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童语的传奇呼唤——张炜儿童文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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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0401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文学论文,本文具有较强的综合性与创新性,这表现为从张炜的童年切入对其儿童文学创作心理进行系统研究;从母题的角度切入对其儿童文学文本进行把握;联系其之前的严肃文学创作,对其儿童作品的创作笔法、语言特色和精神气质进行研究。而结尾将张炜儿童文学的独特性上升到有关儿童文学创作的普遍性问题上,亦是文章的精髓。

第一章 “为儿童”文学的诞生:张炜儿童文学概述

第一节 以儿童为本位:张炜儿童文学的范围认定

不同于对那些单纯进行儿童文学创作的作家进行研究,张炜的儿童文学研究存在一个范围认定的问题,即到底作家的哪些作品属于儿童文学?按照张炜本人的观点,他并不赞成将他的儿童文学创作与之前的创作割裂开来看待的做法,在他看来,儿童文学不能过分地独立出来,它只是另一种色彩和格调的文学。[1]加之张炜的写作本身便偏于“柔性”——这种“柔性”是指张炜当下的儿童文学创作较之他以前的文学创作有着诸多相通之处,因此并不能将张炜的儿童文学创作与之前的创作完全割裂开来。换言之,张炜的创作中本身便有着近于儿童文学的风格,因此张炜在谈及自己的儿童文学时才会说“我没有转向,我不是一个专门为某个读者阶层去写作的人,而是写一切能够感动我、让我心中产生写作冲动的人和故事。”[2]举例言之,周作人曾经提到过:“童话(M?rchen)本质与神话(Mythos)世说(Saga)实为一体……盖约言之,神话者原人之宗教,世说者其历史,而童话则其文学也……故有同一传说,在甲地为神话者,在乙地则降为童话,大抵随文化之变而为转移,

故童话者不过神话世说之一支,其流行区域非仅限于儿童,特在文明之国,古风益替,此种传说多为儿童所喜,因得借以保存”。[3]他认为研究儿童文学须有民俗学与人类学的根基,原因便在于包括童话在内的“儿童的文学”与神话、世说脱不开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带有传奇性、民间性的故事会成为儿童文学组成部分的一个重要原因,而张炜的写作本身带有很强的传奇性,且张炜的写作广泛吸收民俗和民间文化,带有很强的民间色彩,所以研究张炜的儿童文学必须联系其之前的文学创作。张炜的小说诸如《九月寓言》《丑行或浪漫》《庄周的逃亡》《刺猬歌》均将民间故事和动物传奇融合在一起,带有夸张和怪诞的色彩,同时又充满了童话般的浪漫色彩:《九月寓言》当中存在着能够搬运神功的母猴;《怀念与追忆》和《阿雅的故事》当中都提到过能够给主人衔来金粒的灵兽“阿雅”;《刺猬歌》当中刺猬、海猪都能与人类谈情说爱……这些带有传奇色彩的动物故事反复在作者的作品当中出现,已经构成了一种文本现象,而张炜儿童文学作品当中的很多动物故事亦与之类似。另外,从发行圈子看,伴随着张炜儿童文学的集中创作出版并逐步产生影响,出版社亦乘势出版了一批适合少年儿童阅读的刊物,这其中包括明天出版社于 2014 年出版的散文集《描花的日子》,作家出版社于 2015 年出版的中篇小说集《林子深处》,安徽文艺出版社于 2015 年出版的中篇小说集《鸽子的结局》,明天出版社于 2016 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童年的马》,山东教育出版社于 2016 年出版的作品综合集《永远生活在绿树下》《美生灵》《魂魄收集者》《岛上人家》和《名医》。值得注意的是,出版社给这些刊物定位时无一将之定义为儿童文学:《林子深处》的定位是“张炜少年书系”,《童年的马》的定位是“张炜文学名篇少年读本”,《永远生活在绿树下》等五部作品的定位是“张炜少年读本”,《描花的日子》和《鸽子的结局》则未根据年龄来划分面向的读者群体。显然,出版社对张炜这一系列作品到底是否属于儿童文学存疑,因此不敢贸然定位,最终选择以“少年读本”对其进行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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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记忆与现实的同构:张炜儿童文学创作缘起
理解张炜儿童文学的创作源起是深入研究其作品的必要条件。张炜之所以创作儿童文学或者说张炜之所以选择儿童文学来展现自己的文学精神和文学理想,有着极为复杂的原因,这其中既包括内在原因,也包括外在原因。内因是主因,外因是辅因。
一、内在原因
张炜创作儿童文学的内在原因或者说个人原因主要是童年经验的影响。张炜似乎对书写童年有着特殊的执念,不管是在《九月寓言》《刺猬歌》《蘑菇七种》还是在长河小说《你在高原》当中,都有着与童年相关的书写。在当代文坛上,可能没有哪个作家如张炜一般将童年记忆与自己创作间的关系展现地如此清晰明了,在《纸与笔的温情——张炜寄小读者》当中,作者这样写道:“怎样学会描摹自然、发现心中的激情?大概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去回忆出生地的那一切。它留在你童年里,等待你回去寻找它。”[2]将张炜的回忆性文章与他的儿童文学作品两相对照,能够鲜明地看到童年经验对作者文学创作的直接影响,童年对于作者的创作而言是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在自传集《游走:从少年到青年》当中,张炜曾这样说过:“我也许害怕一切都遗忘和淹没在浑茫的思绪之中,所以才要一遍遍地打捞往昔。与纸上的刻记同步进行的,还有另一份工作,那就是回头翻看自己的照片。”[3]“打捞往昔”是张炜获取创作灵感的直接方式。
张炜的童年经验与创作的关系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童年经验为作家创作提供了素材;二是童年经验影响了作家的创作心理。一方面,张炜的童年处在“一个少数人特别痛苦、大多数人十分兴奋的时代”,不幸的是,在那个强调阶级斗争的年代里,张炜恰恰是少数人中的一员。由于父亲蒙受了冤案,在张炜出生后不久,他们一家便被迫离开了小城龙口,迁居到了芦清河畔,作者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均是在芦清河畔的密林当中度过的。在《半岛哈里哈气》当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主人公“老果孩”的童年很大程度上带有作者童年的印记。小说在引言当中这样介绍道:“爸爸不知犯了什么大错,最后不得不与全家一起离开原来生活的地方,来到这个半岛上。当时我还小,什么都不记得。妈妈说我是被装在一只篮子里携来的,这让我想到了一只猫。”[1]很显然,“老果孩”一家离开故土来到半岛的故事情节便取材自作者本人幼时离开龙口迁居芦清河畔的经历。而在《狮子崖》当中,主人公林林一家的经历与张炜的童年经历亦有相似之处:“爸爸前几年还在城里的水产研究所里,妈妈也在那儿教书,就因为爸爸常和外国专家在一起,有时还要出国,不知怎么被审查起来,直到有一天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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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张炜儿童文学创作母题研究

第一节 成长:探寻世界与自我蜕变

“成长”是张炜严肃文学创作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母题,同时也是张炜儿童文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母题。当代文学史上,“成长”一度被作为一种仪式用以象征民族的进步和国民的觉醒,较为典型的如杨沫的《青春之歌》、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等。然而,在这些小说当中,政治性被着重强调,“成长”实质上是写主人公在多种人生道路之间的选择、审视与反思,其价值往往在于道德选择的象征意义。在当代文坛上,青春文学当中也包含着成长的要素,诸如韩寒的《三重门》,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等,都表现了青春期少男少女成长中的惶惑。而在儿童文学的创作当中,“成长”既不像《青春之歌》等作品所表达的那样抽象,又不像《三重门》等作品当中所表现的那般激烈。因为通常情况下,

儿童文学中的主要人物便是少年儿童,在真正成熟之前,小主人公的整个人生都属于成长历程,这一历程是真实可感的,因此是具象的,同时孩童的成长历程又是相对绵长的,因此不会像青春文学中的青少年那样蜕变得那样突然。在这一过程中,肉体的生长也即外在的改变是主人公成长的一个重要标志,但更重要的还是在于精神的蜕变和心灵的成长。表现在文本当中,小说的主人公往往会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懂得了人生的真谛亦或是获得了战胜困难的勇气,这在科洛迪的《木偶奇遇记》和马洛的《苦儿流浪记》等典型的西方儿童文学文本当中有着鲜明的体现。值得注意的是《木偶奇遇记》,这部作品中小木偶的成长模式因存在问题遭受过质疑。小说描述的是木偶皮诺曹从一个任性而又淘气,懒惰又爱说谎,既不关心他人又不爱学习,同时整天只想着四处玩乐小木偶,变成一个懂礼貌、爱学习、勤奋干活、孝敬长辈、关爱他人的好孩子的过程。从世俗的角度看,皮诺曹的确是“成长”了——从一个顽皮的小木偶成长为一个各方面全面发展的好孩子,但这部作品引起争议的地方也正在于此:即对于孩童(皮诺曹显然便是顽童的化身)自身而言,到底何谓成长?皮诺曹所谓的成长是指从一个从通常意义上的“坏孩子”变成一个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好孩子”的过程,这其实也是就是孩童由懵懂无知的“自然人”变为融入社会群体的“社会人”的过程。通过科洛迪创作经历可以了解到,作者最初编写这部小说是为了偿还债务,没料到的是这部在作者看来是“幼稚可笑的小玩意儿”的作品却引起了读者的极大兴趣,甚至当作者偿还完了债务想要停止连载时,读者们寄来了大量的信件表达“不满”。科洛迪在创作这部小说后期的动力,基本上完全源于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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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自然:万物有灵与观照人类
如果仔细对比畅销儿童读物与儿童文学,我们会发现二者在文本内容上有一个显著的区别,那就是多数畅销儿童读物更注重如何讲好故事,缺乏对于自然景观的描写,而儿童文学当中总少不了讲述与大自然有关的故事或通过大自然来抒情。其因在于畅销儿童读物更看重商业价值,吸引儿童阅读和购买是他们的首要任务,而那些情节紧张、离奇的故事能够直接刺激儿童的神经,勾起他们的阅读欲望。然而畅销儿童读物的作者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儿童天生亲近于大自然,正如原始的初民与大自然保持着更纯朴更天然的联系一样。描绘自然、为孩子们讲述“原生性大地故事”,要比单纯讲一个刺激儿童感官的故事有价值的多。因为真正优秀的儿童文学在给儿童带来“激情的宣泄”的同时,更注重给儿童以“心灵的补偿”,并为儿童留下足够的审美空间。

张炜在创作当中素来有着书写自然的传统。在之前的严肃文学创作中,张炜就始终保持着“大自然的歌者”的形象,大自然在他的笔下已经成为了哲学理念的载体。在《危机潜入盲角》一文中,张炜这样说道:“生命只有一种意义,是完整一贯的,不可分割的,

不能以任何理由去扭曲……生命依赖于泥土,繁衍于泥土,就必须作用于泥土,对泥土负责。它可以飞翔到很高很高,但维系着泥土的丝脉不得稍有损伤。”体现在创作方面,在《我的田园》《远河远山》《能不忆蜀葵》《荒原纪事》等作品中,作者均将自然作为主要描摹对象,彰显大自然最原始的伟力。而在儿童文学的创作上,张炜更是将自然景观描写与儿童自身的特性结合在了一起。

以《半岛哈里哈气》为例,作品从儿童的视角切入,对半岛自然风光和野地里动植物进行描绘:窗外飘来阵阵槐花的香味,蜜蜂成群地掠过。大柳莺在树上弄出细小的、十分诱人的声音。可以想象大海滩上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发生,野物们一年里最欢腾的日子已经来到……一只的大花蝴蝶缓缓地从眼前飞过,可就是没法去逮,因为它很快越过了边界,飞到果园里去了。一只长嘴食蚁鸟飞快地沿操场边缘跑动,那模样使人想起演员在台子上跑台步。蜥蜴多起来,它们在离人一两米处不再往前,只抬头细细观测,嗅着气味——它该有一只多么了不起的鼻子啊。一只黑猫唰唰爬上场边的杨树,显然是在炫耀自己的身手不凡以及比我们多得多的自由。[2]从这段对于自然景物的描写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张炜在儿童文学当中的自然书写与他之前在严肃文学当中的自然书写有着相当大的差异,以严肃文学《家族》为例,张炜在此作当中的风景描绘是这种风格:“每年冬天花圃都要一阵枯萎。来年春天才会再一次被染红,通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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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张炜儿童文学艺术特质研究................................ 38
第一节 书写传奇:张炜儿童文学的创作笔法....................... 38
第二节 童语与诗语:张炜儿童文学的语言特色............................ 44
第三节 现实主义与人性关怀:张炜儿童文学的精神内核..................... 48
第四章 处于建构中的文学大厦:张炜儿童文学创作意义与局............. 54
第一节 创作“新生”:从严肃文学到儿童文学............................... 54
第二节 景观的生成与童性雅文学的成熟:张炜儿童文学的文坛价值.......................... 58
第三节 不够完美的写作:张炜儿童文学的局限........................... 64

第四章 处于建构中的文学大厦:张炜儿童文学创作意义与局限

第一节 创作“新生”:从严肃文学到儿童文学
将张炜的儿童文学创作从作者的创作当中完全独立出来是不恰当的,因为这不仅不符合作家本人的创作规律,也割裂了作家严肃文学创作与儿童文学创作间密不可分的潜在联系。然虽如此,儿童文学自有其创作规律,张炜的儿童文学写作仍具有相对的独立性。“新生”指的就是儿童文学创作之于作家的独特意义。

对于儿童文学创作,张炜有过这样的自述:“文学作品写儿童和老人、男人和女人,都是正常的。作家的全部作品构筑的往往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作家本人不可能将写儿童生活的作品独立看待……我会一直写下去,但不一定都作为儿童作品出版。因为作者在写作时,并不会过分考虑这样的划分,在他们眼中往往只有‘文学’,而没有‘儿童文学’……我不仅没有‘转身’,而且更加靠近了文学的核心。这不是转型,更不是跨界……写儿童,充分地表达童心,正好步入文学的核心地带。”[1]在自述当中,张炜明确指出自己并不赞成对儿童文学这一创作门类的划分进行“过分考虑”,并称进行儿童文学创作不是“转型”,也不是“跨界”。不过不对儿童文学进行“过分”的划分并不代表着可以取消儿童文学与其他文学门类间的界限,因为儿童文学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人们相信儿童与成人是不一样的——不一样到需要自己独特的文本。[2]进行儿童文学创作对张炜来说算不上是“转型”,也更谈不上是“跨界”,但的确是一种“新生”。那么,对张炜来说,怎样算是“转型”,怎样算是“新生”呢?“转型”与“新生”的界限又在哪里?有关张炜创作转型的文章主要有黄轶所著的《“现代反思下”的价值困惑与德性坚守——新世纪张炜小说转型论》,金艳所著的《从<古船>到<九月寓言>看张炜创作的转型》,刘雪萍所著的《转型与突破——评张炜最新长篇小说<独药师>》等,其中黄轶从现代性入手,认为张炜转型是因为他认为从《古船》到《九月寓言》再到《刺猬歌》一步步从文化批判走向了文化退守直至文化坚守;金艳以《古船》和《九月寓言》作比,从价值观念、叙事手法、人物塑造等方面分析了张炜的转型;刘雪萍以张炜的《独药师》为例,认为这部作品不管是在题材、叙事还是文化表达方面均有较大突破,是一种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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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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