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体系即历史”之达尔豪斯音乐美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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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21839 日期:2023-07-20 来源:论文网

第一章达尔豪斯音乐思想的理论渊源


享誉20世纪下半叶的国际音乐学巨擘——达尔豪斯,他的学术成就集中体现于音乐美学、音乐史学及音乐理论的研究中,他独具个人风格的治学观——“体系即历史”、“历史即体系”,致使他的“美学史学化”和“史学美学化”,即无论是美学还是史学都是体系与历史的相互融合,史论相融、史论互证。因此,欲研究达尔豪斯的美学观,他的史学观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而从探究其全面的音乐思想的理论渊源入手则有助于更深入的理解其音乐美学治学观。
达尔豪斯是一位非常渊博的音乐学大家,理论积累十分深厚,研究领域极其广泛。他的音乐学研究之广度与深度令人叹为观止,因此他的音乐思想的理论渊源必然相当丰富。他借鉴并汲取了很多重要的理论思想,笔者将在下文逐一进行简要的分析论证。
第一节理论渊源之一:法国年鉴学派和法兰克福学派
《新格罗夫音乐与音乐家大辞典》(2001年第二版)的“达尔豪斯”条目的撰稿人罗宾逊(Bradford Robinson)认为,达尔豪斯在年轻时曾深受两个学派思想的影响:以法国结构主义历史学家费尔南•布罗代尔为代表的法国年鉴学派和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


一、法国年鉴学派的影响
费尔南•布罗代尔(1902-1985)是法国年鉴学派的第二代宗师,他以卓越的著作完成了总体史学的体系,饮誉世界,堪称当代最伟大的史学家之一。布罗代尔最具影响的治史方法“多元时间”是指:将历史时间分为长时段、中时段、短时段。多元时间的历史即由结构、局势、事件组成。在这种多元的历史中,布罗代尔十分重视长时段的结构史,而轻视短时段的事件史。布罗代尔的史学理论中最重要的概念就是他的“长时段”,他把记述“长时段”或“地理时间”的历史,称为“结构史”(构造史),简称“结构”,它规定着社会经济发展的边界,制约着中时段的历史。


二、法兰克福学派的影响
法兰克福学派是当代西方的一种社会哲学流派,以批判的社会理论著称。在西方社会科学界,法兰克福学派被视为“新马克思主义”的典型,并以从理论上和方法论上反实证主义而著称。在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家们看来,批判理论超越一切哲学之上,并与每一种哲学对立;这种批判否定一切事物,同时又把关于一切事物的真理包含在自身之中。达尔豪斯深受法兰克福学派的阿多诺和本杰明的影响。
Hepokoski指出,达尔豪斯的思想显然受到了阿多诺的影响,他借鉴了阿多诺思想中涉及实际音乐问题的方面,但达尔豪斯始终是从关注艺术本身而非社会学的角度去借鉴的。Hepokoski认为,达尔豪斯坚持艺术自主的思想,很可能也受阿多诺艺术独立和个性化主张的影响。在Hepokoski看来,达尔豪斯的作品中还有三处阿多诺的声音跃然纸上:其一,唯物倾向的观念(the concept of the“tendency of the material”);其二,即使是自主的音乐也具有“彻头彻尾的历史性”;其三,即使是纯音乐(absolute music),也应把它看作是历史沉淀的产物。


第二节理论渊源之二:现象学与释义学


Hepokoski指出,达尔豪斯主要是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中寻求建立一种多元化的综合体,依据它们的重要程度有层次地加以组织。透过达尔豪斯的文字,揭示这些资料的来源,并且在其等级框架内对它们的作用加以评价,是理解他的思想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一个方面。这些资源在他的著述中几乎都只是作为背景出现,一带而过。因此,那些看重自己观点的人往往会认为:尽管自己的观点对达尔豪斯的见解产生了关键作用,但却被他蒙上了一层面纱。


一、现象学的影响
胡塞尔现象学哲学的一个重要口号是:“面向事物本身”,即应该尽量排除一切未经考察和验证过的假设、前提和先入之见,独立地、忠实地从事物最初的始源去陈述所要研究的事物。胡塞尔将现象学哲学的任务规定为:主要去描述意识活动、意识主体与被意识对象之间的关系以及该意识对象的本质结构.
胡塞尔哲学中的关键性概念“意向性”,是现象学美学的一个基本的理论出发点。在胡塞尔的观念中,“意向性”是意识所具备的一个根本性的特征,即意识总是要有意指向或涉及到某种对象。换句话说,意向性是意识的本质,因为对象只能是意向性对象,只能是被意识着的对象。意向性构成了意识主体与被意识者之间的桥梁和媒介,所以胡塞尔说:正是意向性使意识的本质和对象的本质得以呈现出来。


二、释义学的影响
释义学对达尔豪斯音乐思想的影响可以说是最为深远且显著的,刘经树曾明确指出,德国音乐学界具有源远流长的解释学传统,从狄尔泰开始,解释学逐渐渗入了音乐学、音乐史编纂学,产生了持续的影响,达尔豪斯及之前的几代学者都从解释学出发,力求深化对音乐、音乐史的理解。


第二章“体系即历史”命题的提出………………………9
第一节对“音乐美学”学科的质疑………………………9
一、关于“音乐美学”的渊源及历史………………………10
二、关于“音乐美学”的研究对象…………………………10
第二节对“体系”和“美的形而上学”的质疑………………11
一、对“体系”的质疑…………………………………11
二、对“美的形而上学”的质疑………………………………13
第三节关于美学和历史的关系………………………………14
一、历史判断是审美判断的“前提和条件”……………………14
二、审美自身所具有的历史性……………………………………15
三、美学和历史是相互缠绕、紧密相连的………………………15
第三章“体系即历史”引发的思考………………………………17
第一节达尔豪斯提出“体系即历史”观点的目的………………17
第二节“体系即历史”式的音乐美学有何特点………………19
一、美学的史学化:“彻头彻尾的历史性”………………………19
二、多元性、开放性:只有“体系”性的阐述…………20
三、似说非说、似是而非:反讽的、片断式的运思方式…………20
四、“自足”的、“音乐学”的美学…………………………………22
结论……………………………………………………………………24
参考文献………………………………………………………………28


结论


“体系即历史”的提出,在笔者看来,达尔豪斯的目的并不在于将音乐美学的体系消解于历史的论述中,也不在于将音乐美学的体系让位于历史,而是在方法论的高度上,认为应当重建音乐美学的体系于坚实的历史基石之上。达尔豪斯的音乐美学体系,是直接向当下敞开的,不寻求终极性抽象的定义和固定不变的结论。因此,达尔豪斯所建构的体系,不是封闭的、僵硬的;而是开放的、多元的、更具弹性的。
达尔豪斯的音乐美学著述从不满足于结构描述和系统描述,而力图“涉外”,力图对音乐美学作历史性的思考,以期探究音乐美学的历史维度和历史属性,因为在他的思维中,每一个抽象的美学观念的背后都有其具体的历史渊源。达尔豪斯所探讨的美学问题涉及音乐美学的各个方面,并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传统的学科分类和界限,并企图寻求一种学科之间相互渗透、相互包容的新的发展模式。在音乐学当中,目前还没有人像达尔豪斯那样以极强的深刻性和洞察力试图挖掘音乐美学和音乐史学之间相互依存行事的紧密方式。
一、历史与逻辑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认为,史学的目的在横的方面是要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在竖的方面则应达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20世纪,众多研究者已不再满足于资料的发现与整理,而致力于资料的内部结构性规律的揭示,力图对音乐史作系统的或综合的思考,以期发现音乐史的结构性逻辑规律,这在某种程度上与马克思主义是一致的。按照克奈普勒的看法,这种结构性逻辑规律体现在作为艺术史的音乐史上,归根结底就是美学规律。就艺术的特殊性而言,历史和逻辑的关系对于艺术史就是历史与美学的统一关系。
对此达尔豪斯也说得很清楚:“科学的
结构音乐史不仅一方面勾勒出作曲家史、体裁史、民族风格史,而且另一方面也突出地体现着体系形态的音乐理论或音乐美学。”所有音乐史实都置于历史的音乐审美意识构架中,都与历史的美学规律相联系。在达尔豪斯的思维中,美学和史学总是相互缠绕、相互依存、互相渗透、互为支撑的。因此对于达尔豪斯来说,不仅史学要达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美学也同样要达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达尔豪斯的“体系即历史”式的音乐美学,和“历史即体系”式的音乐史学,体现着“美学的史学化”和“史学的美学化”,可以说是在音乐学领域内,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历史与逻辑的统一”。因为达氏就是根据“历史与体系(逻辑)的辩证法”,来研究音乐美学和音乐史学的,这对推动音乐学的深入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正如克奈普勒所说:“越是系统学家的历史学家,越是历史学家的系统学家,就越有利于问题的研究。”
笔者认为,达尔豪斯的“体系即历史”的音乐美学治学观,为我们长期以来一直探讨的如何解决音乐美学研究中的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问题提供了非常有益的借鉴与参考。诚如邢维凯所说,“历史与逻辑的统一不但从方法论的意义上讲是音乐美学研究的正确选择,而且从研究对象的本质来看,也是一种必然的内在规定。”据此可以得知,研究达尔豪斯的“体系即历史”的音乐美学治学观,不仅具有理论意义而且还具有现实意义,对于开拓我们的音乐美学研究的思维视野是大有裨益的。
二、打破学科壁垒,促进学科融合
笔者认为,达尔豪斯正是看到了音乐美学也同样
面对着这样的困境,而试图打破经典的学科壁垒,实现音乐美学与音乐史学两个学科之间的、乃至音乐学中更多子学科之间的融合与互渗,通过“体系即历史”、“历史即体系”的辩证关系,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深化学科之间的交叉关系,不仅使音乐美学和史学走出了困境,也推动了二者的深入发展。
不仅如此,事实上,如今这种跨学科性对几乎所有的学科来说都是必要的。学科的精细化分类是理性强行区分的结果,而近来的分析表明,各个学科(尤其是相邻的学科)之间表现出的纠缠不清和相互转换的状态越来越被推至前景,所以达尔豪斯的“体系即历史”的音乐美学实现了跨学科乃至超学科,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正如于润洋所指出的,“扩大学科的学术视野,实现学术上的互补和相互渗透,意识到学科之间的‘普遍联系’,这对我国音乐学学科的发展和深化,具有战略性的重要意义,特别是在与音乐学相关的一系列人文学科迅速发展、音乐学子学科相继形成的今天,就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
对于音乐美学学科的发展,笔者认为,既不能一味心怀“体系癖”地去构建普适性的绝对原理,但同时也不能陷入历史的相对主义的汪洋大海之中而不能自拔,更为合适的和更具启发意义的做法应该是二者的统一,即追求普适性与历史的相对性之间的相互渗透、相互缠绕、相互转换。它同时葆有普适性与历史性。因为没有普适性,人类的审美经验就将无法沟通;而没有历史性,理论将化约为抽象的空洞,就会失去说服力,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看似一个无法调和的悖论,但事实上我们就生活在悖论之中,而且悖论恰恰体现了人类探求无限永恒的真理的张力。


参考文献
1.[美]保罗•亨利•朗格:《十九世纪西方音乐文化史》,张洪岛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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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曹俊峰、朱立元、张玉能:《西方美学通史(第四卷)——德国古典美学》,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
5.程志民、江怡主编:《当代西方哲学新词典》,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
6.[美]恩里科•福比尼:《西方音乐美学史》,修子建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
7.[法]费尔南•布罗代尔:《资本主义论丛》,顾良、张慧君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7年版。
8.福柯、哈贝马斯、布尔迪厄等:《激进的美学锋芒》,周宪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9.[德]汉斯立克:《论音乐的美:音乐美学的修改刍议》,杨业治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年版。
10.韩锺恩:《音乐意义的形而上显现并及意向存在的可能性研究》,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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