量使用所产生的二氧化碳限制了来自太阳的热量的散发,导致全球变暖。冰川和永久冻土不断融化,海平面持续上升,降雨模式正在改变,暴风更加凶猛。海洋被过度捕捞,沙漠迅速扩展,森林覆盖率急剧下降,淡水越来越匿乏。这个星球上的物种正在加速灭绝。我们生存于一个无法逃避有毒废弃物、酸雨和各种导致内分泌紊乱的有害化学物质的世界,那些物质影响了性激素的正常机能,正在使雄性的鱼和鸟变性。城市的空气混合着二氧化氮、二氧化硫、苯、二氧化碳等许多污染物。在高效率的农业经济背后,是地表土的天然功能已被彻底破坏,谷物的生长完全要依赖化肥。用死家禽制成的饲料喂养牲畜,造成了导致中枢神经系统崩溃的疯牛病,而后又传播给人类。
环境己经完全改变了,我们必须再次提出那个老问题:我们究竟从哪里开始走错了路?”①
相信不少人看到这段话会大吃一惊,大自然是这般伤痕累累、我们生活的世界是这样污浊不堪吗?为什么会这样?家园的改变离不开人类曾经为之欢呼雀跃的现代化进程,更深层的原因则存在于我们的思维模式以及文化传统中,让我们循着人类的足迹向上看,追溯到源头。
(一)生态思想的起因
从某个角度来看,人类生活根本上就是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在人类的童年时期,曾有过一个与自然无比和谐、温馨的阶段,那就是西方的古希腊和东方的“至德之世”,那时人与自然浑然不分,`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古书里有这样的描绘:“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夫至德之世,同与群兽居,族与万物并”,“会而聚之,无以相异”。................
........................
二、生态文学与生态文学研究兴盛的背景.................................4
(一)生态思想的起因..............................................................4
(二)生态思想的发展及内容.....................................................6
(三)生态思想的要旨—诗意地栖居...........................................7
1、《人诗意地栖居》—诗意栖居的理念....................................7
2、《西雅图宣言》—诗意栖居的宣言......................................8
(四)生态文学的发展概况、界定及与生态思想的相辅相成关系……10
三、欧美生态文本的叙事策略分析..........................................12
(一)《弗兰肯斯坦》—行动序列的转换与对立状态的消亡.............12
1、《弗兰肯斯坦》的叙事序列分析.........................................13
2、科技至上观批判—要正确认识科技.....................................14
(二)《.告别马焦拉》—叙事体态的转换和人与自然的共处............15
1、《告别马焦拉》的叙事体态分析........................................16
2、唯发展主义批判—人与自然共处.........................................19
(三)《不要射击白天鹅》—行动素的对立与消解........................20
1、《不要射击白天鹅》的行动素对立模式分析........................20
2、叶戈尔形象的生态内涵探究—人的归宿是“走向自然”.........22
(四)《白鲸》—“符号矩阵”各因素的对峙与消解....................24
1、人类中心思想观照下的意义生成模式分析.............................24
2、生态思想观照下的意义生成模式分析.......................................27
3、出路探询—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29
(五)《礼拜五—太平洋上的灵薄狱》—行动序列的转换与融合........30
1、《礼拜五—太平洋上的灵薄狱》的叙事序列分析.....................31
2、回归自然的怀抱.............................................................34
..............
结语:
近几十年来,先是生态思想与生态文学的勃兴,继而是生态批评的兴起,于是一股生态话语席卷全球,这个大的环境反过来又影响着生态文学的创作与解读,包括对以往文本的戏拟与重释。在这股潮流中,叙事策略仍有它的一席之地,因为生态文学是建立在灵活叙事策略基础上的文学话语,它的艺术感染力也正是由此而来。
我们在分析文本时应该将主题与叙事紧密结合起来,因为在貌似清晰的主题之下,往往隐藏着高超的叙事技巧,这正是伟大的作家与平庸的宣传机器的区别之处。本文将叙事学内容引入生态文学领域,用叙事学的内容来透视生态文学作品,解析其在主题表达方面的价值,并发掘、整理生态文学叙事的特点,希望能够给生态文学的创作及阐释以启发。
生态文学的创作离不开叙事手法的应用,而且在使用中形成了自己的特点。通过对五部文本的叙事策略分析,我发现生态文学叙事的一个特点:二元对立模式的消解,其中对立是其叙事策略,消解则是其终极价值取向。
《白鲸》中存在人与自然的二元对立,作为自然的一方(白鲸和鳖鱼等)与作为人类的一方(亚哈和水手们)处于对峙状态。对峙源自人类中心思想,结局是人鲸俱亡,以此批判了人类中心思想,否定了人与自然的对立,表达了两者要和谐相处的理想。至此,二元对立模式被彻底消除,张扬了要走向融合的出路。
人作为自然的存在,本来应该遵循自然的生存法则,但是弗兰肯斯坦盲目的科技崇拜破坏了人的自然存在,不仅毁灭自己,也给人类带来了灾难,作者以悲剧的形式告诫人们科技不是万能的,不能盲目地用科技改变人类和自然的现有秩序,从而呼吁人们正确对待人和自然。......
参考文献
1.王诺:《欧美生态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
2.鲁枢元:《生态文艺学》,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
3.李春青:《在文本与历史之间—中国古代诗学意义生成模式探微》,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4.姚文放:《当代性与文学传统的重建》,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
5.张德明:《批评的视野》,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
6.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
7.傅道彬、于葬:《文学是什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
8.孙周兴编选:《海德格尔选集》(上),上海三联出版社,1996年。
9.王岳川、胡经之主编:《文艺学美学方法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年。
10.夏中义:《艺术链》,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