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短篇文学小说的地方书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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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0426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文学论文,笔者认为对于白先勇小说中地方书写的考察,将有助于挖掘研究白先勇作品的新途径,进一步探究中国文学背景下“地方书写”的文学价值。除此之外,结合地方空间与文学作品的研究将更好地理解文学空间的多维度价值和意义,也为未来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提供某种可供参考的视角与若干理论探讨的前提。

1 绪论

1.1 论文研究背景与意义
白先勇,当代著名作家,1937 年 7 月 11 日生于广西桂林,是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1952 年随父母移居台湾。1958 年,他在《文学杂志》上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金大奶奶》。1960 年,他与台湾大学的同学共同创办了《现代文学》杂志,陆续发表了《我们看菊花去》、《玉卿嫂》、《那晚的月光》等近十篇小说。1963 年,白先勇赴美国攻读爱荷华大学硕士学位,毕业后留美教授中国语文及文学。迄今为止,白先勇出版的作品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长篇小说《孽子》,散文集《蓦然回首》、《树犹如此》、《第六只手指》等。
诚如夏志清先生所言,白先勇是“当代短篇小说家中少见的奇才”,在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到“这一代中国人特有的历史感和文化上的乡愁”①,同时他本身也在现代小说形式、技巧、叙事方式等方面做了多番创新的尝试。纵观白先勇的小说创作,可以发现“地方”与“地方书写”是其展现世态人情、描摹众生百像的文本建构途径,这与他多方迁移的年少经历不无关系。白先勇在桂林出生和上学,七岁到重庆,又因肺病辍学,八岁到南京,九岁到上海,十二岁到香港读初中,十五岁到台湾读高中,后定居美国多年,数次的空间移动在他笔下成为以丰富多彩的地方形象为背景的历史时空。他的小说创作往往有固定的地方背景,大致可分为大陆本土、境外属地、太平洋彼岸三个区域,具体包括桂林、上海、南京、重庆、台北、香港、纽约等地。据统计,在其 38 部短篇小说中,以上海为背景的小说共计 10 篇,桂林 4 篇,南京 5 篇,纽约 9 篇,台北则多达 24 篇。

在白先勇的短篇小说中,尤其是以南迁的大陆人在台北生活的作品中,地方图景常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出现。它不仅和现实图景有一定距离,同时又和集体意识中的图景有明显差别。正如白先勇自己所说的,他的创作来源于对自己国家的文化乡愁的日深,在对“地方”描述和叙述的同时,作者无法规避这种原乡意识。“文化乡愁”迫使作者调动自己的灵魂经验和主观想象,来对他笔下的“地方”进行修辞、包装、重释。因此生活背景就是他建构文本的地理空间,而空间被赋予文化意义及被“人化”的阶段就是作家塑形地方的过程。每一地域都构成了作家人生的不同阶段,无论是耳熟能详的街道、地景,还是各具特色的民情风俗,都有作家生活的积累,都在作家的小说创作中留下足迹,构成作家的“文学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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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论文研究现状
近年来,国内外文学界关于人与地理环境关系的研究已日趋成规模,关于文学作品中两者关系起源的探讨、人在地理行为下潜藏的人文关怀以及新型人地关系的出路逐渐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话题。
根据对已有文献的梳理,目前在文学背景下对地方书写的研究大体有两类。第一类是建立在方志(地方志)概念上的地方书写,多以宋、明、元等时期的词文、传记、简牍为研究对象;第二类主要从地方空间的角度切入,论述文本对乡土记忆的保留、个人经验阐述、生态诗学的建构等作用,既有偏向世界文学领域的地方书写解构(如以门罗、哈代的小说为研究文本),又有在中国文学背景下对苏伟贞、郝誉翔、沈从文等地方书写的探析。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这些研究为本文的切入角度、结构布局、层次递进提供了良好的范式。其中关键词为白先勇及地方书写的文献相当有限,仅有胡星灿一篇 2016 年发表于《华文文学》的《灵魂经验、身体历史、个人想象——评白先勇的地方书写》,文中关于上海、台北两个地域城市对白先勇生活理念、精神观念塑造的论述对本文的研究具有相当程度的借鉴价值。此外,在中国当代文学视域下,王艳芳在 2015 年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上发表的《论台湾新世代女作家郝誉翔的“北投书写”》将郝誉翔笔下的北投小镇与地方空间下的文化体认进行了较为深入地融合,扩充了理解文学空间的多维度价值和意义。张向辉在 2015 年在《世界华文文学论坛》上发表的《外省第二代的地方书写——以苏伟贞、郝誉翔的创作为例》从两位外省后代对台湾地方风貌的描述展开,侧重于挖掘地方文化与家族情感如何召唤身份主体的确立,这对梳理白先勇写作心理具有一定借鉴价值。刘泰然于 2015 年发表的《地方性书写的困境与可能——以王跃文<漫水>的空间叙事为视角》以地方乡土经验的布局为依托,提出地方性书写在历史和想象中取得平衡才具可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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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地方视野下的白先勇短篇小说概貌

2.1 心之所系是原乡
“原乡”指祖先未迁移前所居住的地方,常与现在的居住地遥相对立。1959年,钟理和所著的短篇小说《原乡人》所称:“我自父亲的谈恬中得知原乡本叫做‘中国’,原乡人叫做‘中国人’。”①“原乡”在人类学范畴中指远离故土的遗民宗系的原始故乡,最早将“原乡”一词当作文学概念来探讨的是王德威。其《原乡神话的追逐者》一文以原乡图像失落背后的追索来审视原乡作品,认为“原乡”的叙述本身就是一种“乡”之神话的转移、置换和再生。在此基础上,原乡是一个建构出来的、想象的概念,其母题谱系与形象因其生命力与创造性不一而足。或说,“故乡之成为‘故乡’,亦必透露出似近实远、既亲且疏的浪漫想象魅力……其所贯注的不只是念兹在兹的写实心愿,也更是一种偷天换日式的‘异乡’情调。”

与 20 世纪出走异域、流落他乡之华人的艰难步履相伴而行,“原乡”不断重构的内涵随时间推移逐渐积淀稳定,这一形象主要指涉作家通过文本呈现的母土故园的形象,或以想象建构、或以纪实手法直接展现“原乡”面貌,甚至是诱发读者想象的“原乡”审美形象。原乡抒写者的怀乡情怀常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乡土的人事风华、地缘风貌在时间的溯回与地缘的作用下呈现出一种浪漫主义色彩。诚如严家炎所说:“乡土文学在乡下是写不出来的,它往往是作者来到城市的产物。”③ 在时空错置的背景下,作者的离乡、怀乡、抒写原乡之过程清晰放大了原乡的灿烂多姿,凭记忆或想象刻画的淳朴固陋、奇情异趣的故里既是作者借机寻找理想国、乌托邦,也是一方土地对隶属于己的血缘“生于斯、死于斯”的召唤。在稳定的社会中,地缘恰恰是血缘的投影,即使为家乡流放,常怀黍离之思的离乡者仍然对它忠诚不变,并把家乡的形象从一个城市带到另一个城市,当作是对中国原乡传统的最大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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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旧梦难回的南京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南京,素有六朝古都的美誉,沾染了秦淮河历代的脂粉香,熏陶了夫子庙千年的书卷气。从古至今,金陵城往日的刀光剑影在荏苒时光中涤荡消散,但中国历代文人对南京的书写从未缺席。千古风流数盛唐,一句“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开启了“金陵怀古”的抒情主题,“潮打空城寂寞回”的石墙,“依旧烟笼十里堤”的台城柳,桨声灯影中“十里珠帘”的秦淮河尽情在文人墨客的咏古悼怀中一一登场,张恨水的《丹凤街》以对南京文化风俗的描绘塑造了中国新文学长廊中的“清明上河图”,在舟楫骨渡、画舫笙歌的市井日常图景中丰富了南京叙事的文学想象与城市建构。南京就像一扇回首历史的窗户,无数感时忧思的文化人带着天生敏感的文化自觉述说一己情感意绪和生命思考。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起,白先勇先后发表了《一把青》、《游园惊梦》、《思旧赋》、《秋思》和《国葬》这五篇以南京为地方区域的小说来当做自己“南京情怀”和曾驻于此的表征。

与桂林刻骨铭心的忠诚地缘之情迥异,白先勇的南京情结很大程度上受到古往今来各类离愁别绪文学想象的浸染而愈显忧愁复杂。石头城望天低吴楚,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淮水潮涨潮落,阅尽了历代王朝的兴亡。1911 年辛亥革民后,孙中山先生曾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定都南京,可是短短九十五天就被北洋军阀迁到了北京。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于民国三十五年五月一日还都南京,白先勇的父亲白崇禧作为国民党高级将领任国防部长等要职,白先勇一家也跟随父亲搬到南京居住。如果说,原乡桂林指祖先未迁移前所居住的地方,是白氏宗系之本乡,那么对个人而言,故乡是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没有迁居过的人是没有故乡的。从人文地理学的范畴而言,南京也可以算作白先勇的故乡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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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地方记忆的文学想象与重构 .......................... 22
3.1 乡关何处的困境 ................................ 22
3.1.1 “家”的遗失与追寻 ......................... 22
3.1.2 地方的错置与正位 ..................... 26
4 白先勇的精神之根 ......................... 42
4.1 为自我身份探求 ........................ 42
4.2 为逝去的美造像 ......................... 48
5 结语 ............................. 52

4 白先勇的精神之根

4.1 为自我身份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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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结语
百年前的 1918 年,鲁迅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中国首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不啻于中国现代文学的第一声春雷,此后无数的新文学作品如雨后春笋般呈现于世人眼前。正如鲁迅在《文化偏至论》中所言:“掊物质而张灵明,任个人而排众数。”①每个思考者在探索自我乃至人类前行的道路上都是孤独的,要从万千条可能的途径中选择一条,哪怕开拓者的初衷如此深广——对中国的甚至是人类的前途的忧患。

一甲子前的 1958 年,白先勇在《文学杂志》发表了人生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金大奶奶》。此后漫长的创作道路上,中国本土的,异国他乡的,这位悲悯人间的书写者高唱挽歌,致力于将人类心灵中的痛楚变成文字。
白先勇的小说为何深受海内外读者的欢迎,以致于他的作品一版再版,除了常为人所称道的人物塑造、审美意识、叙事技巧等原因外,关键在于精准地攫取了全人类所普遍共有的情感。目睹了中国近一个甲子的激荡,白先勇常怀中国知识分子的文化焦虑,他要肩负的是寻找那一条已经被切断的归家的路,他的故乡不是桂林、台北等任何地名,那句“传统文化是我的故乡”,令人闻之祥和。
笔者之所以在梳理过程中有此想法,正是想要说明人文学科的理念实则反映出的是不同时期坚守思想之自由独立和共有的文化焦虑心理。无论是百年前鲁迅对国民去路的探索,还是当今白先勇对地方身份的塑形,个体的记忆图式并没有循着大历史的潮流而湮灭,正如每块土地被空间量度和历史事件作用,它有它的形态和特质。“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乡土与异地间的差异是国人难以逾越的情感鸿沟。如何理解地方与对国人生存处境的感受及可能的生存方式的想象有着密切联系,或被视为展望民族命运与前途的重要依托。随着中国越来越卷入全球化的语境以及城市进程的加快,堆砌传统地方性叙事的乡土经验日渐稀薄,地方性书写日益失去其存在的现实依托。从地方空间的角度入手,构建同质化全球语境里的显著标地,或是延续持续性空间书写、抵达真理的方式之一。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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