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城市的城市外交现状分析—— 以哈尔滨、长春、沈阳和大连为例

第一章 绪论

第一节 选题原由及意义
作为非国家行为体，随着对外交往自主性和主动性的增强，城市在和平构建、全球治理以及国家对外交往中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市与国际社会的交往日益密切。东北地区是中国的重工业及农业生产基地，与俄罗斯、朝鲜接壤，与日本和韩国隔海相望。哈尔滨位于东北亚中心地带，是东北亚陆上交通及空中交通的枢纽之一，在国家沿边开放及对俄合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国际上久负盛名的冰雪旅游城市和历史文化名城。长春是近海沿边开放城市，位于东北亚的几何中心，是中国最大的汽车工业城市，以汽车、轨道客车及农产品加工为主要产业。沈阳地处环渤海经济圈和东北亚经济圈的交汇处，是中国重要的装备制造业基地。大连是东北地区最大的港口城市，是东北亚经济、贸易及旅游城市。研究东北城市尤其是省会城市哈尔滨、长春、沈阳和港口城市大连的对外交往行为对于更好地发挥其在国家总体外交中的作用并增强自身的综合实力具有重要的意义。

第二节 国内外文献综述
一、国内文献综述
本文把国内关于城市外交的研究成果分为六类，即城市外交理论研究、友好城市研究、某一城市的城市外交研究、中国与他国城市外交研究、世界城市或全球城市的城市外交研究、次国家政府对外交往研究。
城市外交理论研究如龚铁鹰的《国际关系视野中的城市——地位、功能及政治走向》，该文论述了研究城市问题的意义，介绍了研究城市问题的国际关系理论框架——“两枝世界政治论”，总结了城市外交的三种形式即国际友好城市、城市间国际组织、各国城市对外直接交往，认为城市成为冷战后国际关系中的重要角色，城市外交将不断获得发展。熊炜和王婕的《城市外交:理论争辩与实践特点》，回顾了西方城市外交的历史，界定了城市外交的概念，即城市外交指城市配合国家总体外交，在中央政府的授权和政策指导下参与国际交往的活动；分析了西方外交理论的传统派、新兴派及革新派对城市外交所持的观点，总结了城市外交在实践中呈现出的多样统一、功能实现、多种形式和开拓性强的特点；赵可金、陈维的《城市外交：探寻全球都市的外交角色》，阐述了城市外交的缘起与发展，划分了城市外交的三个发展阶段，即民间外交阶段、倡议外交阶段、城市外交阶段；提出了城市外交的定义，总结了城市外交的主体特征、目的特征、内容特征及形式特征，论述了自由派、传统派及折中派的城市外交研究。此外，城市外交理论研究成果还有徐琨琳的《回顾国内外城市外交理论研究成果》、王婕的《浅论平行外交兴起的现象及背景》、汤伟的《全球城市网络、新政治空间与多层外交的兴起》等。
国内的友好城市研究成果可以分为五类，即对外国某一城市的友好城市研究、国内某一城市的友好城市研究、中国与某一缔结国的友好城市研究、中国友好城市发展历史研究。对国外某一城市的友好城市研究如周萍萍的《日本东京都城市外交的特点——以友好城市交流为例》，该文划分了东京都缔结友好城市的三个阶段，归纳了东京都与友好城市侧重行政交流、以教育和文化交流为基本形式、经济交流薄弱的特点，认为其与欧美的友好城市交流带有较重的政治和经济色彩，与亚洲发展中国家的友好城市交流则以技术和文化输出为主要形式。

第二章 城市活力外交指数的构建

第一节 构建城市对外交往活力的概念
城市的对外交往活力是连接城市对外交往能量与其在国际社会实际对外交往影响力的中观概念和中间变量。以往涉及城市外向性的指数大多注重城市的经济、产业结构、基础设施建设、教育、生活便利度、自然环境、公共交通等指标。这些因素是提高城市对外吸引力，增加城市交往体量和容量的要素，但不是城市具有交往能力的必要条件。在后发国家中，城市对外交往活力的滞后或超强于城市本身的能量。同样，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既是城市一系列活动最后产生的效应，也是城市对外交往产生的结果。中国城市正在全球城市网络中不断升级和延伸自己的功能。与已经发展成熟的国际大都市相比，中国城市对国际社会的影响还在不断演进中。如果直接用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来衡量城市交往，会回归到之前测量城市国际化水平的窠臼。城市活力指数的构建基于以下方面：
第一，城市外交服务于国家总体外交。其核心目标在于维护国家利益、提升国家软实力、推广国家核心价值观。城市外交牵涉方方面面，既与城市的市政建设和经济发展等硬实力相关，又与城市文化、市民素质、社会活力等软实力相关。城市外交根本上是一个城市内部治理的外向辐射。
第二，中国城市在国际和区域合作、制度设计与建设方面的角色和作用越来越明显和重要。城市外交要求政府改变“政府无所不能”、“外交是政府的事情”等传统观念，对公民参与公共外交持积极态度，为公民参与公共外交提供指导、提供平台，加快培养一批具备外交能力的国际活动人员，推动国际非政府组织的建立和发展。另一方面，城市外交建设要求民众改变“国事与己无关”的观念，培养与他国和他国人民交往需要的各种能力理性、有序、专业地参与维护国家利益的活动。
第三，城市的对外交往活力至少应体现在社会、文化、经贸及政治四个领域。城市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体现在国际航线数、国际博览会数、国际比赛数方面；城市在文化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体现在国际艺术演出数量、市民外文水平、外国口味餐馆数量等方面；城市在经贸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体现在进出口贸易额、外资企业数量、合资企业数量、涉外税收、对外直接投资等方面；城市在政治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体现在外国政要来访人次、领事馆数量、国际组织数量、国际友城数量等方面。

第二节 指标构建
城市是信息流通、货物运输、人员交往、资金流动的节点，作为非国家行为体在国家对外交往中日益发挥重要的作用。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城市与国际社会的交往不断加深。每个城市由于自身的地理区位、支柱产业、资源禀赋迥异，在与国际社会交往中形成了不同的风格、层次和战略。我们认为城市对外交往的活力表现在城市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交往的深度、广度上。具有良好效度（Validity）和信度（Reliability）的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测量指标需涵盖社会、文化、经济与政治四个维度。考虑到数据的获得和可操作性。课题组对指标的设计如下：
一、城市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
社会交往与政府之间的官方交往对应，具有民间性和自发性的特征。社会是人类各种关系的综合，城市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能力聚焦于城市社群与外界发生的社会关系。衡量城市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由城市国际航线数、国际博览会和论坛数、国际比赛数和入境旅游人数组成。
（1） 国际航线数：国际航线体现了城市的交通基础设施及经济发展水平，是城市与国际社会发生关系的重要纽带。国际航线一方面受城市地理位置的影响，另一方面亦反映城市在世界交通网络中的纽带作用。
（2） 国际博览会和论坛数：国际博览会和论坛的举办体现了城市在相关领域的发展水平，是城市与国际社会进行交流的方式之一。如哈尔滨太阳岛国际雪雕艺术博览会、中国长春世界雕塑大会、大连夏季达沃斯论坛及沈阳航展等。数据主要来源于四座城市2013 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政府网站。
（3） 国际比赛数：国际比赛的举办需要城市投入大量的资源，是城市综合实力的展现。数据主要来源于四座城市2013 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政府网站。
（4） 入境游客人数：入境游客的接待是城市与国际社会交流互动的重要方式。数据来源于四座城市2013 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5） 计分标准：每条国际航线、每场国际博览会和论坛及国际比赛均计1 分。国际航线选取 2014 年为统计年份，其余三项指标选取 2013 年为统计年份。入境游客每10 万人次计 1 分。

第三章 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的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指数分析.............26
第一节 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分析.................26
第二节 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在文化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分析........................27
第四章 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的城市外交现状分析...............33
第一节 哈尔滨的城市外交现状分析......................33
第五章 对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开展城市外交的思考................44
第一节 对哈尔滨开展城市外交的思考....................44

第五章 对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 开展城市外交的思考

第一节 对哈尔滨开展城市外交的思考
一、善加利用冰雪资源
建立世界城市冰雪旅游合作组织。冰雪资源是哈尔滨得天独厚的优势，哈尔滨可以深入开发利用对冰雪资源，打造世界冰雪旅游、冰雪赛事及冰雪文化名城。除了目前在国际上拥有广泛影响力和知名度的哈尔滨国际冰雪节之外，哈尔滨市政府拟发起建立世界城市冰雪旅游合作组织，并将总部设在哈尔滨。哈尔滨市已与其在冰雪资源上具有良好交流与合作的友好城市哈巴罗夫斯克、罗瓦涅米和埃德蒙顿进行了先期沟通，得到了它们的一致支持。哈尔滨还积极利用 UCLG 这一平台进行建立世界城市冰雪旅游合作组织的宣传工作。世界城市冰雪旅游合作组织的建立不仅有利于哈尔滨展开与其他城市的交流与合作，还能够提升哈尔滨乃至整个东北地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承办大型体育赛事和国际性比赛。如亚洲冬季运动会、青年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和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等。2009 年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在哈尔滨召开，这对于刺激哈尔滨市相关产业经济发展，促进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城市知名度，带动城市旅游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目前，哈尔滨拥有齐全先进的冰上项目场馆和雪上项目比赛基础设施，这是申办大型体育赛事的基础。哈尔滨还可以积极承办冰雪项目的国际性比赛，如世界短刀速滑锦标赛、世界冰壶锦标赛等。大型体育赛事和国际性比赛的承办是城市展现自身形象拓宽发展空间的重要平台。

结语
全球化的发展丰富了国际政治舞台，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城市等非国家行为体的表现越来越引人注目。但与前两者不同，城市的身份是复杂的。城市一方面要受制于中央政府，一方面又要为自身的生存与发展争取空间。城市外交是这样复杂的过程所产生的产物。与国外对城市外交的界定不同，中国的城市外交在追求城市自身利益的同时，不能偏离国家总体外交的方针政策还要为之服务。本文以东北四座城市为例，分析了哈尔滨、长春、沈阳和大连的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指数及其城市外交现状，并对四座城市未来的城市外交发展进行了相关的思考。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