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的影响研究

本文是国际贸易论文，本文研究认为，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工业出口贸易存在环境成本和法规效应；经济激励型环境规制对工业出口贸易的影响符合波特假说理论，经济激励型环境规制将会促使企业改善技术，改变工业出口结构，对出口贸易影响是正效应。本文以命令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措施和经济激励型大气污染治理措施对工业出口贸易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结论与上述理论分析结论基本一致。

1 导论

1.1 选题背景与研究意义
1.1.1 选题背景
近年来，中国工业经济在世界经济复苏乏力的背景下稳步前进，2013 年至2015 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年均实际增长 8%。中国出口贸易规模不断增大，2015年中国货物贸易出口总值 2.27 万亿美元，相比 1978 年的 97.5 亿美元达到了 231倍的增长，出口贸易增速理想。与国际其他国家比较，中国出口发展情况较为乐观，2015 年中国出口占国际市场份额上升至 13.8%，为 1978 年以来增速最快的一年。在总出口贸易中，工业出口额占中国总出口额的比重巨大，工业行业出口额由 2000 年的 2098.48 亿美元增长至 2014 年的 23422.9 亿美元，每年工业出口额在出口总额的占比都能达到 80%以上。
然而，工业增长使得大气环境被污染现象日趋严重化。环保部数据显示，雾霾现象 2015 年在全国范围内频频发生，一年中就有 35.9 天的霾日数。2015 年，中国 74 个监测的城市中，只有 11 个城市空气质量达标，比 2014 年增加 3 个，63 个城市环境空气质量超标②。大气污染致使居民生存环境中的空气质量下降，直接威胁到人体健康，这种健康隐患是经济增长所弥补不了的。世界银行数据表明中国的 GDP 每年会损失 2%-3%，这个损失的部分就是由于大气污染引起的疾病和死亡所造成的。如此严重的大气污染，有出口工业的一份贡献。中国工业出口产品中以高能耗产品居多，这是导致中国工业出口增长与环境保护不协调，尤其是大气环境污染的重要原因。
值得庆幸的是，以雾霾为代表的大气环境污染已经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大气污染治理工作正逐步展开，如，加强大气污染治理法制建设和执法工作、加大污染防治基础能力建设、推进清洁能源利用和节能工作等，使得全国大气环境质量基本稳定，且部分城市有所好转。那么全国大气污染治理工作会给工业出口带来什么影响呢？一方面，大气污染治理会产生成本效应，即安装治理排污设备会增加企业生产成本，导致企业出口竞争力下降；另一方面，大气污染也会产生“波特效应”，即虽然短期内增加出口成本，但是长期内企业会开展技术创新活动，实现创新补偿，提升企业的出口竞争力。那么，中国大气污染治理措施对工业出口到底产生怎样的影响？既要解决大气污染，又要促进工业出口的策略措施将如何选择？将是本文进一步探究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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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本文研究概述
1.2.1 研究内容与框架
（1）研究内容
本文以环境成本内在化与波特假说理论为研究基础，首先介绍了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及工业出口贸易形式，与此同时分析了工业出口影响大气污染。并在前文描述的基础上，分析了环境规制对出口贸易影响的机理，并用研究环境规制与国际贸易关系的 H-O-V 模型，从命令控制型与经济激励型两个指标来实证研究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的不同影响。
本文研究认为，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工业出口贸易存在环境成本和法规效应；经济激励型环境规制对工业出口贸易的影响短期是负效应，但是从长期来看，根据波特假说理论，经济激励型环境规制将会促使企业改善技术，改变工业出口结构，对出口贸易影响是正效应。本文以命令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措施和经济激励型大气污染治理措施对工业出口贸易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结论与上述理论分析结论基本一致。为促进大气污染治理与工业出口贸易双赢，本文提出以下两大建议：一是大气污染治理制度要与国际接轨；二是命令控制型与经济激励型大气污染治理措施应交替实施。
本文研究框架示意图，见图 1-1 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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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及工业出口贸易形势

2.1 中国大气污染及治理情况
2.1.1 中国大气污染现状
近年来，中国大气污染形势严峻。根据环保部发布的相关数据显示，雾霾现象 2015 年在全国范围内频频发生，一年中就有 35.9 天的霾日数。根据 2015 年环境统计年报的数据显示，2015 年空气质量达标的城市数比例为 21.6%，即全国范围内的 338 个地级以上城市中，73 个城市空气质量达标；超标的城市数比例为 78.4%，即 338 个地级以上城市中，265 个城市空气质量超标。
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重点区域大气污染严重，主要表现为三大地区雾霾天气频发的地域范围广。由表2.1的数据可以观察到，2014年三大地区PM2.5超标的城市数均超过了一半，京津冀 13 个地级市中有 12 个城市 PM2.5 超标，长三角 25 个地级市中有 24 个城市 PM2.5 超标，珠三角 9 个地级市中有 6 个城市超标。另外，每个地区的主要污染物不同，京津冀地区以 PM2.5、PM10 和NO2为主，长三角地区以 PM2.5、SO2、CO 和 PM10 为主；珠三角地区以SO2为主。


全国范围内，东部地区大气污染现象最为严重。2014 年，东部地区中某些城市全年至少 100 天出现雾霾。其中京津冀又是东部地区雾霾严重区域，整体区域 PM2.5 浓度平均超出标准至少 1.5 倍，PM2.5 是霾天气的主要成分。表 2.2 对全国 PM2.5 严重的城市进行了排名，前 15 位城市中京津冀就有 10 个城市，而京津冀地区本身拥有 13 个地级城市。此外，前五名的城市全是京津冀地区，按排名分别是邢台、保定、石家庄、邯郸、衡水。排名前 15 的城市，剩下的分别是济南、郑州、合肥、武汉、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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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中国工业出口贸易及对大气污染的影响
2.2.1 中国工业出口贸易现状
（1）工业出口的总体情况
长期以来，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是工业出口，工业出口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中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因此保持中国工业出口的稳定增长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中国的出口总额从改革开放初期的 98 亿美元增加到 2014 年 23422.90亿美元，增长了 239 倍。因为工业出口在总出口的比重很大，所以出口总额的巨大增长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工业行业出口额的增长。

由表 2.8 可知，工业出口额由 2000 年的 2098.48 亿美元增长至 2014 年的22296.01 亿美元，增长了 11 倍。工业行业出口在总出口的占比由 2000 年的 84.21%上升至 95.18，一直保持在 80%以上，比重一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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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环境规制对出口贸易影响的机理..........................26
3.1 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出口贸易影响效应分析..................26
3.1.1 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出口贸易影响的成本效应...........................26
3.1.2 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出口贸易影响的法规效应...........................26
4 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33
4.1 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33
4.1.1 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指标选择................33
4.1.2 模型设定与变量处理....................34
5 结论与建议.....................43
5.1 主要结论....................43
5.2 对策建议.....................43

4 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

4.1 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
4.1.1 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指标选择
（1）国内外环境规制强度的测算
关于如何测算环境规制强度，国内外学者采取的方法与指标各异，总体上表现为由原来的单一指标逐渐向多因素指标变化，综合复杂程度逐渐加深。总结目前的方法，归纳为以下六种：
一是发放环境调查问卷并对其信息进行汇总赋值。国外有学者 Walter&Ugelow (1979)与 Tobey(1990)、Van Beers & Van den Bergh (1997)先后采用了此方法。Walter& Ugelow 最早对 23 个国家的环境进行问卷发放，并汇总其信息，设立数字 1 到 7（其中 1 代表严格，7 代表宽松）衡量规制强度。Tobey、Van Beers& Van den Bergh 也采用调查问卷的方法，但是遇到了样本国家数量有限的问题，降低了估计的有效性。
二是用单位产出的环境污染治理和控制经费（PACE）来衡量。关于数据包括资本成本与运行成本两部分，这些都可以由美国国家统计局网站查找获得。资本成本通常采用 PAOC，即 PACE 运行成本来测算环境规制强度大小。第二种方法多被欧美国家学者采用，其能够客观真实地表现出某项产业的规制强度。例如，Grossman & Kruegeman (1993)衡量美国行业的规制强度大小时，就是用行业PACE 占本行业总附加值的比率。Berman &Bui (2001)和 Lanoieetal. (2008)采用的方法是，购买治理污染设备的投资额在企业总成本或产值中的比重。
三是采用污染排放数据或经调整后的污染减排数据或密度。从狭义的层面上说，环境规制是指限制各个行业的污染物排放。Cole and Elliott (2003)测算环境规制强度大小的方法是采用各类污染物的排放密度。国内学者在早期的实证研究中较多地效仿该方法。杨涛(2003)将排放量作为测算环境规制的指标变量，傅京燕(2006)将能源强度作为测算的指标变量，尹显萍(2008)将SO2排放量作为测算的指标变量。第三种方法中的数据并不难获得，但是高排放与高规制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因此，虽然第三种方法与第一种方法看起来类似，但是结果可信度有待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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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主要结论
本文选题立足环境规制视角。首先从中国的国情出发，详细介绍了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及工业出口贸易形势，构建了环境规制作用于出口的机理，接着实证分析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影响工业出口，最后就大气污染治理制度要与国际接轨，命令控制型与经济激励型交替实施两方面提出了一些具体的建议。
（1）中国大气污染治理成效显著，但治理形势仍然不容乐观。从 2013 年《大气十条》被实施以来，大气污染防控措施在许多方面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主要表现为环境质量的改善以及污染物浓度的下降。虽然大气污染治理取得了一定成绩，但是防治形势仍然不容乐观。表现为大气污染控制结构性矛盾依旧没有得到解决，各种污染物排放总量大，空气质量仍然没有达到标准。
（2）本文将环境规制分为命令控制型和经济激励型两种，且这两种对出口影响各异。控制型规制作用于出口分成本效应和法规效应两种，激励型规制产生“波特假说”效应。短期来看，生产的环境成本会提高；长期来看，企业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取得先动优势。此外，两种环境规制对出口贸易结构影响各异。相比命令控制型，经济激励型规制更利于优化出口贸易结构。
（3）选用工业治理废气项目完成投资额为命令控制型治理指标，以及各地区排污费征收情况为经济激励型治理指标，通过 H-O-V 模型对中国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得出控制型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贸易表现为负效应，激励型大气污染治理对工业出口短期内表现为负效应，长期来看为正的“波特”效应。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