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救赎——论顾城诗歌创作中的死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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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1119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第一章 邂逅死亡

死亡的黑色阴影一直伴随着人类的生命历程,随时可能吞没任何一个渺小的生灵,人类有着与生俱来的死亡恐惧,也有着与生俱来的死亡意识,它们一直伴随着人类的精神生活和文化创造。童庆炳在《文艺心理大字典》中如此定义“死亡意识”,它是“人类精神对死之本质、方式与价值等问题的自觉与思辨的心理活动。死亡,是一种自然现象,在生理学的意义上,意味着生命的终结。但人作为自在自为、具有精神层面的存在物,自我意识使人在面对死亡时反观自身,产生对死亡的意义、价值、本质等问题的思考和判定。”人只有“在死亡意识中,人才能真正了解和感激生命的意义”。死亡意识自然天成地进入人类的心灵,巩固的确立了它的黑色地位,使人类的文化和死亡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在顾城的诗歌中,我们也看到了一位诗人对于死亡别样的理解与情感。

第一节 童年经验
一、拥抱自然
顾城,1956 年 9 月 24 日出生于北京,其父顾工是一位著名的军旅诗人、作家。顾城从小是在浓浓的文化氛围中成长起来的,耳濡目染,从小便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六岁开始写诗,年仅八岁便写出:“我失去一只臂膀,就睁开一只眼睛”这样极具象征意味的诗句。
此时,顾城的心灵是一片净土,没有枯枝,也没有落叶,有的只是一个孩子心中简单的心愿和天真的想象,似乎,只要有一阵淡淡的春风拂过,就会有无数颗希望的种子张开怀抱,努力、肆意的生长。然而,一本书推开了顾城通往自然,通往童话世界的大门,它是法布尔的《昆虫记》,是唯一一本在文革抄家后幸存下来的书,它向顾城敞开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自此,顾城疯狂的爱上了各种昆虫,疯狂的爱上了大自然,他每天都和小伙伴收集各种各样的昆虫,精心的喂养它们。这样的经历对顾城日后的诗歌创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正是源于儿时对大自然清新、纯美的依恋,才萌生了顾城日后建构“理想王国”的初心,也正是这份最初对自然的热爱与眷恋才为顾城日后穷其一生追寻“童话”提供了不竭动力。顾城说:“在阔野上,在霜气中/我找寻春天,找寻新叶,找寻花丛”,诗人从未放弃对大自然纯洁、美好的追寻,也从未放弃对心中理想的追寻,然而,“当冷雾散尽,天色大亮”,诗人却发现“我只找到,一滩败草,一袖寒风。”现实回馈给诗人的竟是满目衰败,诗人预感到现实对于理想从来都是残酷的。就像自然虽美,却不能占为己有,童话虽善,却终不能成真一样。
在顾城的诗歌中,山川、河流、丛林、瀑布,树枝、星月,雪山、海洋等一切自然的事物都是他诗歌中的主角,它们承载着顾城的悲欢、承载着他的梦想,它们在倾听,它们也在传递,它们都有生命,它们也都有各自的感受。14 岁的顾城写下《风和树》:“风如鞭抽打树丛/树如针切削着风/风可以说是树在哭泣/树可以说是风在呻吟”。敏感的少年,时时刻刻用纯净的眼睛注视着世间万物,用细腻的心,感知着千遍万化的世界,他爱大自然,也感怀自己不是大自然中的一份子。顾城在《化石》中写道:“我厌恶/我长久地睡着/和大大小小的种子睡在一起/只有我,不会萌芽/不能用生命的影子覆盖土地” 。顾城把大自然的一切都视为珍宝,哪怕是一颗小小的种子,他厌恶自己不能像种子一样发芽,一样憧憬希望。顾城享受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时刻,他渴望永久的拥抱自然,他在《旅行》中说:“我在密林中穿行/我在瀑布下游泳/我能去一切不能达到的地方/不论是地层还是高空”。太阳下的燥热让他格外渴望“丛林”与“瀑布”,单调、苦涩的生活让他格外渴望自由,他享受这样的原始清新,享受这样的纯粹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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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童话语言
诗歌是属于语言的艺术,诗人的创作是一种言语行为,也是个人运用语言的过程,与个人心理密切相关。凡是语言的运用都必伴有情感或思想,但是情感或思想不一定都伴有语言,这些语言不达而思想和情感可达的境地则需要借助艺术创作来表达,诗歌的特殊功能即在于此,可以用部分暗示全部,可以用诗歌化的特殊语言,含蓄、委婉地表达内心所想。黑格尔在《美学》中阐述诗歌语言时曾说:“诗人的想象和一切其他艺术家的创作方式的区别既然在于诗人必须把他的意象体现于文字并且用语言传达出去。所以他的任务就在于一开始就要使他心中观念恰好能用语言所提供的手段传达出去。”由此可见,诗歌区别于其他文学创作的根本在于其语言的精致、隐晦、富有美感,欣赏顾城的诗歌则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诗歌语言的独特之处——童话语言,而儿童化语言则是顾城诗歌中童话语言的主要建构之一。
一、儿童化语言
顾城是天生的诗人,他对语言的驾驭能力极强,他早期的诗歌语言往往流露出早熟的哀愁,表达着对于生命、对于生活最初的幻想与感受。如他在 13 岁的时候写下:“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很难想象一个 13 的孩子能写出这样精辟而耐人寻味的诗句,将生命的哲理领悟的如此透彻又辛酸,让人不禁想问,是怎样的幻想破灭了,让一个孩子如此心痛,以至于如此绝望。显然,不幸的童年在顾城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童年时期的顾城写下了许多成熟的诗句,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成年后的顾城却仍以儿童的口吻写下许多懵懂的诗歌,执意停留在孩子的世界里,拒绝长大,以儿童透明、简单的视角去看、去听、去感知这个博大的世界,用充满童真的语言建构起诗歌中的童话世界。
《生日》讲述了一个孩子获得的一个特殊的生日礼物——彩色钱夹,他却突发奇想用它来贮存花籽,等到春天时,种下花籽,期待知道它们的生日,诗歌由生日礼物引发出对生命意义的思考。诗歌开头诗人因为生日礼物是一个钱夹而稍显失落,因为一个孩子对于金钱与外界的事物并不感兴趣,但当他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时,他猛然想到钱夹完全可以改变它的用途,它可以用来储藏花籽,此时的诗人完全沉浸在儿童天真纯净的思绪中,会因为再简单不过的快乐而欢欣鼓舞。他像对小伙伴说悄悄话一样对花籽说:“别怕/我要带你们去春天的家里去”,亲切的抚慰,美丽的遐想,天真的许诺,让我们感受到童年世界的纯洁、善良与美好,这是一种告别成年世界的纷繁,回归自然本性,完全净化的世界。对于“小诗人”而言,钱不会发芽,没有生命,而种下花籽却意味着孕育新生命,对于孩子而言,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珍爱,尽管那只是一朵花的前身。诗歌最后有意呼应诗题,“小诗人”想知道花籽的生日,诗歌有意将花籽的生日与“小诗人”的生日联系起来,表达出花籽的生日与人的生日一样值得纪念,花儿的生命与人类的生命同等珍贵,更突显出儿童世界的天真、纯净。或许,唯有与成人世界和世俗相悖的童心才能收获这人世间最奇特的灵感,也唯有孩子童真的双眼能在细微中捕捉到成人难以窥见的美的倩影,孩子幼小的心灵却丰富地装得下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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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与诗歌同在

第一节 死亡意象
意象派诗人庞德曾为“意象”下定义:“一个意象是在一刹那时间里呈现理智与情感的复合物的东西”。 这个定义体现出意象中既包括情感,又包括理智,还包括它们的载体。西方的意象理论在中国现代诗坛也有所反映,朱光潜在《诗的意象与情趣》的文章中指出:“诗是心感于物的结果。有见与物为意象,有感于心为情趣。……意象是个别事物在心中所印下的图景,概念是同类许多事物在理解中所见出的共同性”。通过中西的意象理论,可知意象就是诗人的内在情感诉之于外在事物的载体,读者再通过对外在事物的理解还原出诗人的内心所想,意象终究脱离不了诗人的主观情感。在众多的意象群体中,死亡意象显得尤为独特,死亡意象在文学创作中往往借助其他语言或符号来呈现,从而体现出其象征意义。尤其对于诗歌而言,在对死亡意象的象征方面,可以创造出丰富的潜在意象,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境界。
顾城一生中创作出大量关于死亡主题的诗歌,其中充满了众多的死亡意象,正是由于死亡意象的存在才将顾城心中的死亡意识凸显出来,从而引领我们走进顾城的内心,探究他对于死亡的真正态度。在这些死亡意象中,有的直接触及死亡,有的间接揭示死亡,无论是以隐喻的幽暗方式还是以直接的抒情方式传达,都无法遮蔽顾城诗歌中死亡意象的深远之意。
一、“死亡”意象的双重性
在顾城的诗歌中,“死亡”本身成为了顾城诗歌中绕不开的主要意象。“死亡”意象在顾城的诗歌中具有传统与延伸的双重性,一方面它意指死亡的本意,代表传统意义上的生命终结,另一方面,“死亡”成为了被顾城拟人化的事物,它可以开口讲话,也可以四处游走,甚至可以还是一位细心的“收获者”。顾城深知死亡是生命存在不可克服的神秘障碍,他对死亡有时直言,有时并不点破,死亡的阴影时隐时现地萦绕在诗歌左右,使人感觉到它是生命中随时可以施放绝对法令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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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沉睡的“梦中人”
弗洛伊德说“梦是欲望的满足”,那么顾城的欲望是什么,他能否在梦里得到满足呢?顾城渴望童话世界的纯粹,渴望理想王国的自由,渴望洁白无暇的爱情,还有,他渴望揭开死亡神秘的面纱。可这一切在现实世界中根本无法达成,于是,我们渐渐理解了,顾城为什么那么执迷于“做梦”,那么陶醉于另一个世界的想象,因为“梦”达成了他所有的愿望。在顾城的世界中“梦”同“死亡”一样,都是他逃避现实的绝佳手段,当“梦”把顾城带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也就宣告了,他在这个世界的“死亡”。
一、纷繁的“梦”
“梦”始终是顾城诗歌中永恒的意象。顾工在《在寻找自己的梦》一文中这样说道:“顾城从诞生、学语,到如今, 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梦”,“梦幻,分不清月光和阳光,时时在伴随着他,萦绕着他。”陈忠义在《论顾城的幻型世界》中曾就顾城与“梦”说道:“诗人已经完成的一千余首诗作,我敢肯定起码一半与梦有关。或者完全是梦境分厘不差的原始记录,或者是梦后的再加工,或者自一丝梦痕而繁衍,或者是梦象的另一种形式的转换,或者本身就是货真价实的白昼梦,或者是睡意,幻觉,潜意识,出神状态的耦合。顾城曾说“我所有的花,都是从梦里来的”,他说:“我所有的梦,都是从水里来的”(《来源》1984)。由此可见,“梦”对于顾城的非凡价值与意义。
顾城 15 岁时写下的《生命幻想曲》,描绘出了他最初的“梦”,那是有关自“我”、有关自然、有关生命、也有关世界的一个宏伟的“梦”。“我行走着/赤着双脚/我把我的足迹/像图章印遍大地/世界也就溶进了/我的生命”,“我要唱/一支人类的歌曲/千百年后/在宇宙中共鸣”。这是一个热血喷张的少年心中勾勒出的一幅宏伟蓝图,少年的无知无畏,少年的狂妄自大,促使诗人想要征服全世界。这个“梦”无疑是伟大的,它无关私欲、无关现实,是一个少年对全世界的郑重的宣言——这个世界我来过,深刻爱过,努力的改变过。“梦”里的顾城是最真实的,也只有在“梦”里的他,才敢幻想、才敢挽留、才敢呼喊、才敢释放。
一个少年在“梦”中驰骋着自己的小船,肆意的徜徉在希望的河流中,忘却了现实的烦恼,沉浸在自由的飞驰中,这个梦太美了,就连梦中的风也散发着玫瑰的芬芳。诗人多希望这个梦就是现实,他多希望“生活的小船”也能如梦境中“时间的小船”一样载着他扬帆起航。但是现实使他明白只要睁开眼睛,“梦”就碎了,他知道,但却一直在逃避。顾城曾幻想:“自由的水泡/从梦海深处升起”,却也知道“徒劳的要把泡影/带回现实的陆地”(《泡影》1980)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因为他知道“梦像雾一样散去/只剩下茫然的露滴”(《幻想与梦》1971),“泡影”、“雾”无疑是诗人心中至纯至美的“梦”,这个“梦”里住着他的童话世界,也住着他的理想王国,诗人何尝不懂“泡影”与“雾”是这个世界上稍纵即逝的美丽,而试图留下,甚至占有这份美,本身就是“徒劳”,但是他仍旧不愿放弃,究其原因,恐怕只有诗人自己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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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跨越死亡的峡谷 ............. 32
第一节 死亡中的诗意 ......................... 32
一、死亡即“自然” ....................... 32
二、死亡即“救赎” ....................... 35
第二节 如期而至的死亡................... 37
一、死亡——温暖的归宿 .................. 37
二、死亡——生命的本能 ....................... 38
第三节 永生的诗人 不朽的灵魂 .............. 40
一、一个人的决绝 ..................... 40
二、“一代人”的终结 ..................... 42

第三章 跨越死亡的峡谷

第一节 死亡中的诗意
一、死亡即“自然”
顾城对于死亡的理解深受道家文化的影响。在老子看来,天下万物,万物并作,终究,需归其根源,此其所谓:“夫物芸芸,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老子的生死观可以归纳为“自然观”,其中蕴含着中国文化特色中“落叶归根”的传统,老子认为一切万物生命由大地孕育滋养,所以人病老之后,回归土地是回归人的根本,顺乎自然,一切以自然为最高原则,才能形成其原来伟大的本性。顾城的生死观来自对老子生死哲学的继承,他认为生死乃自然规律,一切终将回归自然,因而消解了他对于死亡的恐惧,顾城由惧怕死亡转而品味死亡,使其笔下的死亡也具有了一种形而上的意义。
顾城对于死亡的理解,平静中也带有无奈,顾城认同生死是自然规律的同时,也无奈于生死宿命,在顾城的生死哲学中回归“自然”也是宿命的安排。在庄子看来,人的生死,如同自然有昼夜,也如同万物皆有自然规律,不能按照人的意志而转移的,是万物常情,庄子在《大宗师》中写道:“死生,命也”。顾城在他的诗歌中也流露出许多对死亡的宿命理解,“即使整个世界都把你欺骗/死亡总还是忠心的伴侣”(《火葬》1979),顾城相信一切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一切也逃不出死亡的结局。“也许总有一些生命/注定要被/世界抖落/就像白额雁/每天留在营地的羽毛”(《永别了,墓地》1980),顾城把自己当作“一些生命”中的一个,是注定被世界抖落,注定被世界遗忘、抛弃的对象,他把不幸的童年,坎坷的人生通通归罪于宿命的安排,就连“死亡”也是命运一早安排好的,既然这样又何必在命运的泥沼中无谓地挣扎呢?他曾在诗歌中写道:“你登上了,一艘必将沉没的巨轮/它将在大海的呼吸中消失”(《方舟》1984)。在顾城心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只有一件事是他万分确信,那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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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1993 年,顾城将亲手写的两幅字送给了他的法语翻译尚德兰女士,一幅是:“鱼在盘子里想家”,一幅是:“人可以生如蚁而美如神”。喜爱顾城的人们习惯于用“生如蚁而美如神”来形容他,而笔者却认为顾城更像是“盘子里的鱼”。
“鱼在盘子里想家”是多么耐人寻味的一句话,细细想来又充满了哲理,想必是顾城当时心境的写照。那么,鱼为什么会在盘子里呢?是因为他想逃避水里的生活,还是因为难以抵挡美味的诱惑?其实,很多时候,人和鱼一样,活着总有许多的无奈,或许,只有无欲无求,不贪恋世间更多的美好,生活中的人才能“幸免于难”。但顾城显然对生活要求的太多,太过贪恋世间的至纯至美,才成为被钓上岸的“鱼”。

顾城儿时经受的“文革”迫害,在他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五年的随父下放生活,更是为顾城日后渴望“世外桃源”的生活提供了依据。随着身心的不断成长,当理想与现实变得格格不入的时候,死亡意识就闯进了顾城的世界,闯进了他的诗歌,17 岁的顾城说:“让死/来麻醉/我翻滚的心”。顾城以一个“任性的孩子”的固执地去憧憬人世间的美,不懈地建造一座属于诗的、属于童话的“天国花园”,一个与世俗世界对立的彼岸世界。无论在诗中还是在生活中,顾城都偏执地和现实世界保持距离,实行“自我放逐”,拒绝现实的“入侵”,以隐居来逃避尘世的“污染”,以诗来表达对现实世界的尖锐对抗。从这个意义上讲,顾城所构筑的“童话世界”本身就潜藏着逃离现实甚至与现实相对立的因素。他反思现实,不是要深入和试图改变现实,而是要与现实隔绝。顾城热爱生命,然而他所热爱的是一种与人生相疏离的抽象的生命。正是在自身与现实的不断对抗中,顾城心中的死亡意识才日渐凸显,死亡对于顾城而言,变得愈加亲近,愈加温暖,愈加不可抗拒。
当一条鱼钩带着美味的诱饵来到了顾城的世界,他以为他期盼的“童话”终于来了,然而,他不知道鱼钩带来的只是再短暂不过的欢喜,随之而来的是死亡的降临,是彻底的毁灭。终于,顾城在激流岛上迎来了梦寐以求的与世隔绝的生活,同时拥有着两个女人的爱情,使他错以为他的童话仙境终于实现了,他处在人生中最快乐、最满足、最感恩不尽的时刻。但随着现实生活露出了本来的模样,随着爱人们的决然离去,顾城苦心构建的“天国花园”瞬间土崩瓦解,他再无力自救,无力再编织更美的童话之梦。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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