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消费时代下海岩文学小说的叙事主题和叙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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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0423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本文是一篇文学论文,本文将海岩小说作为文学文本放在文化消费时代下进行观照,从叙事主题、叙事策略以及“海岩现象”的兴盛与式微三方面进行研究,综合运用消费文化理论、叙事学理论深入分析其作品在文化消费时代下所呈现的创作特点,探究海岩作品的成功之处,同时探讨其作品存在的得失,以求对海岩小说以至“海岩现象”进行较为客观公正的评价,为此后通俗化小说研究提供借鉴。

第一章 世俗化与理想化的叙事主题

第一节 英雄与新英雄主义
文化消费主义的本质是文化的商品化,而文化消费更是一种不同于物质消费的精神消费。因此,文化消费主义对于这个有着五千年文化的国家而言,最大的影响就是对文化本身中某种精神品格的悬置。市场看到的是利益。而精神却有一定的坚硬内核,这种内核也是传统文化中非常珍贵的要素,比如意义、祟高、正义、真理、英雄主义等,但当这种内核遭到市场利益的阻截,遭到受众疲惫心态的漠视,精神内核就被文化消费主义屏蔽了,在某些时期,这种珍贵的精神内核却因偶然地符合了市场与受众双方面的需求而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宣扬。海岩小说在叙事主题上立足于弘扬英雄主旋律,彰显主流意识形态,在挖掘人性本真的同时,引导读者树立正确的价值取向。
一、英雄主旋律与道德教化
长期以来,对于文化的欣赏主要受制于受众个体的精神状况,因此受众的经济程度与文化程度的分层构成了对文化接受的主要依据,且文化具有教化人的精神任务,而文学作品作为文化的载体,自古以来便承担着“寓教于乐”的重任,作家类似于启蒙者,民众则是被启蒙者。所以文化命名本身也应具有高尚的品质。在一定时期的社会氛围里,文化本身也是主流意识形态影响民众的一个手段,文化可能受制于政治环境与经济发展,但文化的主流品质仍是一种随时代发展而形成的自由品质。历史淘汰其浮渣,也沉淀其精华,文化本身自足地存在,受众依据自身精神需求自然地选择。

海岩小说以其独具风格的“公安+言情”的模式,塑造了一系列极具英雄主义色彩的警察形象,如潘队长、欧庆春式的主旋律英雄形象。“英雄”主义作为主流文化意识形态,是大众文化价值的理想尺度,它会随着社会历史发展而发生转变。“英雄在主流叙事中是着眼于其榜样作用的,英雄形象内涵以理想主义、集体主义为主导,具有为了革命、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与民族而不惜牺牲自己一切的大无畏精神。”[11]小说立足于弘扬英雄主旋律,表达了当代社会对英雄的呼喊,社会的发展需要英雄来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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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永恒的青春爱情主题
如果说过去的消费来源于人们真实的物质需要,那么今天的文化消费则更多地倡导一种精神上的愉悦与满足,而爱情作为一种精神需求,更是人类永恒的话题。自古以来,多少文人墨客书写着“才子佳人”的动人爱情故事,海岩小说同样肩负书写爱情的使命,小说中主人公在美好的爱情里体味着生离死别,爱情在案件中萌生、发展直至团圆甚至灭亡,在还原现实生活的同时却又让艺术高于生活。
一、青年的曲折爱情

海岩小说无论是表现爱情还是彰显人性,都通过书写青年成长来体现。小说中男女主人公历经坎坷,在曲折的生存体验中收获爱情与成长。海岩的文学创作一直延续着言情类的书写,其根本原因在于言情系列更受市场欢迎。在文学创作中,是顺应自己内心的创作愿望,还是根据市场需要进行“文学商品”的生产,二者之间作家选择了后者,如他所说,之所以一直延续都市言情的叙事模式,“主要是因为我写的这些东西,从‘风花雪夜’开始,比较受市场和青年读者的欢迎,被他们起哄出来的热情所影响,便沿着这个路子往下写……我说我写个老年人谈恋爱的吧,比如吴长天他们的事,一帮人比如说赵宝刚就说,我可不拍。”《玉观音》中杨瑞没遇到安心前,是一个对待感情不认真的纨绔子弟,他懂得珍惜爱情后却又为此身陷牢狱。《平淡生活》中优优感情专一,但她接近周月时发觉周月所爱另有其人,后在与凌信诚的爱情中获得了成长,产生了较为成熟的人生观与爱情观。而《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龙小羽则因为错误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扭曲的爱情观最终酿成悲剧,他成长的过程便是自我毁灭的过程。

青年的成长必然会经历曲折与疼痛,在挫折中收获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以及爱情观也会随之发生改变。海岩作品中关于青年成长这一主题在故事情节中上大多是主人公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经历社会底层生活,有的甚至曾经身陷牢狱,人物的结局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苦难中成长,另一种则是在曲折中迷失自我,《阳光像花一样绽放》《便衣警察》中刘川、周志明皆是历经磨难,但生活的艰难并没有将他们击垮,顽强的心智让他们逐渐成长,走向成熟,《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的龙小羽和《永不瞑目》中肖童则印证了另一种结局。海岩的文学关注青年成长,书写青年爱情,通过描述爱情的曲折与浪漫,吸引众多都市青年,其小说让感情匮乏的青年男女们在阅读中获得情感体验,正因如此,海岩创作的一系列公安言情小说,获得了青年一代的认可和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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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海岩小说的叙事策略

第一节 叙事视角的双重转换
叙事视角,指叙述者或人物与叙事之中的事件相对应的位置和状态,即叙述者或人物观察故事的角度。讲述者的立足点不同,那么同样一件事的面貌将大异其趣,同样的故事,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面貌。人们曾从各种各样的角度谈论小说或影片中的叙述人(或曰叙述视角)类型,如热奈特从讲故事的层次与人称角度,归纳了小说中的 9 种叙述人类型,毛姆从作者介入文本的程度着眼,列出了小说叙事中的 4 种叙述人类型,视角作为叙述者所采用的叙事角度,小说中叙述者是叙事文本的陈述行为主体,海岩小说综合运用第一称叙事和第三人称叙事,将明现叙述者与暗隐叙述者进行交叉处理,渗透出大众及内部角色的欲望。
一、明现的叙述者与暗隐的叙述者

明现的叙述者作为讲述的叙事主体是明现的、直观的,是叙事视角中的第一人称叙事,即从“我”的视角出发进行的回顾性叙事。“第一称叙事主要以“我”为叙事中心,或许“我”出现在画面中,成为故事中的重要一员,或许只有“我”的声音参与到叙事中,讲述“我的故事”或是“与我有关的他人的故事”。[28]叙事者“我”在故事中充当某一角色,不仅是故事的见证者与参与者,同时也可以是故事本身的叙事者,可分为三类:一是叙事者既是主人公,推动了情节发展,又是故事叙事者的“主要人物叙事视角”;二是叙事者既是次要人物,参与情节发展却不起主要作用,但也是事件叙事者的“次要人物叙事视角”;三是叙事者只是故事的目击者或旁观者,对事件基本不产生任何作用的“目击者叙事视角。”[29]在小说《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第一人称视角“我”是一位作家,故事借助“我”的叙事视角,以对主人公吕月月的访谈而展开,“我”作为一个单纯意义上的旁观者,并没有参与到故事情节中,这个“我”便是目击者叙事视角。
《玉观音》中以“我”(杨瑞)去寻找安心途中的回忆为主线,以记忆中安心曾讲述的故事为辅线,淋漓尽致地描绘了缉毒女警安心的传奇一生,她坚强果敢,在历经磨难后依然坚守信念。小说以“我”(杨瑞)的视角,讲述了从遇到安心前的纨绔生活,再到遇到安心后成长为心性成熟富有责任心的男人。小说以“我”来进行回顾性叙事,“我”所见所闻,甚至是“我”所参与的,皆能牵动读者内心,让读者跟随“我”的视角体验人物情感,在呈现回忆的过程中,以“我”的视角带领读者陷入这段回忆的情境中无法自拔。小说采用“我”的叙事角度必然会带有强烈的限制性与主观性,“我”虽然不能与作者等同,但第一人称的运用有利于作家抒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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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叙事结构的多样化
随着文化消费在商业社会中的不断发展,海岩小说叙事结构也呈现多样化,国家集体与个人之间的矛盾已不再是小说的主要矛盾,尤其是新世纪以来的小说叙事结构,在情节上兼顾虚构与真实,通过离奇故事情节,着力展现全球化和市场化已基本确立的新世纪,个人在市场经济交换原则为主导的“市民社会”中面临的生存境遇。[34]作品运用环形的叙事结构以及多声部的复调叙事技巧展现年轻男女主人公在现代都市中的种种遭遇。

一、情节的虚构与细节的真实

现实社会是客观存在,是不能加工和改变的,而文学作品本质上是对生活的主观虚构,是对现实的加工与升华,现实社会经作家文学创作后具有了审美价值,作家在创作中要兼顾“真实”与“虚构”,使二者达到平衡状态。海岩小说大量运用巧合、突转、偶遇等叙事技巧,结合客观存在和艺术表现构建了众多离奇的故事情节,满足了文学消费中大众化的审美期待。

《平淡生活》中优优因导致凌信诚的孩子中毒死亡,且自己的孩子也是中毒死亡而两次入狱,当她终于沉冤得雪出狱后,阿菊贼喊捉贼污蔑优优害死德子,导致她再次入狱,尽管最终冤屈得以洗刷,但三进三出监狱经历都是无妄之灾,平白无故的离奇灾祸让人感叹命运的不公。《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龙小羽不仅对祝四萍被张雄捅刀视若无睹,更是给了祝四萍致命一击,分析龙小羽的人物性格后发现,这样的行为逻辑不符合龙小羽的人物设定,而作者却出奇地设置了如此戏剧性的故事情节,在不违背客观真实的情况下,将艺术想象融入现实生活。《玉观音》中在安心发现与她接头的毒贩竟是她情人的那一刻,人物的命运之轮脱离了轨道,也在那一刻发生巨变。海岩小说虽然在情节上设置离奇,但在细节的处理上却令人信服,为情节的发展做了大量的铺垫和合理的解释。

文化消费时代背景观照下的情节概念与现代叙事学观照下的传统情节概念不同,它不再只是“某种性格、典型的成长和构成的历史”,不一定要有因果关系,而是指的是事件的形式系列或语义系列。[35]这几部作品中,主人公都是在一个突发情境之后丧失了情感归属,并在经济上陷入窘境,孤身一人来到大都市中谋生的主人公在离奇的都市遭遇中逐渐明白了金钱的宰制性力量,在小说的结尾,由警察所象征的国家权力成为在市场交换原则中失败个人的唯一拯救者。个人与国家之间,出现了有别于 90 年代“警察故事”中的新的架构。小说中,浪漫的爱情在个人生活中的分量逐步减轻,金钱的宰制性力量逐步加重,金钱甚至成为实现浪漫爱情的最大障碍,90 年代的小说《一场风花雪夜事的》《永不瞑目》中女主人公也都是在集体主义和个人情感中动摇不定的女性,这些女警察对浪漫爱情的追求引发了小说最牵动人心的情感纠葛,而这场情感纠葛的核心则在于个人与国家集体之间的矛盾,在海岩新世纪以来创作的几部小说中,国家和集体的象征物——警察团队虽未完全从故事中消失,但却无一例外成为故事的背景乃至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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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海岩现象”的兴盛与式微 ........................... 25
第一节 对传统模式的挑战 ........................... 25
一、构建商业品牌 ................................. 25
二、后现代语境中主流话语的重构 ............................. 26
第二节 模式的桎梏 ................................ 28
一、情节设计离奇 ........................................ 28
二、陷入“类型化”的漩涡 .............................. 29

第三章“海岩现象”的兴盛与式微

第一节 对传统模式的挑战
文化作为特殊商品而被消费,印证了经济的发展,当前文化消费主义已经全面而深刻地改变了我们面对文化产品或其服务的方式、心理与态度,然而文化与文学作为特殊商品出现于消费市场,导致文学本身的性质和功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当文学作品在文化消费时代语境下成为商品,成为读者消费的对象时,势必会对我们传承千年的文学本质、文学功能以及认识发起巨大的挑战。为适应多元化的时代背景,海岩小说保留了理想主义的文学传统,综合运用商业话语和精英话语,在打破精英性与商业性对立现状的同时,也为构建商业品牌奠定基础。
一、构建商业品牌

海岩曾说:“就守住一个领域写,让大家知道我是专门写公安题材作品的,作家如大海,茫茫无边,就某个题材寻找作家时,可能每遇到写公安,人们就会想到我。这能算个品牌吧。”[46]海岩因长期保持着这样的创作理念,令其作品都呈现出鲜明的“海岩”特征,“我对文学衰微的感受尤为强烈。正是由于这种切身感受,我的写作一直坚持走通俗小说的路子”[47]“海岩品牌”的确立经历了文学创作、影视改编、占据市场等环节。
海岩小说的文化内涵是其品牌的核心,作品中蕴涵的价值理念、情感诉求、审美趣味、甚至时尚品位等都是其文化内涵的表征。“由于消费者内在的素质差异,必然会导致对文化需求的多层次、多方位,从而使得文化消费具有鲜明的层次性特征。”[48]文化消费具有层次性。文化消费与人们的价值观、审美观及兴趣爱好联系紧密,并与之发生多重的相互影响关系。[49]现今,社会物质的极大满足让人们的消费心理发生转变,消费者不再单纯注重商品的使用性能,人们在消费的过程中彰显个性,追求品味,有格调的消费模式说明消费者在“价值交换”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期待心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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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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