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当代文学小说中的家庭伦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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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0215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当代文学论文,本文旨在以“家庭伦理”为主要核心词和基本研究视角,以余华的全部小说创作为研究对象,将其家庭伦理叙事分为父子、夫妻以及兄弟三伦,通过文本细读的方式,探讨余华小说中的家庭伦理内涵变迁及其所隐含的作者创作理念的转变,从而为理解余华的小说创作找到另一视域的突破口。

第一章 父子伦理研究

一 父子伦理表征之一:父权坍塌
无论是俄狄浦斯“弑父娶母”的命运悲剧,还是哈姆雷特无法逃脱的宿命枷锁,其中不乏渗透着人类意识深处始终潜藏着的“审父”思想。而在一个如此讲究伦理尊卑的古老中国,“弑父娶母”虽不鲜见,却往往为人所不耻,并且多与权力的更迭有关。即使是新文化运动时期主张破旧立新,开启文学全新的写作范式,再到五四儿女的反叛离家,通过作品中“审父”与“弑父”意识的书写,对父权主导下的传统家庭伦理进行反抗与颠覆,也莫不是为了达到启迪民智的政治目的。《家》与《雷雨》均是这一书写的代表。自此以后,对于父权的质疑乃至颠覆成为历代作家笔下屡见不鲜的主题,用以达到各自的写作目的。同样地,作为处于文学转折时期的“先锋”作家之一,余华将父子伦理置于其家庭伦理叙事母题的首要位置,父子伦理亦成为其笔下最具颠覆性以及震撼性的演绎。
(一)强大的父法与萎缩的子辈
余华在八十年末期创作了一大批被冠以“先锋”标签的作品,并且塑造了一系列极具鲜明特征的人物形象。然而,大多数研究者只看到其叙事语言及叙事风格的独特性,却鲜有人能够洞察余华在这一类作品中对于父子伦理的想象与颠覆。其中对于腐朽且永恒的父亲权威的挑战与消解,是余华向传统的家庭伦理发起的的首轮进攻,以一九八八年所发表的《难逃劫数》和《世事如烟》两部作品最具代表性。
在《难逃劫数》与《世事如烟》中分别塑造了两个腐朽却永恒的父权代表,同时《难逃劫数》中的老中医以及《世事如烟》中的算命先生,他们所从事的“职业”亦即古老中国最具象征意味的工作。老中医是肉身的主宰,而算命先生则在精神上摆布人们的生死,二者的身份代表着中国传统文化中不朽却腐烂的顽疾。而他们另一个共同的身份则是父亲,是“权威”与“尊上”的代表,不但主宰子辈的命运,甚至是扼杀子辈肉体乃至灵魂的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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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父子伦理表征之二:血缘逆流
“血”在中国人的生存观念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几乎与生命同在。而“血缘”一直是维系家庭伦理的重要纽带,“血浓于水”则为全体中国人所共识。古语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强调“孝悌”,而这种“孝悌”主要就是通过家族血脉的传承得以实现。一方面,于子辈而言,即使成长中父亲处于缺席的状态,但是在血统论的制约下,父亲的精神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子辈对世界的认知,甚至是人生方向的选择,这一点余华借助“父仇子报”这一传统中国故事的主题加以呈现。另一方面,在中国传统的伦理规范中,血脉的传承十分严格,容不得半点虚假与杂质,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足以见得中国人对血脉传承的重视。余华笔下的血脉传承既融合了传统思想,又打破固有的思维理念,借助血缘亲疏与父子关系这一主题加以呈现。
(一)父仇子报之无意义
中国古典文学从《搜神记》中所述“干将莫邪”的故事到元杂剧《赵氏孤儿》,复仇故事莫不与道义和血亲连接在一起。尤其是“父仇子报”,是一种建立在主观血缘认同的基础上,具有浓重伦理色彩的行为,单纯而原始。而在西方的文学经典中,无论是《美狄亚》还是《哈姆雷特》,再到艾米莉的《呼啸山庄》以及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始终乐于塑造性格鲜明的复仇者形象以及其矛盾复杂的心理纠葛,甚至是冲突乃至裂变,却往往对于复仇结果不那么看重。由此观之,虽然东、西方的复仇故事其写作出发点及叙述侧重点不尽相同,但是复仇故事已然成为古今中外文学传统的叙事主题之一,源远而流长,这一点确是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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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夫妻伦理研究

一 夫妻模式之一:夫权中心
在传统的伦常规范中,“夫权中心”是大多数中国家庭的夫妻模式。丈夫在家庭中占据主导地位,妻子无论在家庭生活还是夫妻生活中均没有独立的人格,一直处于附庸的地位,是“父权制下的弱者”①。甚至在此种传统思想的影响下,女子以“三从四德”为美。妻子总是作为贤良淑德的代表为人所称赞,同时又因其缺乏独立之人格为人所批判。在余华一部分表现夫妻伦理的作品中,同样对这种传统的夫妻模式进行了充分的书写,尤其是对女性中心人物犹疑不决的态度,不自觉的展现出其隐藏在意识深处的男权话语中心思想以及创作中的局限所在。
(一)男权主导下的东方女性
“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礼记·郊特性》)《活着》中的福贵与家珍即是此种夫妻模式的代表。家珍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家境相对较为优渥,且读过书,受过教育,但是却嫁给了一个整日沉醉于吃喝嫖赌的丈夫。当丈夫连日豪赌不肯归家,家珍在耐心劝导无果之下,不顾自己即将临盆的危险,一声不吭地跪在丈夫面前,而丈夫非但没有任何悔改,反而对其大声呵斥,甚至拳脚相加。然而,当福贵输尽了全部家产后,她又主动带着儿子回到一贫如洗的夫家,一心想着和福贵好好过日子,并且在福贵离家多年的日子里独自一个人支撑家庭、照顾年幼的儿女和多病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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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夫妻模式之二:两性“平等”
伴随“妇女解放”口号的提出以及“男女平等”思想的深入普及,逐渐改变了女性在家庭及社会中的地位。表面看来,夫妻伦理中不再有男性对于女性的奴役及压制,但是余华并不屑于随波逐流表现夫妻恩爱的场景,而是以一种表面看起来两性“平等”的状态,表现其对于夫妻伦理的另一种质疑和破坏。
(一)“屠夫”与“恶妻”
难逃劫数》与《现实一种》是余华“先锋写作”的代表之作,其先锋姿态最为重要的特征即为对一切常理的怀疑与否定。同样地,此两部作品中对于夫妻关系的呈现亦是对于传统夫妻伦理的决然反叛。
之所以将此两部作品中所呈现的夫妻伦理称之为两性“平等”,其原因在于这里既没有传统伦理道德对于夫妻双方的束缚,亦没有夫权中心对于妻子的压抑。而之所以称之为“屠夫”与“恶妻”,则是夫妻双方的结合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在家庭生活中丈夫与妻子可谓“势均力敌”,甚至对于暴力与欲望的迷醉是夫妻相处的常态。
在《难逃劫数》中,露珠拥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名字,却“丑陋无比并且异常肥大”,而丈夫东山的形象却“过于完美”,从而使露珠忧心忡忡。在婚礼的前夜,当露珠接过父亲老中医手中的一瓶硝酸水时,她“开始意识到手中的小瓶正是自己今后幸福的保障”。为了毁灭被抛弃的可能,在婚礼结束的当天晚上,露珠为自己的人生幸福上演了一场残忍的“弑夫”表演:
“她拧开了瓶盖,将小瓶移到东山的脸上,她看着小瓶慢慢倾斜过去。一滴液体像屋檐水一样滴落下去,滴在东山脸上。她听到了嗤的一声,那是将一张白纸撕断时的美妙声音。那个时候东山猛地将右侧的脸转了出来,在他尚未睁开眼睛时,露珠将那一小瓶液体全部往东山脸上泼去。于是她听到了一盆水泼向一堆火苗时的那种一片嗤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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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兄弟伦理研究......................41
一 兄弟关系之一:兄弟阋墙............................41
(一)兄弟间的“一种现实”..........................42
(二)弟兄之战.................43

第三章 兄弟伦理研究

一 兄弟关系之一:兄弟阋墙
“友者,爱也;恭者,敬也;兄者爱弟兼令弟者敬兄”。故而兄弟一伦兼有爱敬,不同于父子一伦之“敬”,又异于朋友一伦之“信”。在传统的伦理规范中,“兄友弟恭”常常成为处理兄弟伦理的准则。而余华在《现实一种》以及其他几部表现兄弟伦理的作品中将兄弟伦理置于首要地位,却完全颠覆了“兄友弟恭”的伦常美德。通过兄弟间的连环杀戮或是互相仇视表现出兄弟情感的的决裂以及对于血缘关系的不信任,进而表现出余华对于传统家庭伦理,尤其是兄弟伦理的挑战与颠覆。
如果说,皮皮摔死堂弟的行为尚且可以归结为无意识的暴力,那么其后在山岗与山峰两兄弟间上演的连环杀戮事件,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复仇行动。山岗得知自己的儿子皮皮摔死了弟弟山峰的儿子后,意图用五千元解决此事,而山峰要求皮皮舔干净地面的血迹,却一脚踢飞了皮皮。面对山峰的行为,山岗心里早已计划了一次复仇行动,他要求把山峰绑在树下来彻底了结此事,而后将其全身抹上肉汤,让小狗闻着肉香舔他,最终山峰以“哈哈大笑”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具有意味的是,在山岗杀死山峰后,他的尸体遭到了各科医生的瓜分,很多器官经过移植都失败了,成为了废物,被倒进医院的厕所。而他的睾丸却移植成功,山岗竟然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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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余华家庭伦理叙事的独特性
家庭伦理作为中国文学传统中经久不衰的母题之一,无论是反抗封建家族制度的尖锐批判,还是赞美温馨和谐的人伦日常,均是历代作家热衷书写的主题,从而使家庭伦理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深刻的象征意义。纵观余华三十余年的创作经历,其笔下的家庭伦理内涵不断更新,也更深丰富。然而,众多作家致力于书写家庭伦理,余华作为一位具有鲜明创作风格的作家,其笔下的家庭伦理叙事具有不同于其他作家的独特性。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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