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1. 研究背景
我国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面对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诉求日益增长、社会多元复杂性和社会风险性的不断增加、社会治理的公众参与度不高,传统的社会管理体制已无法适应新时代的要求。为了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打造社会治理共同体,且强调其形态是人人有责尽责享有,更加突出了人民的主体地位和作用,强调共商共治共享。这是基于我国当前的社会发展形势以及社会治理所存在的问题提出的重要举措。社区作为我们现代息息相关的生活区域,其发展与建设也必须紧跟上新时代的要求。只有基层更加的扎实和稳固,大商厦才能更加坚固。因此,建设社会治理共同体的基础就是在社区构建共同体。
中国改革开放至今,我国的社会结构迅速转型发展,人们从原本计划经济体制中脱离出来,依托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更加灵活的就业和自由选择生活居住地。人们的生活与工作不再局限于单位或是农村,没有了对传统单位体制的依赖,人们变得越来越独立。从精神层面来看,大城市的交换和契约使人的感情社会变得冰冷,人们忙碌的追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利他”或是“利社会”仿佛与他们无关。人们在各自狭小的空间孤立、隔离,出现社区的楼栋之间甚至是与对门邻居都互不相识的局面。乡土社会时期那种熟络的,热心肠,有事相互照应的邻里关系在现代社区消退了,大家彼此之间的信任感,归属感也逐渐削弱。人们居住在社区中却对社区没有情感,对社区的公共事务漠不关心,社会逐渐出现原子化风险。显而易见,这不是和谐社会该有的形态。从社会治理最小的单元,居民接触最多的范围——社区中展开工作,让社区中的居民亲密联系,守望相助,形成友好的邻里关系,这是社区共同体构建的基础。接着人们在不停的交往中增加信任,感受到社区的幸福感和归属感。最后,居民对社区有了肯定,才能形成共同体的意识积极参与社区事务,为社会提供高质量的基本公共服务。进而也能增强公民的责任心,更好地治理社会,让社会充满魅力。因此无论从维护社区居民的情感或是基层社会的治理来说,构建社区共同体都作为一种迫切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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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国内外研究综述
1. 国外研究综述
(1)关于社区的研究
社区的研究最早是由德国社会学家斐迪南·滕尼斯在其经典著作《共同体与社会》(《Gemeinschaft und Gesellschaft》)中提出来的概念。他以社区代表工业社会前的城市,这阶段人们从出生时,所生活的区域就非常亲密,这时社区是以血缘、地缘、和宗教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他以社会代表快速工业社会之后的城市,而社会则是基于利益追求和意志选择结合在一起的,人们看似每天在社会这个群体生活中,其实是分离的状态,而主要原因就是受到工业社会的冲击,这两个观点也是滕尼斯的重要思想。他认为,社区是由同质人口组成的关系密切、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抚、富有人情味的共同体。[1]继滕尼斯之后,众多国外学者经过探讨社区形成丰富的理论。涂尔干作为法国著名社会学家,他认为美国社会学家帕克对社区的定义为:占据在一块或多或少明确地限定了的地域上的人群的汇集。[2]社区不仅是该地区的划分的居民居住范围,而且其居民人际关系的聚集地。Simmel 和 Worth 所代表的社区损失论认为:随着城市大规模的变化,大城市的社会发展呈现出高密度和异质性,而居民与社区之间的关系也丧失了居民之间休戚与共的社区意识,社区居民与邻里的人际交往冷漠而疏远。[3]在对英国和墨西哥移民社区进行研究的基础上,以刘易斯和甘斯为代表的社区继存论发现,移民在大型城市发展中仍保持传统的人际交往,并维持邻里关系的交往与亲密关系,人际关系保留了自己的小生活圈[4]。Fekiner,Emmerman 和 Futton 为代表的社区解放论则认为,大城市中的社会问题都是与人口众多有关,人们在社区生活在就会建立一种社会网络关系,人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一直存在,只是不仅限定于社区地域范围内。
(2)关于共同体的研究
共同体同样来源于德国社会学家斐迪南·滕尼斯,与社区同源。在众多学者的研究中发现 Gemeinschaft 翻译成“共同体”其实更加符合滕尼斯所表达的主要是建立在自然的基础之上的群体相互联系,紧密互助的概念。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从不同的社会行为取向来划分共同体和社会,他认为共同体和社会在不同程度上是相互融合的,共同体是社会一种整体行动的感觉,而社会是趋向于对利益的追求。当对共同体的追求也成为目的,此时一种共同体和社会是共存的。[6]鲍曼在其著作《共同体》中描述到,共同体给人一种温暖的家的感情色彩。在面对社会强烈冲击时,回到共同体里具有安全感,并且在这里享受爱与关怀,相互依靠信任的美好场景。然而他认为共同体如今已经失去,期待共同体的重建。[7]而社会学家涂尔干认为人类社会的结合方式有机械团结和有机团结。机械团结类似于滕尼斯的社区组成,有机团结是社会的组成,从机械团结向有机团结的转变正是社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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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相关概念界定与研究理论基础
(一)基本概念界定
1. 社区
社区这一词来源于西方,最初是由德国社会学家斐迪南·滕尼斯于 1887 年在《共同体与社会》(《Gemeinschaft und Gesellschaft》)一书中首次提出“Gemeinschaft”,随后美国社会学家 C.P.罗密斯将其翻译为“community”,接着美国社会学家 R.E.帕克来华讲学时在其论文集中写到“community is not society”。1993 年,费孝通先生等一批青年学者在翻译帕克的文章时,将“community”译为“社区”。社区这一概念从滕尼斯到现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演变。对于社区的概念种类繁多,社会学家给社区的定义 140 多种。滕尼斯将社区定义为工业社会前人们生活的样子。他认为社区是基于自然意志的选择,人们生活在这个区域,自然的熟悉且富含感情。[1]美国社会学家帕克对社区的定义为:占据在一块或多或少明确地限定了的地域上的人群的汇集。[2]在我国,费孝通先生从帕克的讲学中率先的意识到社区不是 society。我国对社区的明确定义始于2000 年,概念为:在特定区域范围内生存居住的共同群体。虽然学者们对社区的界定多有不同,但社区概念中的基本要素是相同的,主要包括(1)划分的区域;(2)构成的人群;(3)相互关联;(4)特定的生活方式;(5)文化特征。
目前,在我国社区主要分为城市社区和农村社区,日常生活中所说的社区是指以街道办或居委会所覆盖的区域,生活在该区域内的社区成员相互关联以及共同生活,制定社区规范和社区文化,形成利益互惠与生活维持的团体。
图 2-1 社区共同体的构建逻辑
(二)我国社区共同体构建的必要性
任何一理念的产生都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及其现实基础,社区共同体的构建也不例外。从现实意义上看,新时代社区共同体构建这一理念,既是针对新时代背景下社区治理所处窘境的分析,又是为进一步将社区打造成为生活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价值共同体的迫切需求;从理论来源来看,社区共同体既符合马克思主义人民自治思想的价值诉求,又植根于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的理论土壤,同时也是习近平共同体思想的丰富和细化。同时也符合当前国家的顶层设计,也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理论要求。
1. 打造社会治理共同体的需要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了一创新性举措——打造社会治理共同体。显而易见,这是社会治理创新的新思想,是完成共商共建共享的衔接之路,其标准是要求每一个人吸纳入其中,完成自己的责任与使命。社区做为国家与社会的节点,不但要担负国家授予的基层政权基本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提供的职责,亦是社会自我调整的关键场所。目前,在城市社区里,伴随资源的高流动性和人口的异质性,大家价值观念、观念方式和生活方法皆不相同,社区文化观念和归属感很弱,这对邻里关系的信赖和协作共创造成关键阻碍。社会治理共同体的创设必须将社会治理的重心点向社会基层下沉,便是要以社区为场所,完成居民自治良好互动交流,我国的社区应该是以达到老百姓幸福生活憧憬为管理中心,让城镇居民有信任感和舒适度的社区共同体。社区是社会基层的基本,仅有基本牢固,国家商务大厦才可以牢固。
图 4-1:居民对社区邻居和楼栋的熟悉情况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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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国社区共同体构建的实践探索:以南宁市新竹社区为例..................................15
(一) 南宁市新竹社区的概况..................................15
(二) 新竹社区的实践探索....................................15
四、 南宁新竹社区共同体构建面临的困境及原因分析...................................21
(一) 面临的困境............................................21
1. 社区居民之间关系网络松散........................................21
2. 居民对社区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不强..............................22
五、 突破社区共同体困境的对策建议......................................27
(一) 引入社会组织,培育社会资本.....................................27
1. 认识社会组织在社区中的作用.....................................27
2. 拓宽社区社会组织的形态...............................27
五、突破社区共同体困境的对策建议
(一)引入社会组织,培育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助推社区更好发展的润滑剂,社区资本丰富的社区,居民之间的交往更加频繁,关系更加亲密。社会资本与居民参与是一个相互助力作用的结果。弱参与是制约社区共同体的构建的关键困境。没有参与就无法营造社区互助互惠的氛围,无法产生信任,社区的建设自然就难。社会资本的增加,也会激发社区更强烈的参与。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活络社区网络关系。通过引入社会组织,通过其专业的能力和素养引导社区网络的搭建。入驻社区的社会组织的数量及社会组织能力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社会资本的积累。因此,社区内要加大社会组织的数量,扩展多种类型,增大规模的引入。促进居民之间沟通,增加信任,改善邻里关系,联结社区网络关系。让组织的成员带动居民,居民继而带动其他组织的成员,让社区网络关系丝丝相连,更加广泛。
1. 认识社会组织在社区中的作用
社会组织通过政府规范进入社区,通过串联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细带,稠密重复的联系,将信任嵌入到社区的关系中,增加社会资本,拉动社区的活力值。充分认识社会组织在社区领域中的关键作用,一是政府方面,改变政府在提供服务方面的想法,将服务权利赋能给专业的社会组织,不仅能保证整个服务的规范性,也可以持续关注保证完整性,减少政府的时间成本。二是居民方面,要积极加入社会组织,认识其独立性和非政府组织的平台作用,通过在社会组织的指引下,更加自主创新,进行社区活动开展和社区自治意识的形成。2. 拓宽社区社会组织的形态
社区居民的利益诉求的广泛要求政府拓宽社区内社会组织的多样形态发展。不同的需求对应针对性的服务需要类型多样的社会组织,主要包括基础文艺娱乐,中层次的志愿服务到高层次的社区自治。并将各类社会组织在社区内形成大网络,进而增进社会组织内外的双重发展,以点带面,环环相扣的社区网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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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结语
我国社区的发展从 2000 年到如今,仅仅只有二十多年就改头换面,不停的提高与完善为社区在应对时代化的发展趋势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由社区的管制到管理到治理的进步也与国家领导人的带领和人们的同向努力密不可分。习近平总书记每次提出的社区治理的改善和新思想,都是在密切掌握民意和民生项目,亲身感受居民的生活困境,真切实现社区稳定的和谐。现代社区在建设中,对环境基础设施的建设是外在行动,对社区内部结构,以及分散的状态进行整合,建立社区的共同体意识,才是内在生长。目前社区发展的原生力存在一定的匮乏,必须积极建立社区互联网连接,激发社区居民的主动性和意识,增强社区的归属感和信任感,并增强社区的公共精神,让社区居民积极开展社区治理。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趋势和城市化的推进,社区的共同体化已成为必要。社区是大城市的基本模块,是人们长期生活的场域,基层社会的分散与无序,需要社区作为联结创新的主战场。回到社区中,每个人都是这个集体中的一份子,在社区中形成友爱互助的情感归属地。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加强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指出了社区的发展前景。新时代的治理,为了强化社区共同体的构建。为了满足居民人性化和精细化管理服务项目的要求,必须引入社会组织建立一个出色的社区相关网络关系,增进信任交互。建立居民议事会和社区公共政治空间以便可以进行公共话题的讨论和协商,公共规范和公约得以达成,公共利益得以实现;在社会精英的充分参与和带动下,社团活动频繁,带动居民广泛参与,社区共同体意识得以增强。通过公共性的再生产,实现了社区居民自助、邻里互助,友善和谐的社区共识,凝聚社区居民向心力,构建社区共同体。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