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们江地域开拓战略中的国际合作问题分析

第一章国际合作的基本理论

关于国际合作的基本理论，目前学界比较流行的新现实主义、新自由制度主义、建构主义几个学派都有不同视角的论述。同时国内外学者对区域与次区域合作的概念、条件也进行了较系统的研究，并对图们江区域幵发中国际合作的特征做出了阐述。

一、国际合作的概念及层次
（一）国际合作的概念
在国际政治领域，国际关系主要指主权国家与其他独立实体之间的多层次关系和多维性关系，如政治、经济、军事、文化领域的关系。54国际合作是国际关系的一种表现形式。海伦·米尔纳(1992)在《国家间合作的国际理论：成就与弱点》一文中指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国际合作理论研究的重要成果之一就是关于国际合作的定义。目前学术界公认的“合作”定义为“当行为体通过政策协调过程，调整自身行为以适应其他行为体实际或预期的偏好时，合作就出现了，政策协调意味着各国调整各自的政策以减少对他国造成的消极后果。”55陈岳(2000)指出不同国家间其利益既有重合的一面，也有相互冲突的一面，国际行为主体相互利益基本一致或部分一致是合作的基础。而国际合作的实质是国际行为主体在一定的问题领域中所做出的政策协调行为。由于国家间利益的差异，国家所制定的对外政策也会出现差异甚至碰撞，导致国家间的关系陷入冲突或纷争状态。基于对共同利益的保障，国家需要通过调整对外政策，实现与其他国家的政策兼容。56因此，国际合作体现出国家以国家利益为根本，经过利益博弈形成的决策结果，对国际关系的协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二）国际合作的层次
层次分析法认为国际合作中国际行为是因变量，层次因素是自变量，即层次作为原因，行为是结果。肯尼思·华尔兹(1959)在其著作《人、国家、战争》指出作为层次因素主要涵盖国际系统、国家、决策者。57张茂一(2009)基于这一研究逻辑，进一步指出国家对外合作的层次性也就是考察系统的层次性，这应当包含宏观的结构层次与微观的互动单元层次。58白里安·豪京(1993)则从参与外交的行政主体角度提出多层外交理论。豪京认为，次国家政府不可能成为一个完全自主的国际行为主体，所以次国家政府也不能与跨国公司等非国家行为体等同。但在国内与国际政治发展的趋势影响下，不同层面的外交需要不同行为者发挥各自的影响力，在地方、国家、国际层面开展外交活动，形成多层外交。59这体现出国际关系正在走向民主化的趋势，地方政府参与外交活动，打破了由国家垄断对外事务的格局。里斯本?胡格和加里·马克斯(2003)针对欧洲一体化进程提出多层治理模式。在一体化进程中，权力配置可以细分为向上、向下、水平的不同机制，实现超国家、国家、次国家多种行为体共同参与决策的模式。欧盟的多层治理突破了传统的单一治理模式，不同行为主体在功能上相互补充，使国内与国际的界限逐渐模糊，并更好地促进权力机构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多层外交和多层治理理论体现出国际合作层次的发展，即次国家、国家、超国家行为主体可以从不同层面参与国际合作，这种多层外交与治理对区域一体化发展产生多方面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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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同理论流派关于国际合作的理论阐释
关于国际合作的研究，从兴起至今已有超过三十年的时间。目前世界范围内已形成新现实主义、新自由制度主义、建构主义几个主流学派，并初步构建起国际合作的理论体系。总起来看，不同流派基于各自的理论假设，对国际合作理论做出不同的阐述，尽管各流派的理论观点存在一定的局限，但理论的发展也反映出时代的变迁，特别是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关系的新特点，体现出国际关系由对抗走向合作的基本趋势，对研究国家间的合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新现实主义
提及国际合作理论，首先要认识"无政府状态”这一关键概念。大卫·鲍德温(2001)指出，“无政府状态”至少应当包含两种含义，即缺少秩序和缺少政府。新现实主义认为，无政府状态是国际体系的根本形式，它是先验存在的。国际政治关系是不同国家出于自然状态下的竞争，国际间或者说各国间的事务从根本上也是冲突性的，尽管有合作的可能，但无政府状态是常态，而公平、秩序等都属于例外。同时，新现实主义理论还认为，国际关系的演变发展，实际是一种霸权秩序被另一种霸权秩序所取代的过程，所以新现实主义非常重视权力在国际合作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将权力和安全视为国际合作的动机，并且将权力作为国际合作的主动权因素，认为国际合作虽然是可能的，但要取决于权力分布结构。因而国际关系以及国际合作实际是以自助作为遵循的准则。国际范围内无政府状态下的国家出于对权力和安全的保护，对国际关系的处理更倾向于冲突和战争，认为国家间不会轻易实现合作，尽管彼此间存在一定的共同利益。
新现实主义的观点与当时的政治历史背景是紧密相关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前，二战给世界各国带来深刻的影响，对战争以及权力的追逐成为当时社会的集中写照。特别是大国间的政治关系，很大程度上受到政治权力的影响，因而权力仍是新现实主义思考国际关系问题的主线。新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肯尼思·华尔兹、罗伯特·吉尔平、约翰·米尔斯海默等。华尔兹认为无政府状态并不等同于混乱和无序，在这种状态下国际政治不可能平等，国际合作实际上是大国间的合作。吉尔平认为霸权国家的存在才能保证制度下的合作，合作的持续需要依赖霸权国家。米尔斯海默认为大国总是通过擭取权力以获得霸权，对国际合作持悲观和消极的态度。另外斯蒂芬·克莱斯勒(1983)指出新现实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又一区别，即新现实主义认为国际机制和国际制度在国际合作中的作用是有限的，国际机制虽然能够在特定的权力结构下促进国际合作的实现，但必须是以特定的环境为前提。62可见，新现实主义是从维护国家利益、国家安全的现实角度考虑国际合作方式。它并不否定国际合作可以为国家间带来合作利益，但国家的政治利益是高于经济利益的，因而维护国家安全是无政府状态下自助体系中的首要目标。国家往往更担心其独立地位是否会受到威胁，对合作者未来的意图无法确定，且担心在国际合作中会导致对其他国家的依附，进而影响到本国的权力和安全。因此，新现实主义认为国际冲突是绝对的，合作利益是相对的，国际合作并不易于实现，或者说是不稳定的。
（二）新自由制度主义
新自由制度主义在继承自由主义、新现实主义关于无政府状态假设的基础上，采用制度经济学的分析方法，对全球化背景下的国际关系展开研究。新自由制度主义承认无政府状态的假设，但与新现实主义不同，它更强调无政府状态下国际制度的重要性，其理论核心是以国家间的相互依赖为前提，重新认识无政府状态下的国家利益，指出国际社会中相互合作大于相互冲突，国际制度在此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新自由制度主义抨击新现实主义对国际制度作用的忽视，认为国家间的合作是依托于国际制度实现的，“制度”也成为新现实主义理论中的关键词。罗伯特·基欧汉(1984)指出，作为自私主义者，如果希望与其他行为者开展合作，则可以调整自己的行为，以减少彼此间的争端，甚至可以为此建立相应的原则、规则、程序制度。即使是缺少霸主国的前提下，适合的制度也是可以促进彼此间达成合作的。63这体现出国际制度在国际合作中的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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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图们江区域开发中国际合作的基础与条件

图们江区域作为东北亚的核心地区，不仅连接中国、朝鲜、俄罗斯三国的边境地带，而且辖射韩国、蒙古、日本等周边国家。图们江次区域合作的物质条件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区域各国资源丰富，经济互补性强，国家间也因此形成战略互补关系。为推动区域国际合作开发，多年来周边各国制定多项支持政策，目前在次区域经济合作、东北亚共同体方面已形成一定的观念共识，为区域国际合作开发奠定重要基础。

一、图们江区域开发中国际合作的地缘基础
关于图们江区域的界定，学界具有狭义和广义之分。从狭义角度来看，图们江区域是以中国延吉、朝鲜清津、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连接而成的“大三角”，并向周边地区辖射。同时中国浑春、朝鲜罗津、俄罗斯波谢特三个市镇为顶点连接起来的区域相应被称为"小三角”。从广义角度来看，图们江区域涵盖中国东北、朝鲜、俄罗斯远东、韩国西海岸、蒙古国等地区。106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开发不仅由以上五国参与，日本也在以观察员的身份一定程度上参与合作。因此，本文对区域国际合作开发的探讨将覆盖六个国家，这不仅符合当前图们江次区域合作的现实，也符合该地区的地缘特征。
（一）地理位置优越
图们江作为中国、朝鲜、俄罗斯的天然纽带，多年来为地区内国家间的合作往来提供了良好的地缘基础。作为东北亚地区唯一的多国接壤地带，图们江背靠大陆，敞向大海，无论是从地理位置还是从经济水平方面进行加权计算，都是这一地区活动的重心所在，地理位置非常优越。
1、图们江是东北亚的中心地带
图们江位于中国吉林省东南部的边境，是中国与朝鲜的界河，下游为俄罗斯和朝鲜的界河。图们江发源于长白山脉主峰白头山东麓，从西南流向东北，经俄罗斯、朝鲜之间注入日本海。

从图们江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它位于中国、俄罗斯、朝鲜三国的交界处，同时还可以福射到周边韩国、蒙古、日本等国，因而是东北亚地区唯一的多国接壤地带，为多边合作开发奠定了基础。中国珲春、朝鲜罗先和俄罗斯哈桑的B比邻地区是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的核心区域，地处东北亚地理几何中心，千百年来造就了东北亚地区独特的历史文明，对双边贸易和多边贸易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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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图们江区域开发中周边各国利益上的互补
性从前文对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开发特征的总结可以看出，次区域经济合作是图们江国际合作开发的主导。图们江区域开发中周边各国利益上的互补性非常鲜明，这主要体现在资源互补性与经济战略的互补性两个方面。资源互补优势对该地区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的创造具有积极的意义，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无与伦比的。各国可以在图们江区域充分吸纳优势资源要素，在该地区形成最佳匹配关系。而资源的互补性又可以促进区域各国间的战略合作，使次区域经济合作不断向纵深发展。
(―)资源的互补性
图们江区域开发中周边各国利益上的互补性首先体现在资源需求保障。经济资源是国家发展的基础，区域各国经济资源互补性强，各国可以在区域内通过互补资源的流动，保障本国所需经济资源。在图们江区域，农产品、能源、矿产、劳动力、资金、技术资源非常丰富，中国、朝鲜、俄罗斯、韩国、蒙古、日本分别有自身的资源优势和劣势。例如中国、俄罗斯、朝鲜、蒙古四国的农产品、能源、矿产、劳动力、轻工业资源优势明显，而日韩两国的技术优势则超越其他国家，从而为国家间的贸易往来提供了互补条件。

其经济资源互补模型为：

中国、朝鲜、俄罗斯、韩国、蒙古、日本之间的资源互补性造就其经济互补性。中国、俄罗斯、朝鲜、蒙古的能源和矿产，中国、蒙古的农产品、畜产品，中国、韩国的轻工业品，中国、朝鲜的劳动力资源，日本的资本和技术，这些独具特色的资源优势使各国经济呈现紧密的互补，这也是各国开展次区域经济合作的动力和基础。同时各国亦存在自身的资源劣势，如中国东北地区的技术和资金、俄罗斯农业、轻工纺织、医药、劳动力资源，日本和韩国的农产品、能源、矿产、医药、劳动力资源，朝鲜的资金、技术、农副、轻工资源，蒙古的资金、技术、设备、农产品、轻工品等。因此，从地缘范围来看，无论是进口还是出口，六国间的联系都非常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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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的现状与问题................................. 60
一、1992年以来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的成果与经验................................. 60
（一）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的历程................................. 60
（二）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的成果................................. 62
（三）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的经验................................. 65
二、1992年以来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的实施现状................................. 67
（一）非制度性合作领域................................. 68
（二）制度性合作进展缓慢................................. 72
三、1992年以来图们江区域合作幵发存在的突出问题................................. 75
（一）周边各国政治关系复杂................................. 76
（二）与周边国家利益需求的差异性................................. 78
（三）中央政府管理与地方自主性的矛盾................................. 81
四、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中存在问题的原因分析................................. 83
（一）宏观层面的原因................................. 83
（二）微观层面的原因................................. 84
第四章图们江区域开发中国际合作的构想................................. 87
一、国内区域整合与国际合作的有机结合................................. 87
（一）长吉图先导区的整合发展................................. 87
（二）国内区域整合与国际合作的结合................................. 91
二、中央政策指导与地方具体实施相结合................................. 93
（一）中央对地方的指导与激励................................. 93
（二）地方政府的具体实施.................................94
三、以经济合作为主导推动政治合作................................. 97
（一）FTA的推动................................. 97
（二）产业合作的推动................................. 100
四、政府推动与企业推动相结合................................. 101
（一）营造企业参与的环境................................. 102
（二）推动企业参与合作开发................................. 103

第五章图们江区域幵发中国际合作的路径

为实现以上合作构想，图们江区域各国应努力营造东北亚地区的总体和平环境，搭建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的平台和通道，促进各国腹地与前沿地区的联动，创新区域合作机制。当然以上合作途径的设计一定程度上带有理想主义色彩，东北亚政治环境的复杂问题由来已久，并非轻而易举能够解决，区域国际合作的实现最终仍需要各国付出巨大的努力。

一、营造东北亚地区的总体和平环境
在影响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开发的因素中，政治因素显然超越经济因素，成为制约各国间协作发展的主要障碍。针对区域各国间缺乏政治互信的问题，各国首先应当基于东北亚的区域大局，构建总体和平环境，从而为图们江次区域合作创造良好的条件，为政治问题的解决开拓前景。
（一）确立政治互信的基本原则
为营造东北亚地区的总体和平环境，图们江区域各国应立足区域整体发展的视角，确立并遵循政治互信发展的基本原则，对区域内矛盾争端进行化解，在矛盾问题存在时选择和平方式妥善处理。

首先，区域各国应当坚决避免武力冲突的出现。近年来边境地区紧张局势常常出现，尽管未有出现大规模武力行为，但现有矛盾问题也必须努力“降温”。对于现有的领土、主权等政治敏感和争议集中的政治问题，区域各国应采取主动谈判的方式，而不是从对立的角度激化矛盾。其次，区域稳定才能为和平发展提供保障。图们江以及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正在向纵深发展，经济合作的深化对各国间政治利益的博弃也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借助经济合作的成果，各国间政治交流互动也将随之发展。同时政治稳定亦是经济稳定的助推器，区域各国应当充分认识到两者的互动关系，遇到缺乏政治互信问题时应顾全大局，以区域整体的稳定为前提。最后，发展对各国增强政治交流与互信至关重要，以发展为目标，有助于促进区域经济合作向非经济领域扩展，如共同解决贫困、教育、环境、医疗等问题，只有地区整体发展水平的提升，才能带动政治互信、经济合作、国家安全等问题的解决。
为共同遵循以上原则，约束国家行为，各国应确保政治上的无条件接触。各国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指导下，可以基于不同国情以及各自的政治体制，首先消除政治威胁论的影响，这样才能为和平处理矛盾争端提供帮助，使各国扩大合作开放，避免各种不平等关系以及对峙的出现。特别是各国领导人更要增强营造整体和平环境的意识，积极与周边国家展开互信交流，实现沟通与信任，将现有的矛盾或危机进一步化解，增进彼此间的理解，通过加强战略问题的嗟商，对区域内的政治关系、经济危机、安全形势等问题交换意见，以便促进区域国际体系的稳定，达成区域安全共识。同时各国应继续加强经贸合作往来，营造睦邻友好环境，建立紧密伙伴关系，进而提升东北亚区域在国际的竞争力，使区域各国在政治合作及安全领域收获更多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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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论

—、边界地区日益成为经济合作新的增长点
当今世界经济发展态势正向多极化、区域化、全球化方向迈进，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扩展为建立全球统一市场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条件。世界贸易组织将贸易、投资、服务的国际化提升到新的水平，跨国公司迅猛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加速，且组织数量、合作层次都有新的进展。目前在世界贸易组织与关贸总协定中备案生效的区域贸易组织已超过两百个，说明区域性的经济合作组织呈现出蓬勃的发展态势。近年来世界经济增长的重心正在向亚太地区转移，而且边界地区经济合作的发展尤为引人关注。
图们江是连接中国、朝鲜、俄罗斯的河流纽带，同时福射韩国、蒙古、日本等国。图们江区域不仅是东北亚的几何中心，更是各国边境地带的汇集区域，边界地区开展经济合作的优势非常显著。首先，边界地区的经济合作有着先天的地缘优势。图们江区域交通条件便利，各国间的资源互补性强。尽管边界地区往往面临被边缘化的风险，或是本身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如中国东北地区是老工业基地，目前己被沿海地区所超越，但是图们江区域各国边境地带的资源优势恰好成为经济合作的基础，资源互补使边界地带的贸易合作尤为紧密。中国的能源矿产、农产品、轻工业制品、劳动力资源，朝鲜的劳动力资源，俄罗斯的能源矿产，日本、韩国的资金与技术，蒙古的矿产、农产品等，均可与边界周围其他国家形成互补，从而为产业梯次的形成奠定基础。借助地缘优势，边界地区可以从资源的贸易流动开始，形成基础性的经济合作。其次，资源互补能够促进边界地带经济合作的加深。世界范围内很多国家纷纷建立起FTA，为国家经济增长注入能量。图们江区域虽未建立正式的经济组织，但已达成基本共识，尤其体现在中曰韩FTA、中俄FTA、中蒙俄FTA。这一经济合作战略的确立将推动边界各国制定相应的政策，使经济合作不断走向深入。区域经济合作本身就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动态演变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合作主体间的相互依存关系逐渐加强，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的变化而发生相互依赖程度的变化。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计划确立以来，各国间的经济合作实践充分证明了边界地带经济增长的潜力。
尽管图们江区域政治环境较为复杂，各国参与区域国际合作开发的利益侧重点不同，合作开发计划实施缓慢，但边界地带经济增长的成绩有目共睹。相比与欧盟、欧美国家的经贸合作，以图们江为纽带发展区域内的经贸合作，其风险和成本远低于前者，二十多年来六国在世界贸易中的比重呈上升趋势，而且中国与朝鲜、俄罗斯、韩国、蒙古、日本之间贸易进出口总额也保持总体增长的趋势。而在中国东北地区，近年来东北三省的GDP、贸易额等经济指标也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其中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尤具代表性，说明边界地带已经成为经济合作新的增长点，未来还将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二、区域整合是未来国际合作的主要形式
图们江区域各国由于历史因素、政治因素，区域的组织化程度尚未有效解决，但各国间的经贸关系则实现了持续的发展，并且超越意识形态和政治局限，如区域FTA合作共识的确立以及各国为此付诸的努力，区域交通物流网络的扩展，都说明东北亚正在逐渐迈入一体化的发展方向。即使是次区域经济合作，各国也需要进行协商交流，为推动区域内的经贸合作、维护本国利益而协调现有的政策，从而实现更好的合作。在此过程中，国家间相互依存的程度加深，并且次区域经济合作也幵始向非经济领域渗透，区域整合成为必然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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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略）