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诺论历史进步的可能性

论文价格:0元/篇 论文用途:仅供参考 编辑:论文网 点击次数:0
论文字数:**** 论文编号:lw202314611 日期:2023-07-16 来源:论文网

阿多诺论历史进步的可能性Adorno on the Possibility of Historical Progress

摘要:尽管阿多诺批判了启蒙,但是并不像很多人认为的,他对历史抱着悲观主义的态度。当通过交换,人们真正购买到的是物品的使用价值而非交换价值的时候,一个理性的社会就会产生。进步就是人类自身对自然控制的结束,就是人类社会每一阶段对这种控制的抵制。就阿多诺而言,历史没有一个统一的主体,历史的基础是个体之间的联系;但是历史的进步需要一个全球性主体的出现和人性的确立。历史不是同质的进化过程,历史的进步就是体现在每一微观层面上个体主体、全球性主体与客观世界间的星丛,就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个人与社会间的和解。

关键词:交换 进步 人性 全球性主体 和解

Abstract: Although Adorno criticizes the Enlightenment, he is not pessimistic about the history. When people get the use value instead of exchange value through the behavior of exchange, a reasonable society would come into being. Progress is the end of controlling the nature and the resistance to this control in e very social process. As Adorno states, history has no identical subject and the foundation of history is the relations between inpiduals. However, the progress of history needs the establishment of a global subject and humanity. History is not the evolution of homogeneity, what the progress of history means is the constellation between the inpidual subject, global subject and the objective world, that is, the reconciliation between human and nature, inpidual and society, and inpiduals.

Keywords: Exchange, Progress, Humanity, Global subject, Reconciliation

历史进步主义是启蒙理想的核心信念,它相信历史总是不断地从野蛮走向文明,人类的解放既内在于历史的目的之中,也内在于作为历史行动者的人的理性之中。这一历史的理性主义信念在黑格尔历史哲学中达到了顶峰。世界历史展现为世界精神普遍发展的过程,最终的目标是人类自由的实现。然而,这一信念受到法西斯大屠杀等现代性灾难的致命摧残。于是,如何重构历史主题,把握时代的悲剧经验,成了社会批判理论历史反思的动机。阿多诺对历史的反思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展开的,这一反思渗透着本雅明否定历史哲学的影响。

阿多诺感慨道,一般地,我们无法真正谈及像进步这样的一些事情。这是因为,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里,每一个单独的有进步的行为总是以那些被迫倒在车轮底下的个人和群体为代价的。换句话说,每一具有进步性的事件也意味着,总存在着那么一些群体,他们是受害者,且他们的价值受到社会的“正当”怀疑。然而,事实情况是,只要我们可能称之为一个像人类种族那样的东西,即一个能意识到自身、并把自身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社会还没有出现,那么特殊性就将成为所有历史运动的标志。而如果是这样,那么不只是就进步总是以牺牲不直接被卷入的、又不得不忍受渐变冲击的群体利益为代价才发生的意义而言,而是就进步本质上具有一种特殊性的品质意义而言,所有的进步将变成是特殊的。

一、交换与进步

阿多诺认为,历史就是个人的兴衰史。 资本主义社会创造了进步的观点,这个观点与进步的否定性的会聚发源于管理社会的原则,即交换原则。交换是神秘永恒的同一性的合理形式。在每一交换的针锋相对的形式中,每一个行为取消了另一个行为;它是一个总和为零的游戏。 假如交换是公平的,那么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每一事物都保持着它原来是怎样的,人们之间是对等的,事物就像它们曾经所是的那样。自从在所谓的资产阶级剩余价值的占有过程中,劳动力商品为了补偿它的再生产而进行交换以来,进步就是一个谎言。对交易双方的一方而言,越是有力量的一方,总越是比另一方收获的多。扩张的真理依赖于平等的谎言,社会行为被认为可以在总体的制度中相互抵消,但实际上它们却没有。在资本主义社会满足这个观点的地方,它知道是没有进步的;在它知道进步的地方,它又违犯了自身的规律。由于这种不平等,它永恒化了这个错误,即进步被认为是要超越的。 这个错误也是可能的公正的条件。那些术语条款总是被破坏的交换合约的完成,将与其的废除趋于一致;如果交换对象是真正对等的,那么交换将消失。真正的进步并不与交换有太大不同,它将是配得起交换这个名称的。 阿多诺认为,马克思和尼采都同意这点,尽管两者是从不同方面、对立的两端论述的。查拉图斯特拉声称,人将从复仇中解放出来,或者说,人应该从复仇中解放出来。由于复仇是交换的神秘原型,只要统治通过交换继续存在,那么神话也将继续盛行。

二、对自然的控制与救赎


三、人性的确立与全球性主体的出现

即便像在他赞扬卡夫卡追寻“在反动者权力合并中的拯救”时, 阿多诺也再一次坚持,“限定的否定”并没有产生一种完全积极的“救赎”或和解的观点。“假如整体是个符咒,假如它是个否定,那么一种分殊性的否定——概括在那个整体中——则仍是否定的。” 批判所用来否定这个完全被控制的世界的观点是被它不可消灭地玷污了。借用伯恩斯坦的话说,就是没有“清洁的模式”(clean ideal)。即便可能从“意义的物质的或暂时的条件中获得模式,或者净化它们的物质基础和世俗核心”,它们也将“在经验中失去它们的立足点,而同时掩饰它们自身内在的世界归属感”。

阿多诺确实承认,得自“限定的否定”的观点的真理总是“与它们可能是错的,它们失败的可能性联结在一起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坚持那些尝试着描绘“事物的一种正确状态”的人会从事于批判性的自我反思,考虑到既存条件对他们自己的思想过程的优先性。 但是阿多诺进一步警示道,“在正确的条件下,就像犹太人神学教义所说,所有事情将只与它们所是的方式有一点点的变化,但是即便是最小的变化也无法在现在被设想,就如它那时将会变为的那样”。

尽管阿多诺同意,“没有人性的观点,就没有进步的观点”,他却与马克思一致,认为人性不得不建构自身。由于“没有什么进步会被认为是暗示了大体上,人性已经存在了,且因此可以进展了,”那么真正的进步将存在于“人性的首先确立”。 但是将人性达到它自身的进步则依赖于阿多诺所谓的一个全球性主体的出现和行动。正如他在《否定辩证法》中所坚持的:“废除苦难的任务并不是个人能够胜任的”。因为这个任务只有“个人所从属的物种才可以完成,即便是在个人主观地宣布放弃它,而客观地介入到一个无助客体的绝对孤单的地方”。 通过宣称即将发生的灾难,阿多诺认为,“假如一种具有自我意识的全球性主体没有发展和介入,人性自身的全球性社会建构就会威胁着它的生命。” 这里的“全球性主体”,阿多诺解释为“对其自身的命运拥有真正控制权、有能力抵挡自然的不可预见的冲击的人类”。 这里,阿多诺再一次追随了马克思,两者都相信,只有以一种世界范围的努力去废除导致这种遍布世界的苦难的不断增长着的剥削性经济条件,根本的变化才会发生。

既然全球性主体的出现是进步的可能性条件,那么“其他任何包含进步的事情一定会在它周围具体化”。 而现在特征化自我持存的合理性则显得“注定要变成是非理性的”,因为“一种合理的集体主体的发展,一个统一的人性的发展,没有能够具体化或实现,每个人不得不去竞争或搏斗”。

人性的持存要求社会的转换:自我持存在“一个合理的社会机构”里具有了它的目的。 社会只有当它实现了保证物种存活的潜能时,它才可以合理地被组织。阿多诺指出了这一点,当他坚持,“为了一贯的自我持存,理性所上升到的目的的观点,应该从镜中的偶像中解放出来”。作为错误地变为目的的自我持存的反面,目的将是“不同于作为手段或方式的主体的任何东西”。 只有“面对它的消亡”, 把人性确立为它自身历史的主体和客体的前景才得以掀开。当前既存条件威胁着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我们不得不去思考社会如何可能地被合理的建构,从而确保自然世界,包括我们自身的持存。阿多诺把这个命运的颠倒称为进步的辩证法。在某种程度上,进步是辩证的,因为“历史的挫折,它们自身是被历史原则所鼓动起来的… 也提供了人性所需要的在未来能避免它们的方式”。

在“主体与客体”一文中,阿多诺也捍卫了某种集体的元主体性的必要性,并把它看作是解放星丛中的一颗星,以反对那些把它还原为偶然的、个体的主体之实体化的那些人。唯心主义的错误是给予集体的主体高于个体主体的绝对首要性,这和存在主义者基尔凯郭尔正好做了相反的工作所犯的错误是一样的。在这两种情况下,同一性理论取代了否定的辩证法所认可的具有不可和解因素的那种力—场。 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决不能把限制认识可能性的各种强制的客观性质绝对化,因为如果使其绝对化,将会使在集体主体的现实翻版中的任何变革不可能发生。不管唯名论怎样论证个体在本体论方面总是先于集体,关于认识起码最初依赖这种集体主体的观点总是正确的。因为个体化是历史的成就,不是自然的给予。但是,阿多诺认为,在未来,一种以自己的客观形式摆脱集体自主性的强制的不同的认识或许是可能的。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先验主体性的解放潜力将会实现,因为人们不再以客观的强制形式经验它。同样,真正特殊化的个体会作为和平力—场中的一个因素取代现代大众社会的伪个体。其中最有乌托邦意味的是,客体同个体的和集体的主体一道,将再一次在相辅相成的非同一性的辩证法中取得自己的合法地位。

就阿多诺而言,历史并没有一个统一的主体。历史的基础是个体的联系。迄今为止,历史充满着对抗,与其说表现为整体的进步,不如说表现为总体的退步。正如本雅明所言,一切文明史同时也是野蛮的历史。资本主义社会不过是这一历史自我否定趋势的最新表现形式。历史不是同质的进化过程,但是历史统一性作为乌托邦仍然具有它的意义,否认了这一普遍和解的愿望,人们就会拜倒在事实性面前。阿多诺并不否认历史和历史的同一性,但是他反对把这种同一性凌驾于差异性之上。按照本雅明的巴洛克历史观,哲学解释的是历史的衰败留下的碎片,永恒正是通过这些易逝东西折射的。把历史美化为一个和谐的整体或具有前进方向的必然过程都是意识形态。历史哲学只有转入微观领域才能找到自己的形而上学基础。

人类的自由不是体现为总体的进步,而是在每一个微观层面上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解。只要当人类意识到他们的本质,且要求停止他们自身对自然的统治时,进步就会发生,进步是每一阶段对压制的抵制。因为威胁着我们生存的条件是人造的,因此也是可以废止的。由此进一步地,阿多诺提出真正的历史进步将存在于“人性的首先确立”,而这又取决于一个全球性主体的出现。这里,我们看到,阿多诺又一次追随了马克思,只有以一种世界范围的努力去废除剥削性的经济条件,根本的变化才会发生。只是阿多诺比马克思更侧重对生产关系、社会关系的关注,在他那里,异化或者物化不仅仅是发生在经济领域、商品交换领域,而且是扩大到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机制之中,包括个人的心理、思维、社会文化层面等。因此,当他在分析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时,他把它称之为“整体被管制的社会”。而要在这个受同一性支配的社会现实中更好地生活,也就是说,个人与社会如何更好地缓和紧张的关系、趋向和解,则需要我们运用非同一性的认识方式,去经验和把握非同一性的事物,去找回失落了的个体主体。

如果您有论文相关需求,可以通过下面的方式联系我们
客服微信:371975100
QQ 909091757 微信 371975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