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绪论
第一节 研究背景和研究意义
一、研究背景
城市化的背景下,传统的村落边界正在逐渐消失,以血缘、宗族和地缘为支撑的社会关系模式被打破,异质性社会形成,与此同时实质上的城乡二元制并没有完全打破,许多农民虽然通过城市化、市民化实现了地域上的流动,但是由于乡村场域中惯习被打破,在初入城市时心理上并没有完全获得归属感,无法形成新的公共场域及公共价值。失地农民要真正的融入市民生活,仅仅在客观层面完成市民身份及权利的转换显然是无法达到真正的融入。城市和乡村场域的异质性要求失地农民跨越不同的文化和价值,实现心理上的交融和价值认同。本文缘起于:传统在城市化的进程中是如何发生转变甚至异化的,统与城市化、现代化是如何互动的,者以何种方式存在。本文的研究重点是:失地农民要转换成完全意义上的市民,首先应当在主观意识层面发生转变,受自己的市民身份,从而影响实践参与,以市民意识参与城市生活,获得团体归属感,故宫博物馆成真正意义上的市民化。同时,需要明确说明的一点是:乡村场域与城市场域并无绝对的好坏、优劣之分,文试图探讨的是两种场域变迁,以及在这种变迁下如何构建一种过渡的场域,使失地农民减少不适感从而更加快速的成为市民、融入城市场域,对于当下的社区管理提出更有针对性和进步性的建议。本文首先对失地农民的社区归属感进行实证研究,以此作为评判失地农民对当下生活的感受以及满意程度,在此基础上重点运用深度访谈的方法对失地农民的公共场域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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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国内外文献综述
一、公共场域相关研究综述
公共场域是由公共空间和公共领域衍生出的概念,相比公共空间更具有动态性,因此对公共空间的研究做总结梳理与分析是研究的基础。国外对空间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中后期西方学术界的跨学科研究,对空间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建筑与雕塑中,跨学科的研究拓展到“空间”“场所”“文化地理学”上,会学、历史学、人类学都将空间研究提升为重要的课题。空间的研究起源于城市研究,对于城市经验研究早在 20 世纪初期,城市研究的理论分为代表两种不同的学科研究,即以社会学研究为主的“芝加哥学派”和以“人文地理学”为研究的人口和地理经验主义。最早美国芝加哥学派的城市研究将人文地理学界“空间”的研究向社会学转变。以戴维·哈维为代表的新锐人文地理学家超越学科研究①,运用会理论来重新阐释社会空间的资本化。此后开拓了城市社会学中对区域性、地方感、场域、空间秩序等的研究。①芝加哥学派始终保持着对城市社区和公共空间的研究,芝加哥学的社会学者对于场所的关注与之后对于场所衍生出的场域有着紧密的关系。他们以芝加哥城市为研究对象,城市中的地点和场所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这些地点和场所包括对贫民窟、城市人文区域以及邻里关系。关于场域早期的研究重点在于对城市公共场所进行研究,而公共场域更是一种抽象意义上的公共场所。具有代表性的观点是布迪厄认为的空间即场域,他提出空间是一种“关系的系统”(the system of relation),②是一种社会空间,与此同时布迪厄将场域与实践相结合,考察场域中的各种力量如何互相影响并产生作用,形成“场域”与“惯习”的实践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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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概念界定及理论基础
第一节 概念界定
一、失地农民
一个国家或地区要实现城市化,必然会产生大量的失地农民,这一群体的共同之处在于:农民的土地被依法征收后,农业户口的家庭人均耕种面积少于 0.3 亩。“失地农民”作为一个具体概念,没有确切的理论依据, 2000 年成为学术界农民问题研究的高频词汇。失地农民的身份介于市民和农民之间,由于城市化进程导致其失去土地使用权,传统意义上的农民身份不复存在,其身份虽转换为城市居民,但尚未成为完全意义上的市民,成为一个边缘群体。学术界研究通常将失地农民分为主动失地农民和被动失地农民。张海波等人对失地农民的研究较早同时具有代表性,他们认为失地农民作为“被动城市化群体”的主要组成部分,在城市化的进程中规模必然不断增大①。
本文研究的研究对象为城市化进程中被动失地农民,主要特征有:
(一)该群体耕种土地被相关部门依法征收后,不再拥有耕种土地;
(二)在土地被征收后,获得相应补偿款,同时被统一安置进城市,成为城市居民;
(三)户籍由农民户口转变为城市户口;
(四)不再从事农业劳动;
(五)该群体虽成为名义上的市民,居住在统一社区,但其社会资本、交往方式、生活习惯等仍与原生市民有一定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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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场域—惯习”理论
一、惯习理论
惯习理论是基于辩证思维提出的,这一理论打破传统的个人与整体的二元对立,认为惯习既存在于个体之中也存在于外界社会环境之中,即布迪厄认为惯习(habitus)脱离场域将没有意义,同样场域也不可能单独存在,必然伴随着惯习,
惯习是决定行动和支配实践的内在因素。首先,惯习理论的提出打破了客观主义和主观主义的对立,同时也打破了实证主义唯物论与唯智主义唯心论的对立。因此布迪厄的社会实践学中的惯习是一种长久的、可以转移的倾向系统,深刻扎根于人的自身系统之中,并倾向于抗拒变化,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又甘愿为之的行为倾向,表现出某种固定性和连续性。其次,惯习与客观的结构无法分割开来,惯习决定着个人的性情和行为,个人的行为通过个人的社会化转换和构成一定的社会结构,同时也通过不断的实践再生产着社会结构,即社会结构与个人是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惯习既有个体性也具有集体性,此惯习是一种社会化了的主观性,不断的随着经验的改变而进行调整或者强化。最后,惯习影响和引导着人的实践活动,这一过程通常是无意识的引导。
二、场域与惯习
布迪厄时间社会学理论中,处于客观位置的场域与主观性的惯习是紧密相连的。布迪厄将场域定义为“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网络”,由上可知,相对于“领域”的概念,场域”更加关注的是“关系”、“网络”以及力量的对抗、场域的自主性、界限的不确定性、经验性等,这使得它更适合网络化社会的特征。对于相关理论的树立有助于加深理解,络公共场域的概念关注网络权力在与国家、市场和社会的互动、博弈中所形成的宏观整合性的公共空间,这一公共空间的建构中,国家权力、市场力量以及知识精英、传统媒体都可能介入其中,互之间又可能是博弈、反抗、依附、结盟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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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场域转变后城郊失地农民归属感的实证分析 .................... 15
第一节 社区归属感与公共场域 ............. 15
第二节 城郊失地农民社区归属感的实证研究 ............. 17
第四章 市民化进程中失地农民的公共场域实践研究 ......... 28
第一节 失地农民交往场域的实践研究 ................ 30
第二节 失地农民文化场域的融合研究 ............... 34
第五章 市民化进程中失地农民的公共领域重构 ........... 42
第一节 加快失地农民交往场域的构建 ............... 42
第二节 促进失地农民文化场域的转变 ............... 44
第五章 市民化进程中失地农民的公共领域重构
第一节 加快失地农民交往场域的构建
在前文对归属感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中得出,社会交往对失地农民的归属感影响最大,因此交往场域作为最重要的公共场域对市民化的影响也相对较大,理应加强对失地农民交往场域的研究。交往场域构建的关键在于加快失地农民新的社会资本形成,社会资本的培养需要政府、社会、失地农民的共同努力与合作。
一、重构以趣缘关系为主的社区交往场域
城市社会是一个陌生人组成的社会,具有不同于乡村社会的特征和性质,因此在城市中完全复制乡村的“熟人社会”模式是不现实的。而在城市社会中,需要构建一个以社区的横向联系为主的新型的交往场域,一交往领域是对“熟人社会”的创新,表现在社区成员间互相的信任、合作、交流与交往,时趣缘关系的结合也是失地农民主动适应城市生活的表现。在上文对失地农民的归属感进行考察时,其中涉及对失地农民人际关系的考察,在回答“当我遇到困难时,我会求助于现在的邻居”时,均值为 2.74,低于中间水平 3.0,说明失地农民并不愿向现在的邻居求助,说明失地农民在社区生活中,其横向交往领域狭窄,与社区成员的交往仍处于一种表面化的交往中,社区交往途径也十分缺乏,所以他们的闲暇时间通常是在家中看电视或者与家人亲戚交往。通过趣缘关系的培养,打破失地农民的心理融入障碍十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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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与展望
本文在此基础上,重新将“惯习”提上重要的位置,对失地农民在乡村和城市的不同场域中的表现进行深入的分析,挖掘其中存在的问题,发现其行为变化趋势,以期从场域层面提升失地农民的城市融入,加速市民化进程。“场域——惯习”的分析框架和研究路径,有助于丰富市民化研究和社区研究可操作化路径。按照公共场域和失地农民生活及惯习内在关联的实践脉络既能凸显出不同场域结构中主体间张力,又能洞悉场域演变下的失地农民市民化现状,体现出中国失地农民市民化实践中的本质性问题。“失地农民社区”本身最先就是一种“特殊场域”,它处于乡村场域与城市场域的特定区位,有可高度辨识的场域特点。场域视角一方面可透视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因素如何作用于场域而影响到失地农民个人和群体的生活世界和城市融入,另一方面也可反映出失地农民个体和群体如何通过对场域的认知、使用和再生产改造生活世界、努力融入城市场域的。因此,从场域的视角展示市民化进程,成为研究场域变迁和失地农民这一特殊社区无法回避的一个重要维度。研究中发现,域的产生在中国的实践并非来源于某一主体或是某种固定不变的要素,而是一个随着整体国家的发展战略不断调整和变迁的空间。同时,惯习又在自在的状态形塑着场域的特质,场域转变的基础上引入对不同场域下失地农民的不同惯习以及由此引发的行为特点是十分有意义的。对于处于巨变的中国社会而言,场域的变迁、解构与重构的应该放置于国家、市场更大的维度思考,否则就会造成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结果。因此从“场域——惯习”的视角审视处于市民化进程中的失地农民社区将会提供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